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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她与男魅妖结为道侣》 130-135(第4/12页)
吃大喝。
如此过了一阵儿,很快觉得这浮萍一般的日子说到底也没什么意思。
等到了永丰地界,遇上一户招赘的殷实人家,他远远瞧见过那家姑娘,心中喜欢,便赶忙置办了一套行头凑上去自荐。
因他年轻俊秀,又打扮得体面光鲜,以往斗鸡算骰时扒拉算筹、计数,又会点算盘,为人机灵,反应又快,很得为女儿招赘的梁夫人看重。
他将帮着虞家捉拿狐妖的事来低调夸耀,又拿出虞家给的有虞家字样的金锭作证。
梁夫人托在虞家做管事的同乡一打听,果真有这样的事。
梁家二老生平推崇义士,不知赵柴儿做诱饵时是如何怂包,只觉他有舍生忘死之高义,因此更是对他十分满意,格外礼遇。
虽托人往他家乡打听到了些他年少贫困,又不事生产的混子事迹,但除了这些也没有什么过分的。
不过梁家二老走南闯北有些阅历,所以向来不以低眼看人。
自来穷苦人家的孩子,年纪小,又没家人管束,眼前没出路、没前途,睁眼就是要考虑今日之饱腹,又能有多高远之志?
加之少年本性使然喜欢玩斗,散漫游荡是常事罢了。
如今长大了,没有长辈教导,不是也知道开始按着世俗的要求教化自己了吗?说明到底还是有向好之心的,不是个混材。
加之他能说会道,模样俊俏,讨得梁姑娘欢心,不久梁家二老便安排二人成了婚。
柴儿做了十来年闲汉,当年躺在老家吱吱作响的破床上做梦时,都不敢梦到自己能过上这等上有慈爱高堂,伴有聪慧好妻的安稳殷实日子。
往日种种宛如大梦一场,成家之后,他便立志成个人模样。
婚后他跟着梁姑娘学了一段日子,便被带出来跑商。
近来梁姑娘有了身孕,有批货要得急,正值中秋将近,家中三家铺子繁忙抽不出人手,便亲自与爹娘坐镇家中,遣柴儿带着一个管铺的小管事去送。
这个小管事二十出头的年纪,早些年在村学里念过点儿书,学过黄历,自诩比一般伙计管事能耐,早也有招赘进梁家的心思。
殷勤了半天,被赵柴儿摘了桃儿,心里极是不忿。
见赵柴儿一个混子闲汉越过越好,小管事眼睛滴血一般忮忌,如针芒攒扎心尖一样寝食难安。
这次他随赵柴儿去送货,路上暗中使了绊子,原本想让柴儿人车皆坠于山沟,皆未成功。
后来一盘算,车马卖了能得不少钱,交了货也有一笔货款。
不如等交了货后想办法除掉柴儿,卖了车马,拿了银钱,回去报丧,说是遭遇了强盗,车马银钱被夺,姑爷也被劫掠去了,生死不知。
到时梁家就算找了,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时梁姑娘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与他成婚都算高攀。
想到聪慧大方的梁姑娘,小管事往日仰视一般的爱慕早已变成了轻蔑。
混子都肯要,就是不要他?什么眼光?什么品味?
等送货归程途中,赵柴儿点着灯坐在车中,拿着一本文赋给孩子看名字。
他生来有几分聪明,跟着梁姑娘学字也学得快,如今算是个半个睁眼瞎,认识简单的字,有的字不认识,有的简单的字合一起,他也不认识。
他只是单纯地把自己觉得长得漂亮的字一个个照着画下来,拿回去给梁姑娘选。
马车趁夜路过一处野村,渐渐停了下来。
外面赶车的小管事扭头挑了帘子看着柴儿,“姑爷,好像走出错了,这村子荒了,不是来时经过的镇子。”
赵柴儿妥善地收好誊抄下来的字,又把梁姑娘给的书好好装进小箱子里。
这才下了马车,果真见孤月之下,一片黑乎乎的荒凉村影。
柴儿立即回了马车,将灯吹灭,又下车道:“马跑了大半天,该喂了,夜里行路容易遇上歹人,这村里也不知安不安全,咱们不进村,把马赶离小道,到那边荒垅边去。”
小管事讶异道:“坟地啊?姑爷不害怕?”
赵柴儿近来因自吹自擂的狐妖之事被梁家上下崇慕,仿佛真觉得自己是个舍生忘死的义士,无所畏惧道:“没什么,坟地算什么?都是些死人罢了,当年我跟虞家人一起设计智擒狐妖时,可比这惊险多了。”
说着便亲自拉着马缰,往坟地那边去。
小管事落后了他一步,在车辕处拉车,快走到坟地时,赵柴儿被土窝绊了一下,脚下一崴,勉强站稳。
小管事趁机迅速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一刀刺向他的后心。
赵柴儿连喊都没曾喊出口,直接扑倒在地,再没了声响。
小管事执刀又照着他脖颈猛捅数下,扒了他的外衣和饰品,拖着他到坟地另一边的深沟直接扔了进去。
小管事心脏砰砰,出了一身热汗,刚把柴儿丢下去,来了一阵冷风,吹得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迅速转身跑向马车准备离开。
刚跳上车辕,正要去扯马缰绳,就听身后的车厢之内传来一声细微的翻书声。
这细微的一声,在他耳中犹如惊雷。
这姓赵的垃圾,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一路上却热衷于装模作样看文赋,说他狗看天灯都属于抬举。
小管事一路上有多恶心车厢内翻书的声音,此时就有多毛骨悚然。
或许只是书没放好,被风吹动了呢?
小管事僵直着上身转过身,看着平静的车帘,胆战心惊地伸出血还没有擦干净的手。
指尖刚刚触到车帘,就听车厢内传出三声微弱的咳嗽声。
“啊!鬼啊!”
小管事尖叫一声,疯了一般跳下车辕,两条短腿不要命地狂抡。
他吓破了胆,下意识急需尽快见到活人,便被恐惧驱使一路往荒村跑去。
刚跑进村子,迎面看见一个黑影,等跑近了,才见竟然就是方才死于他刀下的赵柴儿。
小管事大叫一声,两眼一翻,忽地宛如一尾呆鱼一般凌空而起。
虞意笑嘻嘻地蹲在房檐上,猛地一抬竿,那个“赵柴儿”变成了一张黄符,宛如一块饵料,钓着咬在钩上的小管事荡在空中。
“蛛丝钓千山,你可真幸运,我刚得了这玄降邪器,你就撞上来了。”
虞意提竿猛地一甩,将已经吓死过去的小管事甩到房檐上,往远处坟地的方向唤道:“颜浣月,你这符怎么解来着?”
坟地竟霎那间成了一处平坦的荒地。
颜浣月一身雾粉衣衫立于月下,身后站着脸色发白的赵柴儿。
赵柴儿旁边,是身高只到他大腿位置的虞念。
虞念身后,立着一群手持弓弩的虞家侍从。
颜浣月临风掐诀,忽地将法诀向外一抛,房檐上的小管事褪尽血色的唇一下张开,吐出丝绳上的那张黄符。
虞意提着小管事凌空几步飞回荒地,将尸首往地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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