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男魅妖结为道侣: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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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浣月扶着裴暄之踏上吱吱微响的木梯。

    他身量比她高出许多,狭窄的楼梯,他贴着墙蹭过去,谨慎克制着尽量将空间留给她,不要挤压到她。

    这里收拾得很干净,但老木难免藏些灰尘,一步踏过去,空气总不是那样清新。

    他因此时不时闷闷地咳嗽一两声,越发显得这不如何热闹亮堂的小店凄凉了不少。

    前方引路的彭有财边走边叮嘱道:“这边远处有山,夜里风嘶狼嚎的,听到什么响动不必害怕,到天明就好了。”

    颜浣月闻着越来越清晰的燃香味,问道:“掌柜,这里可供着什么香?我总能闻到一阵烧香的味道。”

    二楼暗沉沉的狭窄走道中,彭有财拿着一个烛台边走边回头。

    他的脸一半迎着光,一半陷在昏暗,光影忽大忽小,一时明亮多一些,一时黯淡多一些。

    “嗐,是有,供着我爹的牌位,实际是在后院,二楼这边开着窗,所以能闻到。”

    颜浣月问道:“我看这店不远处就是灯火通明的小镇,想来来往的人也不少,掌柜的同你家夫人二人打理起来忙不忙的过来呀?”

    彭有财转头看着前路,停到一扇半掩的门前,“忙总有个忙完的时候,只要我老娘不害病,我们就踏实咯。”

    廊上三条身影长长地映在地上。

    一路上没开口的裴暄之回首看了一眼漆黑的走廊和那扇掩着朦胧月色的窗,忽然开口问道:

    “卿家香火何时供?”

    彭有财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有些被冒犯到,忠厚老实的人窝火一把推开房门,转身闷炮一般嗡嗡地发泄着不满,重重地嘟嘟囔囔道:

    “哪来的亲家?我说供着我爹,我四十好几了,连个一子半女都没有,哪里来的亲家!还没亲家呢你就想着我死亲家啊,说的什么晦气话嘛!”

    颜浣月也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哪里来得那好奇心打听人家父亲到底是何时殁的。

    可略一想,说不定是他发现了什么,是以才有此一问,因而解围道:

    “掌柜的,别误会,我夫君没怎么出过门,心思单纯,向来没有坏心,他问的是‘卿’是‘您’的意思,是想知道您家是何时燃的香火,您不必答,他纯粹觉得没话聊了怕尴尬才问的。”

    裴暄之立在一旁点了点头,完全深刻赞同她对自己的评价,“就是这样,多有冒犯,掌柜的莫要误会。”

    彭有财并不好哄,他嘀嘀咕咕地嘟囔了些什么,将他们留在屋前径自执灯走了。

    颜浣月先走进房间,裴暄之随后跟进来将门栓插好,被屋子里的老旧味道冲了一下,又扶着门打了个喷嚏。

    颜浣月点燃桌上的蜡烛,四下转了转,见这里似乎一切都很寻常,却有一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她望向裴暄之,悄声问道:“你方才问他家父亲何时走的,是何缘故?”

    裴暄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灰,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疲惫倦怠地一手支颐面向她。

    他目光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安安静静地落在她鬓边散落的发丝上,神色清淡地悄声说道:

    “我是纯粹觉得没话聊了怕尴尬才问的。”

    好在颜浣月从来也没有太指望他,因而问道:“原来正如我所言……可是你没发现有什么古怪之处吗?”

    裴暄之想了想,收起手正襟危坐道:“既然有后院,腿脚不便的老人却被安排住在二楼,晚辈们端汤送水也不方便。”

    颜浣月赞同道:“正是如此,可那老人穿戴干净整齐,白发也梳得光净,不像是被人薄待的样子。”

    裴暄之起身去收拾床铺,解衣道:“先躺一会儿,听听这里的风嘶狼嚎有多扰人。”

    颜浣月给床边布了个防御的小结界,也解了外衣与他躺在一起。

    自他渡情潮之后他们就一直分被而眠,为着那不知何时到来的“风嘶狼嚎”,也只能如此。

    此时警惕着不知隐藏在何处的诡异,颜浣月心弦紧绷,掐诀躺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

    窗外是时起时落的风吹枝桠声,身旁是裴暄之轻微的呼吸。

    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无影无形地渗过来,悄无声息地将她的呼吸尽皆侵占。

    颜浣月看着窗边寂静的月光,忽然问道:“你知道有一种叫做‘朝暮’的药吗?听闻是世间极幻极毒之物。”

    身侧之人似是没有听清她的话,往她枕边蹭了蹭,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侧脸上,清清淡淡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勉强支撑清醒的倦意,“什么药?”

    颜浣月轻声说道:“说来残忍,只是一提,你莫怪罪,‘朝暮’,是我曾经在藏书阁的医书上看到的一种药,许多年前,有邪修以魅血所炼,可燃,可食,燃之成幻,食之为毒,幻久亦生贪,贪极辄自饮鸩,朝朝暮暮,自困囚笼,甘之如饴。”

    裴暄之沉默了片刻,说道:“邪修戾妖用魅妖血肉所制之药不少,为何独想起这个。”

    颜浣月说道:“书上说‘香微露’‘春帷’之流惑人不过几天,是最浪费魅妖天赋的药,‘情怯’‘逢雨’‘拂雪’‘云风曲’等,已是沾之难有解离之志,‘朝暮’一方,将魅妖天资用到极致。”

    裴暄之淡淡地说道:“不过‘攻心’二字,总有不为其所惑者,恐怕是百毒不侵的宝物,或许可以当解药。”

    颜浣月说道:“这个书上倒是没有写,不过这里燃的香,跟你身上的有些像,你没发现吗?”

    裴暄之怔了怔,他嗅到的就是很寻常的香烛味道,这种总能令人想起丧葬之事的味道竟然跟他相似?

    他的脸色忽然有些古怪,向后退了退,离她远了一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像吗?”

    颜浣月嗅着清冷中带着丝丝微甜的气息,说道:“嗯,那其中藏有一缕纤薄的清甜,与你很像,却也不完全一样,那燃香杂驳之气太多,我也分不太清,不知是否如我所料想的那样。”

    “哦。”

    屋子里沉寂了下来。

    “我闻到的与方才赵兄所说一样,从来没有闻到过我身上有什么清甜,颜师姐会不会是弄错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凑过来,一股温凉的气息停到颜浣月脸庞上方,月色勾勒出他手腕的轮廓。

    昏暗中,他略微侧着身子,绾着衣袖将手腕递到她鼻尖前,语气认真地说道:“师姐再仔细辨认一番。”

    屋外一阵响动,颜浣月抬手将他的手臂按倒在一旁,侧耳静听,是掌柜的送张婆婆和孙女,以及赵柴儿进房的声音。

    颜浣月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屋外的响动,以防突然生变。

    可没一会儿掌柜的就拖着疲惫的脚步下了楼。

    赵柴儿在隔壁噼里啪啦地摇骰子,被张婆婆敲开房门训了一通,这才蔫蔫地窝在屋子里,没见再有什么响动。

    颜浣月放缓了呼吸,掀开被子跳下床去,出门在走廊里悄无声息地闲走了几步。

    暗中在赵柴儿和张婆婆房前都划了结界,又到那扇窗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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