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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如昼十年》 30-40(第9/22页)
那人就是今天晚上坐在你旁边的那个?”
林枕溪嗯一声,“她叫江宜。”
裴寂没接话,好半会叫了声:“林医生。”
“嗯?”
“现在好受些了吗?”
他当她刚才的无所适从是喧哗的社交环境带来的,“以后不要强迫自己做不愿意的事。”
林枕溪听出他的潜台词,“你是为了我才离开的?”
“不全是,我也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但你看上去挺游刃有余的。”
“游刃有余也不代表喜欢。”
“说的也是。”
裴寂今天居家办公,晚上出门前把白露留在了家里。
明天林枕溪不上班,这周末由她和白露一起过,所以在送林枕溪回家前,裴寂先将车开回自己家。
快开到别墅门口时,裴寂说:“过几天我可能又要出一趟国,白露得由你邻居照看一段时间了。”
林枕溪点点头,忽然叫他,“裴寂。”
“嗯?”
她把到嘴边的问题咽回去,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这段时间辛苦你陪白露玩。”
温热的风顺着车窗不宽不窄的缝隙飘入,卷起车内清爽干净的果香味,诡异的气氛得到缓解。
裴寂若有所思地看她眼,欲言又止。
别墅区有段路正在修缮,车开不进去,裴寂就把车停在路边,和林枕溪一起往里走。
沉默了几分钟,林枕溪还是没忍住:“刚才在聚会上——”
裴寂侧目看她,“刚才怎么了?”
林枕溪右手抓住自己的左臂,重重捏了两下后松开,用强装从容镇定的语气问:“你最后说的那些话,全是你的真心话?”
这问题已经毫无意义可言,至于答案,也只够用来满足她不合时宜的好奇心。
可得不到答案,她这辈子怕是会死不瞑目。
空气安静一瞬,裴寂不答反问:“你很在乎吗?”
他承认自己会回答那个问题,有一半是因为她无动于衷的态度让他有些烦躁,于是想着加码试探她,看她对他曾经无疾而终的“在意”究竟会是什么反应。
可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不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去窥探她的真心。
即便她现在近乎吃味的反应让他感到几分欣喜。
今夜无星无月,云沉沉地压在半空,远处半岛剧院极具特色的环形建筑灯火通明,也映的他双眸透亮。
林枕溪没有勇气直视,将视线偏转几度,避开他眼底灼热的光。
她敢肯定,他所说的“在乎”和她的想法根本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有点好奇。”她避重就轻地回。
裴寂嘴角的弧度有一霎的凝滞,刚调整好状态,听见她又问:”如果你有机会再见到那女生,你会对她说什么?”
他思考了会,坦言:“见面后也没什么好说的,过去的事对我来说就是过去了。”
说着,话锋一转,“不过过去那时候,确实有想要祝福她的事。”
林枕溪心脏突突直跳,“是什么?”
“希望她永远有伞可遮,有家可归。”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她的心脏险些飞出喉咙。
她生平第一次庆幸自己的泪腺出现了问题——
明明喉咙已经胀痛到难以忍受,眼睛还是一片干涸,是眼眶里藏着的的蓄水池,将涩感团团围住的成果。
裴寂看不到她的眼泪,却还是察觉到了异常,“怎么了?”
林枕溪微微一笑,“我刚才在想,如果她没有做到这些,算不算辜负了你的期许。”
“不会。”
裴寂脚步微顿,自然地摘下她头顶的落叶,嗓音飘渺如风,“她要真实现不了这些,也只能是她身边的那些人辜负了她的纯善,至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作者有话说:存稿快没了,作者也没话说了[裂开]
第35章 缘分 林枕溪,也是他的初恋
林枕溪回到家后, 才发现自己忘将放在洗衣机里洗过的衣服拿出来晾干,隔了整整一周,霉味重到刺鼻难忍。
好在那几件衣服林枕溪穿了有几年, 她直接忍痛做了回断舍离。
等她收拾完垃圾, 折返回客厅,远远看见白露趴在落地窗边, 精神萎靡,连眼睛都只睁开一半。
她上前, 随便找了处空位, 将它揽进怀里,抚摸它蓬松的毛发,温声细语地问:“怎么又不开心了?”
白露很轻地汪了声。
可能是这会他们心里想着同一个人,也在因同一个人而伤怀, 林枕溪透过它恹恹的叫声和它的心脏达成共振, 嘴角挂出一道牵强的笑, “他走了,你舍不得, 对吗?”
“汪。”
林枕溪哭笑不得,“你说你呀, 怎么就这么喜欢他呢?”
“汪。”
她故意板起脸,“再汪也没用, 他都已经走远了, 而且要去的地方和我们在两个方向。”
白露瞬间安静下来,也比刚才更蔫了。
林枕溪发现最近几周它都是这副模样, 只有在裴寂身边的时候才有活力,是她只顾着工作太少回家,和它生分了吗?
还是说裴寂的魅力已经大到连宠物都不放过了?
远离市中心的江岸, 灯火稀疏,像广袤海洋上的一叶叶孤舟。
四周安静极了,只能听见白露比以往更沉重的呼吸和蓝牙音响里正在播放的歌曲。
金南玲的《欲言又止》。
唱到“我执着的坚持/那是你不知道的事/我在意的方式/我欲言又止/你若无其事”这几句时,她想起坐在KTV里的裴寂。
他说的全是让自己在意的往事,但你没法从他的眼神里品出一丝心动,只有平铺直叙的语气。
如他所言,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没必要再执着,淡然洒脱到反衬被滞留在那个雨夜的林听只是个画地为牢的傻子。
林枕溪不擅长遗忘,也不擅长放下,但她很擅长强迫自己释怀。
就像她曾经认识到纪明兰从很早以前就没有她认为的那么爱她时,她就开始给自己洗脑:没关系,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父母都是爱自己孩子的,比她还惨的人比比皆是。
现在她也在说服自己,虽然有遗憾,但至少他也为曾经的林听心跳失衡过一霎,不是吗?
她一边欺骗着自己,一边在想,如果当时她在贺卡上署了名,那她会取代周非池,和他成为好朋友吗?
如果她在那潮湿的雨夜里抬起了头,他们之间的话题能够摆脱“你好”、“谢谢”、“再见”这些存在于陌生人之间的寒暄,而她单方面的暗恋最后能成功演变为早恋吗?
没有人知道,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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