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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240-250(第21/24页)
石磊想了想,觉得领导也不容易。
外人看来年纪轻轻身居高位, 实际上呢有不省心的爹娘, 那是不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砰的一声, 把人炸个四分五裂。
真是难搞。
换作是他,也不见得能处理的更好。
毕竟是血缘亲人。
石磊慢吞吞的往那边去。
有李朝阳在前面, 倒也不用担心。
林业的坟茔重新修整了一番,其实就是衣冠冢。
之前重修时,刘焕金做主把他的一些东西都埋了进去,其中不乏当初写给南雁的一些信。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大家都有新的人生道路要走,再留着过去的那些东西做什么?
即便是刘焕金, 再想起英年早逝的儿子不免有些悲伤, 但短暂的悲伤过后,她该忙活的还要继续忙活。
今时不比往日, 她肩负着更多人的生计, 哪有那么多时间去伤心抹眼泪呢。
林业也不希望看到他们这样。
“我很好。”南雁不知道, 如果有另一个世界的话,追随林业而去的高南雁可否找到了她的爱人。
他们在那里生活的如何。
但现在,她想要说的是,“贺兰山对我也很好。”
站在一旁的人揽住妻子的肩膀,看着那石碑上的名字,他不知道林业长什么样,大概是一个很英俊的青年。
曾经是妻子生活的所有,但那也只是曾经。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贺兰山向着那坟茔做出许诺,那是生者对逝者的承诺。
远处红彤彤的天空吹来了一两片雪花,带来丝丝的凉意。
“回去吧。”
远处正叼着枯草四下打量的李朝阳瞧到这一幕,忽然间觉得找一个不如自己的男人倒也不错,事业上或许稍有些逊色。
但一定要体贴。
最怕的是那种没本事还脾气大的。
那才叫恐怖故事。
将来自己一定要按照这个标准找。
可以不如她能打,但总要有拿得出手的优点。
领导喜欢男人温柔,自己呢,李朝阳有些困惑,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完了,男人堆里生活那么多年,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啥了。
行吧,慢慢找。
年轻的秘书正要给自己设定小目标,忽然间看到不远处晃动的人。
小目标当即被抛之脑后。
李朝阳警惕的看着来人,再确定没有带武器后,对来人的预警等级下调。
“南雁,真的是你啊南雁,我是你嫂子呀你不记得了?”
李翠英匆忙上前,用袖子用力擦拭脸上的污垢。
试图让南雁看的更清楚些。
那张带着笑意的脸,让南雁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林业牺牲的消息刚传来,娘家这边就来人。
胡秋云想着把抚恤金带走,而这个娘家嫂子则是想要带着安排给烈属的工作,最差也要弄到他两口子名下。
当时的林家失去了林业这个顶梁柱,林广粮和刘焕金两口子齐刷刷的倒下,只剩下林蓉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没了主意。
十多岁的小姑娘失去至亲慌张失措可以原谅,但这些成年人满脑子只有那半斤八两的利益,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王八蛋,一点不值得谅解!
哪怕这事过去了十多年,南雁也不曾忘。
她冷冷地扫了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态度如何,已然不能再明确。
李朝阳吹了声口哨。
不愧是杀伐果决的领导,恩怨分明才不会被这些有的没的所左右。
干得漂亮呀。
李朝阳拦住了人的去路,也不说话,笑眯眯的挡着路就是了。
这人要是敢跟她动手,李朝阳也不会客气。
李翠英来之前想了很多,知道这个小姑子现在位高权重在乎羽毛,她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嘛。
但谁曾想,人家都没搭理自己。
还有这么个臭丫头拦住她去路。
“我是她娘家亲嫂子,你给我让开,耽误了事信不信有你好果子吃!”
李朝阳眨了眨眼,仿佛在问你能有什么事呀。
她也不说话,当哑巴就把李翠英给气得要死。
只能冲着远去的人喊,“子欲养而亲不待,南雁你想要人回头戳你脊梁骨不成?”
远去的人停下脚步。
这让李翠英多少松了口气,她就说现在的高南雁最是虚伪,爱护羽毛。
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声誉,也不会不管家里头。
自己猜对了。
“咱娘身体不好,怕是熬不到开春了,听说你回来,强撑着起来给你张罗了一桌饭菜,你难道连亲娘的死活都不管吗?”
小保镖听到这话有点犯难,这人怎么这么恶心人啊。
明明昨天还听公社那位赵主任说,领导娘家没什么事,咋到了这人嘴里就成了活不到开春了?
“你是干部,就算是犯了错的同志也得给人家一个机会,哪能对外人百般照拂,对自家人这么断情绝义?也不怕别人说你两副面孔,你还怎么做人?”
李翠英自以为拿捏到南雁的痛点,脸上都洋溢着几分得意之色。
当了大干部高高在上又如何?
想要好名声,就得顾全家里。
她又想衣锦还乡,又想无视家里的种种。
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
也不问问她答应不答应!
贺兰山看着钉在那里的南雁,眼底带着些许担忧。
他过去没跟南雁的娘家人打过交道,如今算是第一次有交集,不免有些心疼。
这样一个家庭,南雁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对林业的感激不免又多了几分,若是没有林业,只怕也不会有今天的高南雁。
回头他要去找个寺庙,供奉林业的长生牌位。
但眼下,他更担心南雁的处境。
似乎回应与否,都是陷阱。
“没事。”南雁笑着安抚人,“你要是留在美国,或许也会被这样道德绑架。”
她的打趣让贺兰山哭笑不得,但想起科迪的埋怨,似乎也不无道理。
“那我们某种意义上也算患难与共。”
南雁摇头,“纠正贺工的错误,是患难夫妻。”
这个词让贺兰山心头犹如北大西洋暖流经过,“那我能为夫人做点什么呢?”
南雁想了想,“挽着我的胳膊,回家。晚上露一手,让爸妈尝尝你的手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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