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龙傲天招惹阴湿师弟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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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说话口吻也莫名使人信服。

    “如今还没到时候,等神宫开后,我们诸位兄弟姊妹都将升入极乐之土,里头有取用不尽的白米白面,那时便不愁吃不饱饭了。”

    邪教,完全是邪教。

    先不说幻影是不是神宫,谁家神宫里不收藏仙草灵果,哐哐往藏宝库里装米面啊?

    符鸣控制不住地吐槽,他在这个小村庄呆了好几天,知晓这个名叫孙夫子的教书先生是天复会之人。

    不对,现在该称天复教才是。

    天复会如今收人不但不限灵根资质,连无心道途的凡人都应收尽收,四处宣扬什么神宫降世,将接引所有人前往吃穿不愁没有痛苦烦忧的极乐之土,与邪教也无甚差别。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天复会倒也不是真的来者不拒,他们最爱招徕能言善辩之人,而后说服平民,一传十,十传百。

    “夫子说得对,我们应该再等等,天帝肯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农人附和。

    村民们实在很信他,谁让孙夫子在大旱来临前叫他们去囤粮食,这才保得他们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只可惜时日愈久,大旱不止,连那点储备粮也消耗殆尽了。

    “陈大夫怎么来了,怎么不见你兄长?”孙夫子大概也是没什么话说,只能将话头引到符鸣身上。

    符鸣正倚着小破茅屋的门扉,看戏看到一半,忽然变成众人视线的中心。

    “哦,他昨儿个歇太晚了,在屋内睡觉呢。”他指了指门内懒懒回道。

    这个兄长,指的当然就是萧怀远了。

    符鸣与萧怀远总是同进同出,但这几天符鸣并不愿理他,强令他入定修炼不得外出。

    他们正在冷战,准确的说,是符鸣单方面主动开启的冷战。

    叫他一声兄长还真把自己当哥了

    他已忍受萧怀远花样百出的荤话与行动许久,只是前段时间念在他中毒才百般忍耐,如今药也炼了,毒也解了,万万没有放任师弟骑在自己头上的道理。

    然而,孙夫子却将他的话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心。

    “陈兄大约是病还未好全罢,陈大夫治病救人当然是大恩大德,但这病啊,是天道要降罪于世间,怎么也会留下点病根的。”

    符鸣从血海取了白骨莲后,并未回魔界,而是转道去了中州。那儿的洪涝退去后不久,便生了瘟疫。也是很巧,这瘟疫就是由牵机毒生发出的怪病。

    正好经过几年的仙魔通商,让部分魔修先富起来的战略初见成效,手下一给他采购药材便是按百斤计,堆在芥子囊里用不完。

    凡人吃的药与修士吃的灵药自然不同,他删去那几味极难取得的药材,添加了量大价廉的凡药,效果竟然也还不错。

    唉,谁叫他是天才呢?

    善于灵机一动的符鸣得意洋洋。

    符鸣如今奉行着蚊子腿也是肉的原则,致力于清空仙界大大小小的任务,他便在炼药喂萧怀远的同时,化名陈明给中州凡人治病练手,一路由南向北,又由北向南游荡。

    功绩值蹭蹭上涨,鸡零狗碎的奖励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落到符鸣的口袋,纯净的大块灵石,少见但不算太稀有的地阶灵草,削发如泥的地阶银剑。

    若他真是个刚入道途的练气筑基弟子,这些奖励必然很有用处,可惜他已经是化神期了。

    迟到的金手指比草贱。

    打响名声后,他又被引荐到瘟疫蔓延的别处。

    兜兜转转,这才来了东洲。

    不过,外头的强龙一来,地头蛇孙夫子自然就不大高兴了。他热衷于在明里暗里贬低符鸣的医术,又鼓吹他们天复会的先进理念,俗称踩一捧一。

    忙碌一整夜的符鸣才懒得搭理他,他却越说越起劲:“要说这命数呢,是降生前便定好的,若天道不眷顾,喝多少药都没用。”

    “你说谁落下病根?”

    萧怀远鬼一般出现在孙夫子身后。

    他与符鸣擦肩而过,符鸣在肩头相碰的前一瞬迅速向旁挪步,滑溜程度更胜泥鳅一筹,让萧怀远怎么也抓不着。

    萧怀远的面色更阴沉了。但他本就常常绷着脸,只是眉头下压了几分,不熟悉他的人也看不出来。

    孙夫子强装镇静,他本就有善辩之能,岂会怕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大块头:“非也非也,小生只是看陈兄印堂发黑,体虚身弱,平时要多积阴德,才能身体康健。”

    此言正撞枪口。

    萧怀远望了孙夫子一眼,让后者无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下一秒,孙夫子被灵力所化的无形之手拽起,丢至一里开外的龟裂稻田当中。

    看热闹的农人纷纷作鸟兽散,割树皮挖树根去了。他们饿极之时,实在没力气为孙夫子出头。

    “很好,恢复得不错。”符鸣笑着为为师弟鼓掌,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干燥稻叶摩擦出窸窣响声,此处实在缺水,饶是萧怀远这样修行之人也觉得口干,他说话时久违地缓慢而磕绊。

    “你还在为血海的事生我的气?”

    符鸣钻回茅屋:“哪有的事。”

    这栋废弃没多久的茅屋占地不大,里头仅有一窗一桌一床一地铺而已。

    地铺当然是归萧怀远的,用符鸣的话说,屁股不会痛的人也不必睡床。

    符鸣极其熟稔地趴在床上,让他酸痛的后腰稍作放松,忽然一道过于沉重的黑影有如泰山压顶,自后向他压来。

    更宽厚粗粝的手扣入另一双手的五指之间,将其束缚在床榻上,轻车熟路。

    抛去功法招式不谈,萧怀远的体术还是要比符鸣厉害一些,刚强威猛,招招致命。

    他师弟对他总是一副唯他马首是瞻的驯顺模样,很容易使符鸣忘掉,从前他锋芒尽出时是怎样危险的。

    烫热的吐息泼到符鸣耳垂,立马就使其红成煮熟的虾子。

    符鸣的敏感处生得太浅显了。

    “师兄,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萧怀远的低沉嗓音如五步蛇般钻入他的耳道,又让符鸣的背肌陡然间绷紧。

    “真没有!你魇住了。”符鸣受不了这样慢刀子割肉般的折磨,摇头道,“你想做什么便做,少这样磨磨蹭蹭的。”

    在血海采白骨莲之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沸腾翻滚的血海乃全魔界魔气最重之地,有时连他这样高阶的魔修去了,都会被诱发出心中恶念,更何况是不常接触魔气的萧怀远。

    为摘那朵形似卷曲指骨的白莲,符鸣需得纵身跳入血海,在他接近崖边之时,萧怀远发作了。

    他身形瞬动,单手将他的剑抵在符鸣的下颚上,这把剑身重而刃宽,冷到了极点。

    “若你选择走,我会恨你永生永世,师兄。”萧怀远这样说道。

    “你为何无端堕魔。”

    “你为何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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