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妻[重生]: 25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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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霎时陷入莫名紧张的氛围,周巧没有说话,只稍稍扬起脸,迎着唐亦的视线。

    须臾过去,她苦笑着叹息。

    “你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你不知……”

    她的眼里有了恨意,唐亦抱臂欣赏着。

    长叹后,又听见她细声说道:“我从鬼门关里爬出来,日久生出的情谊,就死于和乐降临的那一刻,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唐亦点点头,目光错开,瞥过那盏原封不动的茶,而后笑道:“多谢嫂嫂今日赐教,亦就不送了。”

    周巧走出东宫,坐上凤辇,撩起纱帘看一路朱墙碧瓦。

    随行凤驾的‘宫婢’不是常人,眼角余光始终定在皇后的脸上。

    “是谈得不好么?”

    近在咫尺,许彦歌的声音只有她们彼此能听到。

    周巧怅然若失,眸子里印出黄昏绯霞。

    “不是。”她低喃着:“从试探上来看,他并未对你起疑。”

    许彦歌为唐亦做事,当初联合中宫,也是由她提议,因围剿侯府时金羽卫突如其来的监视,就怕唐亦对她生疑。

    她想为周巧谋长远的出路,决计不能先暴露自己。

    凤辇摇摇晃晃过甬道,坤宁宫的大门依稀可见,四下都静了,周巧的轻叹尤为明显。

    她问:“什么时候了……”

    许彦歌看天色,霞光渐渐黯淡。

    “酉时三刻。”

    过了宫门下钥的时辰。

    周巧一改方才怅然,唇边浮现悦色。

    “囱囱,你先行一步吧,命内厨做鱼!”

    许彦歌爱吃鱼,闻言跟着笑了。

    她们眼前的路不算远,不管此时用什么身份作伪,能在相互能看见的地方,便已很好-

    御膳房的太监们吓得不轻,眼看着即将登基称帝的摄政王进了门,又眼看着他纡尊降贵系上攀膊,再眼看着他和起面,纷纷退到一侧,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敢贸然打扰。

    小半刻很快过去,宫灯逐一亮起来,唐亦满头大汗,提上锦盒走了。

    来得突然,去时踩风。

    谁也不知这是什么路数。

    一阵唏嘘后,太监们在掌事的督促下管住嘴,又各行其事。

    唐亦回到东宫径直去往西院,杜铅华跟至门口,被他抬手阻止。

    “本王自己去。”

    杜铅华面冷,不过问,不探究,抱着刀靠门而站。

    庭院幽静,住在里头的妹妹近日心情不佳,不适宜被人打扰,连宫婢也没多放几个,一路走进去,难免显得冷清了些。

    唐亦并不排斥这份冷清,相反,更期盼着独处。

    宫灯照见前路,他穿过小径,跨步上阶,隔着半放下的竹帘往里瞧。

    窗下,那妹妹一手托起清瘦的腮,一手捧着话本子,看得出神,洁净的面庞上没有半点杂色,纤长的卷睫落下两簇虚薄的浅影,唐亦忍不住去想,钟灵毓秀从来浑然天成。

    有宫婢发现矗立门口的摄政王,正要跪拜,被唐亦挥手潜走,而后跨门而入。

    他来到看书人身后,又站了片刻,不曾出声,恐惊扰绝无仅有的温存。

    这份温存只存于他心中臆想,燕姒从他入门那一瞬就绷紧了心弦。

    已过去好几日,唐亦迫她写下和离书之后,就将她安置在这处院子,金羽卫盯得紧,宫婢伺候无不尽心尽力,可唐亦自己再没有露过面。

    此时入夜来,是要做什么。

    唐亦对她抱着何种心思,燕姒不是不知。

    倘若唐亦又以阿娘的性命要挟,她该怎么做?拼个鱼死网破,老侯爷和六姑姑就枉死了。

    可要强行让她同除唐绮之外的任何人肌肤相亲,她打心底是抵触排斥,甚至光是想想就会感到恶心。

    燕姒一颗心跳到嗓子眼,目光还停顿在话本子上,连半个字都不认识了。来人一直没见到动作,也不曾说半个字,无声的折磨更容易击溃人的意志。

    她很快便忍受不了,选择了先发制人。

    “王爷想说什么。”

    唐亦被清冷的声音叫回神,手里的食盒举起来,和颜悦色道:“我给你送吃的,是你喜欢吃的,鲜花做的酥饼。”

    曾经他们还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唐亦有送过这样的酥饼。

    燕姒得他馈赠,几乎都是客气地道谢,难得那次夸赞过几句酥饼好吃,被他记在心里,一记许久。

    “唐亦。”

    话本子被扔到一旁桌上,燕姒喊过这声,目光跟过去,落在唐亦的眉眼间。

    她曾经叫‘三殿下’,再后来是叫‘王爷’,似乎从未这般郑重地直呼姓名。

    唐亦稍是愣怔,继而装作不以为意地道:“趁热,你吃一点,恨我便罢,亏着自己不是个聪明的决定。”

    微风探入窗,掀动两人袍角。

    食盒被唐亦揭开,匀称颀长的手指捏着温热的鲜花酥饼,送到燕姒薄唇边,馥郁的香气跟满腔恨意一道纷至沓来。

    不见着人还好,见着人,便恨不能立刻将其剥皮拆骨,千刀万剐!

    叫她何以装得下去?!

    她扬手将鲜花酥饼打落,眼中的肃杀之色骤现。

    “我曾以为,我有了一个家。”

    她还坐在圆凳上,用力过猛掌间痛楚都觉察不到。

    “我曾以为,我有了爷爷,有了姑母,有了妻子……”

    她声如泣血,字字剖心。

    “你夺走了我那么多!”

    她浑身发抖,竭力克制也无法阻挡原形毕露。

    “我不该恨你吗?!”

    最后这一声,几近喑哑,形如困兽嘶吼。

    沉默少顷,唐亦缓慢吐出一个字。

    “该。”

    房中没有旁的人,连宫婢都只在远处静静候着。

    单凭于红英所教授的暗器法门,燕姒也能在顷刻间一击即中让唐亦毙命。

    而她在极端的愤怒里,却也无比清楚地知悉,困兽犹斗,是为徒劳。

    只有抓住时机,让即将登上高位的人狠狠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摔得身败名裂,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唐亦能看出她眼神里的杀意,也能看出她紧攥的愤怒,被周巧说对了,怀恨在心,很难释怀,可是唐亦不愿意就此放手。

    姒妹妹是他的战果。

    是支撑他走到今日的所求。

    他最喜欢的,就是将一切牢牢握在掌中。

    他喜欢看姒妹妹安静下来的模样,也喜欢看毫不伪装的愤恨,因为这样他更能清晰地感知到,姒妹妹的眼里,终于有了他。

    他笑起来,又从食盒中拿了一只香喷喷的鲜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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