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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哑奴(女尊)》 24-30(第7/12页)
江雁回抽了两下没抽动,冒出点苗头的想法顿时被无奈替代。
听着窗外未曾停歇过的落雨声, 偶尔夹杂着几道轰隆雷鸣,江雁回摁着阿丑的腰一翻。
咕噜——
熟睡的人被掀地滚了半圈,面朝着里侧的墙没半点要醒的意思,累狠了。
江雁回甩了甩残有余温和细腻触感的手,拎起混乱间随手扔在地上的外袍披在肩上,起身去桌案后的架子上翻找着什么。
游廊下熄伞进来的班叔抖了抖伞上的水珠, 站在门外问道,“王尊,需要用晚膳吗?”
江雁回冲他招招手示意进来,翻找的动作没停,“我儿时学字的书放在了京城的府内,你去找找陵州有没有卖的,我有用处。”
里屋传来细微动静,班叔并未好奇地看去,而是目不斜视回答江雁回的问话,“现时刻陵州书肆已闭店,奴明日派人前去采买。”
只要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府内各类事宜江雁回都懒得去过问,班叔能自行安排的就自行安排,不得已拿不准主意的再来问她。
江雁回放弃了在书架上寻找到入门的书,揉了两下弯久发酸的腰,道,“这些你瞧着办,越快越好。”
因雷雨的缘故要比寻常时刻暗许多,点燃的烛光照亮了屋内精美的陈设,满桌清淡易消化的菜肴散发浓郁香气,却怎么也勾不来早早就醒的阿丑。
班叔伺候着江雁回用膳,分毫不差的碗碟摆放,细致入微到每道菜入口最佳的顺序,一举一动是跟在王尊身边培养出的规矩,是只有天家的讲究。
等了一会,里屋还是没动静,江雁回可不相信胆子那么小的阿丑能再次睡过去,估计是缩在被子里害怕被发现,掩耳盗铃罢了。
江雁回停箸,擦了擦嘴角,“你下去吧,让阿丑伺候。”
班叔应声离去,丝毫不问身为奴才不该问的事。
片刻后里屋响起了细微声响,裹着被子的阿丑从床帘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眼皮肿肿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乱看,小心谨慎的在寻找着什么,确认四周没有危险后才拉开帘子。
天知道他睡迷迷糊糊听见江雁回和班叔的谈话,吓的脑袋直接磕了墙,困倦疲惫一扫而空,只剩下怕被发现的担忧。
低头穿好鞋子,再抬头对上了江雁回玩味的目光。
江雁回抱臂望着僵硬一动不动的人,轻笑道,“你倒是奇怪,怕班叔不怕我。”
怎么不怕,对比班叔他当然更怕的是江雁回,毕竟班叔可没权利将人杖毙。
只是阿丑自觉在江雁回面前已经里里外外毫无保留,最起码让他在旁人面前留点脸面。
咕噜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阿丑缩了缩脖子红了耳尖。
“桌上呢,去吃吧。”
语气是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
江雁回喜欢看阿丑吃东西的样子,鼓鼓的腮帮子一动一动,专心致志把吃饭当天大的事。
“就坐这里吃。”
想端着盘包子蹲旁边吃的阿丑讪讪坐下,坐立难安地呆在圆凳上,哭肿成单眼皮的眼睛一眨一眨,偶尔偷偷瞄一眼江雁回。
哪怕跟江雁回已经是睡过一张床的关系,阿丑还是谨记着初入王府班叔的教导。
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不能因为主子给了几份颜色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阿丑默默往嘴里塞了个包子,填饱肚子的同时小脑袋瓜思考着江雁回的想法。情场一片空白的阿丑看不透琢磨不明白,只晓得江雁回忽远忽近。
有时近到阿丑觉得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她嘴角的温柔笑意,有时又远到只能仰视高高在上的江北王。
雨一直下,伴随着电闪雷鸣,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咆哮着嘶吼着席卷大地,势必要吞没一切。
游廊上点着的灯穿不透雨幕,放眼望去乌漆嘛黑只有一臂的视野,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给人一种危机四伏的错觉。
蹲坐在地毯上的阿丑烛光打在他的侧脸忽明忽暗,困倦的脑袋一点一点,随时准备靠着身后的墙睡过去。
除了被江雁回拉着做那档子事外,值夜的阿丑压根不奢望能同江雁回同床共枕的休息一晚,每每都是在外间找个地方睡一觉。除非那夜江雁回有需要,而他又恰好被折腾晕过去。
只是阿丑不明白今晚江雁回为何不允许他呆在外间,呆在里屋的阿丑强撑着困倦的眼睛看了眼正在看书的江雁回,不明白为何她不知道累一般。
就在万籁俱寂,人心最毫无防备之际,嘭一声巨响,最先从破开屋顶上灌下的是雨水和风。
阿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肩膀被一股力道抓住往后一扯,躲过了从天而降黑衣人甩出的飞镖。
淬了毒的玄铁飞镖深深扎进了柱中,可以想到打在身上估计骨头得断成两截。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窗被破开,四五个黑衣人手持利刃闯入,目标一致的对手无寸铁的江雁回。
阿丑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困倦疲惫通通抛之脑后,完全无法理解变故的发生,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黑衣人不多言一句废话,直冲着她们而来。
对比阿丑无措的样子,江雁回显得淡定的多,似乎早就料到了今夜会有人趁着大雨遮掩夜袭江北王府,甚至眼神波动还没有阿丑差点被飞镖伤到来的有波澜。
砍刀对着门面落下,江雁回快速侧身躲过,握住黑衣人的手腕一掌打在了她肩膀处,只听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刀脱手,顺理成章落到了江雁回手中。
江雁回提刀直击咽喉命脉,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是战场上最简单粗暴的一击毙命,干脆利落。
一窝蜂而上的黑衣人看的阿丑牙关发颤,脑袋一阵阵的疼痛,眼前闪过他无法理解的画面。也是这样的雨夜,也是让他躲起来,也是刀割皮肉的噗呲。
阿丑无暇再顾及江雁回如何,脑内撕裂般的疼痛令他痛苦地捶着脑袋,紧紧将自己蜷缩在床和衣柜夹角处,试图寻求安全感。
不过是交战几个来回,朗荣便冒着雨赶来,一脚踹飞了试图再次向江雁回进攻的黑衣人。
江雁回问,“窦玉呢?”
朗荣抹了把满是雨水的脸,“跟班叔在一起。”
打斗间屋内家具俱损,破开的屋顶不断往里灌着雨水,很快将昂贵的地毯浸泡的分文不值。
两人合力很快将黑衣人制服,朗荣一把拽开奄奄一息黑衣人的遮面,看到她脖子上的标记,“是鸢阁的死士。”
鸢阁,专门培养死士的地方。
江雁回嫌恶地扔了刀,“问不出什么,杀了。”
解决完外面死士的潘姨急匆匆赶来,确认江雁回无事后松一口气,禀告道,“回王尊,一共二十名死士已经全部解决。”
江雁回蹙眉,“将尸体处理干净。”
“是。”潘姨利落离去。
游廊外候着一人,风雨飘摇下打湿了他衣摆,一向淡然的班叔快步往前走了两步,“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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