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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直男龙傲天招惹阴湿师弟后》 60-70(第9/15页)
跺在河石上的响声清脆而规律:“尊上命数奇异,也得气运偏爱,哪会轻易死在这种地方。”
气运偏爱吗。
他那时却的确以为,自己是要死的。
符鸣从未触摸过比忘川冥河还要冰冷的水,他不会游泳,只是仗着还剩几分灵力拼死一搏。在汹涌浪涛中宛如不系之舟,孤独摇荡。
他终究是赌对了,地下暗河联通的不是深不可测的无相海,而是外界的江流。
可惜冥河周遭荒芜无人,河中鱼虾绝迹,一路顺水下流连几个活物都没见过,更不要提能将他打捞上岸的渔民了。
涛声单调,后来他便不再挣扎,只是一昧望着层云游弋舒卷的天。
还好萧怀远被他激活界碑及时送走了。
符鸣总觉着自己与大比秘境有一种奇妙的缘分,不然怎么会忽然能与界碑相通?
要是葫芦道人知道他带着萧怀远送死,准要破关而出将他死揍一顿不可。他师弟和他这乡野村夫不同,他死了没人心疼,要是师弟死了,恐怕整个天衍宗都会震三震。
唉!
也不知是为何,他总觉着萧怀远那小子对他有种威胁感,连前几届的首席都未让他如此警觉过。
随着年纪渐长,萧怀远乌黑的眼珠愈发像头狼,一只会舔舐他掌心,却本性凶猛的狼。
师弟啊师弟,我该怎么对你呢?
乱七八糟的想法被流水冲走,暗流将符鸣往岸边一推,河岸旁成群的粗壮芦苇又接住了他,然后一声惊讶的呼唤响起。
“快看!这里有个人。”
……
半透明的魂灵从符鸣身上当胸穿过,这是阳寿未尽而早死的鬼,名曰闲鬼,不伤人,只是会调动人的心绪而吸食之。
符鸣便是如此恍惚了一阵,直到被萧怀远握住左手,微凉宽厚的掌心,让符鸣心神一定。
“你看到什么了。”他悄声询问萧怀远。
萧怀远道:“看到,来冥泉接你那时的事情。”
其实还要更早一些。
大比时萧怀远的积分不低,但远没有到总榜第二的高度,是符鸣在推他出去时,往他掌心塞进了那个东西。
“师弟你先走,我给你殿后,马上就来。”符鸣背上已是鲜红一片,却还笑得如日头般灿烂,他做坏事时总爱笑,也不知是什么心理。
萧怀远是以高空坠物的方式回到天衍宗的,头痛欲裂,天旋地转,这之后他才知道返回的通道压根没有正式开启。
而他的师兄,也没有在随后赶回来。
三日,半月,一个月。
足足百日,他才碰巧在冥河河石上寻到符鸣的刻记,一只简陋圆润的简笔狐狸加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字。
尽头处,符鸣蒙着眼,清减了许多,依旧笑着同他说:“师弟你来了,我就知道你找得到这里,你找人总是很厉害的。”
这话实在可恨。
可萧怀远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拥住了他。
所以符鸣并未看出师弟的怒火,如今也是,他只觉得师弟的手掐得更深了些。
符鸣已经对萧怀远突如其来的压迫习以为常:“哦,那枚金系碎片是熔进你的法印里了吗,秘境里折算的积分这么高,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无,碎片失踪了。”萧怀远不愿多提。
辛苦得来的秘宝没能用上不说,还离奇消失了,这放谁身上都很倒霉。
如少时一般,符鸣怜爱地拍了拍师弟的脑袋。
稍微踮了下脚。
聚魂芝与平常生长在陡峭山崖的灵芝不同,这东西长在泉眼水下,汲取冥界散逸的魂魄才能缓慢生长。
杀了那几个异变的溺鬼后,符鸣拘了一瓶空气倒在聚魂芝上,人脸大小的聚魂芝由青转红,是即将成熟的征兆。
“当心,聚魂芝旁常有共生的厉鬼,这鬼未被发觉时无色无形无相,浑身带毒。”
老妪轻摇蛇杖搅动泉水,试图从水流中捕捉异样。
噌,符鸣出刀如电,将鬼手斩于刀下。
触感很奇异,仿佛在剁砍一只巨大的柔软海蜇。
“呵,没想到末法之世也有如此人物。”
未见其鬼,先听其声。按照常规的男频套路,厉鬼接下来便要和符鸣再斗八百回合了。
不料他下一句便是。
“我投降!”
符鸣却没打算放过他:“等等,你说的末法之世是什么意思,仔细说说。”
萧怀远的缚仙索终于用在了正途上,他们几人坐在礁石上慢慢审讯厉鬼。
其实这个所谓的末法之世与真仙残魂所说的劫数也差不太多,无非就是灵力凋敝,修士稀少,凡世动乱,死人很多。
“冥界已经完蛋了。”
厉鬼痛心疾首,有些见识的鬼都知道现在轮回道已断,能顺利投生之鬼越来越少。
“但鬼差曾与我说过,不出百年,便会有救世之人横空出世,或许能挽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你们两个都挺像的,我才不和你们打,嘿嘿。”
符鸣边听边用水清洗聚魂芝,涟漪将倒映的晚霞割成碎块,他一向眼尖,立马发觉了天上的奇异之处。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萧怀远:“师弟,你有没有看到,云上有座宫殿?”
是海市蜃楼,还是……
第67章 准备见家长 他该怎么解释把师弟照顾到……
那东西越来越近了。
黑漆漆的庞然大物,一座真正的陵墓,遮天蔽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萧索之风片刻不停地吹着荒芜原野,凡人见此异象纷纷屈膝下跪,双掌合十举过头顶,而后叩首顶礼膜拜,乌泱泱有如田中折断的稻秆。
“神灵在上,求您保佑我们一家老小活下来……”
“……俺们都个把月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来点雨吧!”
昆仑山脉以东的东洲原先富庶无比,既是远近闻名的鱼米之乡,又产丝绸瓷器,远销其余各域,故而东洲人大多吃穿不愁,小有积蓄。
但自江河溃堤改道以来,溪河时常断流,又逢连月大旱,将要成熟的稻禾皆大片枯死,引得最是悠闲度日的东洲人也怨声连连。
遍野哀嚎随风传至各处,可惜天上的云仿佛承担不起这般重任,载着宫殿即刻溜走,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符鸣知道,明日它还会再来的。
他们已追了这道幻影十几日,有时是晌午时忽然出现,有时是蛰伏在无星无月的夜里,冷不丁地吓他一跳,仿佛是在尾随他们二人。
见天上又变为单调的灰白颜色,抬起头来的农夫农妇们失望不已,不久,一个身着长袍的男子走至田埂,安抚他们躁动的情绪。
他白面少须,看着就是个教书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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