天子是我白月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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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为底,是无数绣娘绣了七天七夜、已世上最好的丝线缝制上日月图腾的王袍,这一片土地上象征着至高无上,无人可以僭越分毫,更从未有人擅自披上它。

    可商姒里面未坐一物,外面只单单披着它,勉强遮掩了身子,见他看来,她没有一丝不自然之色,只淡淡道:“你把我的衣服都撕坏了。”

    那些都不能穿了。

    但不得不说,这个做过天子的女子,哪怕这样披着他的衣裳,也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

    她无论做什么,都让迟聿挪不开眼。

    他走到她身边去,朝她伸手,本意是想帮她把衣裳拉紧一点,她却警觉地后退一步。

    迟聿放下手,问道:“身子如何?”

    她冷笑,“不劳挂心。”

    多说无益,他干脆不再同她说话,还是直接动手比较好。迟聿把她扛回了床上,拿过药膏帮她上药,商姒也没力气挣扎了,便冷眼看着他的动作,过了许久,她忽然道:“倘若有一日,你一统天下,登基为帝,遇见一个如我一般,敢给你冷脸的女子,你会不会,也是如此非要征服不可?”

    他皱眉,“我就如此之口味独特,非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嗤笑,“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你对我不依不饶呢?”

    迟聿不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世他还年少时,就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天子起了浓厚的兴趣,后来兵临城下,他望着城楼上眉目精致如画的少年,长久只对权势动心的他,忽然尝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再到后来,他沦为阶下囚,身为废帝,却举止淡漠,不卑不亢,迟聿在暗中看过她安静独处的样子,她没有一丝痛苦、难受、绝望,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这与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同,在这个人人为了往上爬不折手段的乱世,为什么这个从高处跌落、本应最为不甘心的少年天子,却如此安之若素?

    迟聿便时常去找她。

    被软禁的少年许久不见人,他的来临打破了她的宁静,她头一次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却命人搬来棋盘,笑道:“朕今日,想找你好好下一盘棋。”

    “罪人不敢。”

    “朕赐你无罪,坐下来与朕下一盘棋。”

    “草民不敢。”

    “你只会说‘不敢’么?”

    她终于改了口,“草民不会下棋。”

    “那你会什么?”

    “草民什么也不会。”

    一边的内侍疯狂地朝她打着手势,少年眉目沉静,不为所动。他说的是实话,不会的东西,就算谎称会,也瞒不过去。

    迟聿觉得好笑,手指曲起,轻扣桌面,“什么都不会,那就是个废人了,朕这里不留废人。”

    她从他的口中听出了威胁之意,抬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终于紧张害怕起来,过了许久,她憋出一句话来,“其实……也可以学……”

    因为紧张,她的耳根变得通红,睫毛不住地抖着,暴露了她的不安。

    素来不苟言笑的迟聿,便被她这一句话逗笑了。

    再后来,他频频过来找她,次数多得身边的内侍都忍不住开始提醒,迟聿素来理性,便也开始思考自己对着少年是何感情,自古以来不是没有断袖的帝王,他也不介意身边多一个人,但是这等要求迟迟不忍说出口来,怕他与她的表面上和谐,就此彻底毁灭。

    但终于那一夜,他说出了口,也与她彻底地撕破脸。

    问他为何喜欢她?迟聿也不知道,只沉吟道:“喜欢你,没有理由,若将你的一切加注到旁人身上,我却对旁人半点兴趣都没有。”

    “与你在一起,就忍不住想与你更亲密些。”

    他这一句无心的话,好像突然踩到了商姒的尾巴,她一下子炸毛,整个人挣脱了他,从床上跳了下来,赤脚站在地上,猛地拔下发间的钗子。

    钗尾尖锐,她握紧钗头,指着他的眉心,道:“日后不许随意动我。”

    他眉梢微挑,扫了一眼那钗子,丝毫不曾放在眼里。

    千军万马在跟前都未伤他分毫,一把钗子?

    她也察觉了,立刻将手腕一转,将钗尾对准自己的脖颈,冷冷道:“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迟聿终于变了脸色,怒气冲冲道:“我动你,与死相比,你宁可去死?”

    商姒说:“我再说一遍,不许动我。”

    她威胁道:“你现在就答应我,不然我就刺进去。”

    她说:“让你这么长久以来的心血,付之东流。”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迟聿:“……”

    ……

    女人不要命起来有多可怕,迟聿是真的领教了。

    还好殿中没有第三个人,他瞅着她那股狠劲儿,头一次被逼着许下诺言,许下诺言还不够,她考虑到他或许不会要什么颜面,还逼着他往颁布政令的诏书上写下诺言,画押指印。

    商姒抱着诏书不住地后退,终于丢开钗子,她刚刚丢下钗子,迟聿便猛地把她抱住,唤人进来把所有可能成为凶器的东西都搬出去,才咬牙切齿对她道:“好、好!你真是好得很!”

    他抱着她,她抱着那诏书,明晃晃的东西无比刺眼,迟聿看一眼拿东西就觉得脑仁疼。

    他的手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将怀中的少女撕碎了才好,他想,他必须去好好调查一番,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变得这般有底气,是不是沈熙又偷偷地蛊惑了她什么,才让她这么有恃无恐?

    迟聿目光无意间一扫,便看见她胸口狰狞的伤疤。

    那是箭伤。

    于是愈发气闷,松开她,只冷着脸说了一句“我会命人将衣物送来”,就大步出去了。

    大晔公主来王宫的第一日就与王上闹出那么大动静,这事不到三天,便传得王都人人皆知。

    迟陵首先坐不住了,没想到他无聊这么多日,商姒一开就给他看了一出好戏,但他明明记得那日他离开时,两人瞧着分明还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究竟要怎么闹,才能又是尖叫又是搬出所有尖锐物的……迟陵真的感到费解。

    宫人给公主特地安置了西欢殿,但那件事之后,商姒歇在了昭王寝宫,没有一个人主动说出,大家都心照不宣。

    迟陵主动去求见几次,说是要与迟聿有事商议,实则是想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景,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迟陵终于靠着自己死皮赖脸的功夫,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寝殿,却发现寝殿里多出了一张软塌来,软塌上摊着被子,显然也有人睡。

    迟陵目瞪口呆……这这这、这是分床睡了?

    夫纲不振啊二哥!

    迟陵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迟聿,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二哥,这世上居然会有人敢和他提出分床睡,从前那无比□□、说一不二的战神迟聿哪去了?

    迟陵还处在震惊之中,殿中俩人却都不欢迎他。

    迟聿皱眉道:“无事就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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