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钿娇: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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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见过,不过她既然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给你送东西呢?”

    兰君皱着眉头,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什么尚夫人啊,一点交情没有,何至于送来如此大礼。

    她问:“那位尚夫人,指名送给我的东西在哪?我来看看,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王璟吩咐下去,便有随从端上来一个红香木雕花盒,体积不大,就算全装满金子也装不了多少。

    兰君伸手,打开盒子,向里面望去。

    这份千里送来的珍贵礼物。

    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银票地契。

    是一碗红枣羹。

    王璟奇怪道:“红枣羹?这尚夫人还真是个妙人,送的什么古怪东西。”

    兰君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神情大恸。

    忙喊身旁丫鬟:“拿勺子来,我想尝尝味道。”

    王璟赶紧拦她:“夫人,你搞什么?”

    “这红枣羹是从河西郡送过来的,千里之隔,就算快马加鞭,也已经不能吃了,尚夫人的心意我们领了,你还是别尝了,你要实在想吃,我让厨房重新做一碗来。”

    兰君眼含泪水:“不,我一定要吃。”

    她夺过勺子,盛起一勺红枣羹放进嘴里。

    突然掩面哭了起来,脚步一软,被王璟一把抱住:“就这么好吃?何至于晕过去?”

    “是棠儿,这是棠儿做的。”她扯着王璟的袖子,激动不已。

    “她还活着,三郎,她还活着!”

    第六十八章 (宇文海棠—河西) 陵邑,……

    陵邑, 侯府别院,又是一年入冬了。

    在这里偏安一隅,养病了大半年, 海棠的身体好转很多。

    那可怜的孩子, 只在她肚子里待了两个月, 就死在冰冷的河水中。

    也许死的本该是她, 是她的孩子用自己的命, 换了她的命。

    靳桓的人救了她,将她从深不见底的河水里捞出来。

    带她来到了陵邑,这个遥远、寒冷、人口众多、土地贫瘠, 以往只在《大周舆图》上看到过的地方。

    为了掩人耳目, 留在这里, 靳桓帮她安排了一个良家女子的身份, 河西知事府尚仲大人的次女, 尚盈。

    尚家的次女自幼体弱多病,在她来到陵邑不久后便病故,她正好顶了这身份,用这位尚家二小姐的身份, 嫁入侯府,成了河西侯、大司马靳桓的妻子。

    靳桓父母死绝, 侯府也无长辈,他的亲人只有一个小妹靳荣,是他父亲留下的孩子, 今年才七岁。

    这孩子与靳桓并非同母所生,是其父先侯爷外巡时与一侍妾所生,她的生母并未被带回府中,下落不明。

    老侯爷去世时, 这孩子还很小,对父亲也是没多少印象了,一直跟着哥哥生活。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自海棠来到侯府后,这位小妹与她亲近得很,如今同住一个院中。

    海棠自己也是年少失母,所以对靳荣,有种别样的关怀。

    院子里,靳荣在踢毽子,一连踢了三十多个,兴奋地喊着:“盈姐姐,你看我踢得好不好?”

    “好,”海棠唤她:“荣儿过来,姐姐给你擦擦汗。”

    小女孩颠颠地跑来,海棠不免又想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

    不知道会不会也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

    海棠擦了擦眼睛,靳荣问她:“姐姐你哭了吗?”

    “没有,”海棠挤出笑容:“眼里进风了。”

    “那你快到屋里去,哥哥说你不能吹风的。”靳荣着急道。

    其实盈姐姐就是棠姐姐,就是哥哥曾经写在《远山集》扉页上的那个人,哥哥的心上人。

    靳荣心里是知道的,但是哥哥说了,为了保护棠姐姐,不可以喊她的真名,要喊她盈姐姐。

    哥哥说,这是他们三个的小秘密,别人都不知道,他们要一起保护这个秘密。

    靳荣心想,我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了,到现在一次都没说漏嘴过。

    但是哥哥明明警告她不要叫错,却好几次都被她听到在书房里喊盈姐姐的真名。

    海棠,盈姐姐真正的名字。

    她漂亮得像一朵花,原来也有一个花一样的名字。

    靳荣觉得这个名字更好,但是哥哥不让叫。

    哥哥说,要等以后。

    以后是什么时候,不知道。

    *

    河西的天气总是善变,到了晚上,又突然开始雷雨交加。

    纱帐中,海棠皱着眉头,睡得很不安。

    又做噩梦了

    冰凉的湖水,坚硬的石块,身下淋漓不尽的鲜血。

    被血腥味吸引来的鱼群,鱼的鳞片贴近她的皮肤。

    那可怕的感觉环绕着她,侵袭全身。

    窗外忽然一声响雷,将她惊醒。

    海棠尖叫着坐起来:“啊!啊!”

    抱头喊道:“延舟!延舟!”

    靳荣就睡在她旁边,被她吵醒了,揉着眼睛问:“盈姐姐,你怎么了?”

    “你又犯惊惧症了吗?我去给你叫大夫!”

    靳桓听到里面的声音,披了一件外衣从外间匆匆进来:“海棠,怎么了?”

    海棠抱着头哭:“我害怕!我害怕!”

    嬷嬷进来把靳荣抱走,靳桓坐在床头,摸了摸海棠的额头,没有发烧。

    而后搂住她:“别怕,我在这里。”

    海棠躺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你别走,你陪着我。”

    他轻轻拍她的背安抚:“好,我不走,我陪着你。”

    男人如铁的胸膛和臂弯,略带滚热的体温,在这雨夜里让人稍获安心。

    那冰冷幽深、令人窒息的河水,呛进喉咙和气管的感觉,她一直忘不了。

    先皇后自摘星楼坠湖身亡,此事一直众说纷纭。

    连海棠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恍如隔世。

    其实不是她自己寻死,高翊这混账还没死,她还没报复回去,怎么舍得死在他前面。

    当时她震惊于父兄的死讯,悲痛欲绝,神智恍惚。

    太后将她软禁在长信宫,她多次求见,才得以出去。

    在去太极殿面见皇帝的路上,翠烟告诉她,从御前内监那里得到消息,宫门夜开,她父兄的遗体已经被秘送入宫。

    她大为悲恸,翠烟哄骗她登上摘星楼,那里可以看到太极殿。

    她上去以后,翠烟问她:“娘娘,有没有看到什么?”

    然后就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最后的最后,她掉下去,像一只待死的蝴蝶。

    衣裙被风刮起,挡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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