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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帝妻[重生]》 250-260(第13/26页)
是胡编乱造!真当老子傻的!”
于茂抓着信函撕得粉碎,碎纸屑洒了一地。
幕僚回顾信中所叙,沉着道:“照家主的意思来看,长公主不会设计毒害官家,这一切都是摄政王主导的是么?可您是否忘记了,高壁镇上官家率众截杀过她呢,后来她挂帅出征却被勒令伪装出行,沿途更遭过不少埋伏,您不妨去想一想,出征并非大张旗鼓,谁会把出征消息和行军路线透露给周氏余孽?长公主的确有下毒动机。”
“不知道!”于茂火气直窜天灵盖,恨意冲天起,哪里还想这么多,只凭直觉拍案吼说:“我阿兄死了!在端门前遭遇刺杀!那些人只是一帮乌合之众!受谁人指使都杀不了他!更何况老六也绝非善茬,且有府兵在外策应,哪至于殒命?阿徵和银甲军还不知去向!此事处处都不对!椋都必须给老子一个说法!”
幕僚心知已触及振东伯逆鳞,于是不再劝说,而是道:“您打算如何行事?”
于茂唰地站起身来。
“整军!过青州!直入椋都!”
幕僚挽袖,说:“可是摄政王收回虎符,着令辽东军不得擅自过界。”
于茂虎躯直震,狞笑道:“什么狗屁摄政王!唐亦黄毛小儿于社稷无功!除去椋都那帮子穷酸官员,谁认他称帝?他要给不出说法,老子直接就反了!”
幕僚在旁侧,对着于茂行了一个礼。
“唐亦那里好说,他生母罗萱就是个谋逆叛党,国库财权一时半会儿收回不到他手里,他缺钱,即使此刻登基称了帝,也不好立即跟辽东翻脸,但天下儒生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咱们不能落人口实。既然家主去意已决,咱们就来好好谋策下,拿个什么正当理由,顺利入都,找唐亦讨这个说法……”-
唐亦坐在东宫,自然不知道他已经被辽东的直肠子给大刀阔斧地惦记上了。
龙涎香烟雾如丝,将锦袍下的摄政王衬得犹似谪仙,宫婢跪匐,只觉凛凛不可犯,连答话声都压得小心。
“于姑娘同昨日一样,早膳和午膳都用得极少,几乎都只动了几筷子,她不跟奴婢们说话,愣神便是好几个时辰,偶尔翻翻您送过去的话本子和小玩意儿,大多时候是一副冷情冷性的模样,奴婢们着实……着实摸不清她的喜好,她似乎对什么都没兴致……”
唐亦听得有些心软,又忍不住暴躁。
唐绮都死了!到底要跟他犟到什么时候?
于家妹妹吓不得,那日一吓痛哭一场,直接哭晕在了登天楼。辽东还没有消息过来,他握住的筹码不算多,搏的无非皇室正统和于门名声。
眼下这人是被他圈在宫里,却形如活尸,气恼之余,让他不知道该拿人怎么办,而他面上则四平八稳,随意摆了摆手,让宫婢退出去。
宫婢还没离殿,外头有金羽卫进来禀报,说:“皇后娘娘到了东宫门口。”
唐亦暂且压下心里窝着的火,说:“传吧。”
他整了袍摆,周巧从容迈进殿,脸上笑意如常。
“王爷苦恼着吧。”
唐亦自觉比唐绮藏得还深,也不知周巧这般能洞察人心,强笑道:“没有的事儿,嫂嫂坐。”
“你呀。”周巧随意坐在下首,言辞间温柔又直攻唐亦痛点,“你杀她爷爷,害死她姑母,擒了她阿娘,让她的家里鸡犬不留,还要把脏水泼到她那大义凌然的妻身上,她怎能同你欢笑?”
唐亦嘴角抽动,一口气闷在胸中出不了咽不下。
“本王先前未曾动于家,若非我下令让杜铅华留活口,于徵用断一臂的代价还能掳走可心?是她逼我,始终高高在上,不肯低头!”
周巧侧首,视线扫过屏上挂着的字画,画中人是于家千金,身着国子监学子服,立于阳春三月的细风里,衣袍和黑发暗暗起伏,飘进少年人的执念中。
“宫婢们唤她于姑娘,是因你从不承认她是唐绮的妻,而今唐绮虽去了,她自己却不能忘这段情……”
“哪来的情?”唐亦出口打断,“当初唐绮娶她,是想利用于家的势,她们的姻缘皆由算计而起,只有我诚心相待!”
周巧噗嗤一笑。
“可算叫你说了实话。先前你不按照弟妹的构陷叛她死罪,本宫就觉着不对,再到知晓你以她生母性命迫她写和离书,大致明了,你对她还存有私情。”
唐亦如今就算还没登基,已成万人之上,周巧跟和乐母女两个都倚仗他,他索性不再掖着藏着,转头摊起手。
“那又如何?本王不仅要这唐国天下。”
宫中已被清理干净了,唐峻中毒案不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于家只要没反,他的帝位铁板钉钉。
宫婢进出奉茶,周巧听着唐亦猖狂,随手将茶盏搁置。
唐亦笑道:“二十四衙门鱼虾多且杂,要得民心我也不会在此时谋害嫂嫂,至于这么小心么?”
周巧先是一愣,随即展颜。
“王爷您多虑了,只是人各有所喜,本宫不爱这一口罢了。今日前来,是为您排忧解难的。”
唐亦道:“嫂嫂打算怎么替我排忧解难?”
“好说。”周巧双手交叠,目光沉静,“你让兵部许彦歌去办的事,银甲军的信号烟花还捏在手中,只要这位后起之秀不出岔子,于六的死就不会成为于家妹妹的结,她同她这位姑母,要比上了年岁的老侯爷更亲近吧。”
唐亦摇头:“不好说,说不准,传闻于六小姐性子古怪得紧,她这些亲长留着,势必碍我的事。”
周巧认真聆听着,接话道:“于家妹妹的皇戚身份不必操之过急去改,眼下先将长公主的罪责定了,抄掉公主府,另将当年帝姬城头一箭射杀未婚妻之事重新宣扬,不日,辽东来人时,让于家妹妹亲眼看看她叔爷的态度,她是个聪明人,听闻这些,慢慢就能想通。”
“本末倒置。”唐亦抓住要处,垂首道:“皇兄中毒是构陷,她认死理。”
周巧却笑得以手掩面,根本不管唐亦狐疑的神情,笑了好半晌才缓缓停下来。
“你方才也说,唐绮与她成婚是为借助于家的权势,这妻妻二人朝朝暮暮一年多,难免像坊间传言那般留有许多温情,不是一时半刻能抹灭的,那你何不妨靠得再近些,将那些温情做得更好,让她自个儿去判断区分,谁都可以被代替。适当时候,不如对她纵容些。”
唐亦蹙眉喝了茶,当即要起身。
周巧先他一步站起来,手还撑在扶椅上。
“你现在就去?”
唐亦说:“怎么了?”
周巧走近两步,小声道:“登天楼的事你也看在眼里,她只得侯府养了一年,就如此看重老侯爷,很难说她对你没有怀恨在心,放也要放得有度,儿女情长的事,讲究个细水长流……慢、慢、来。”
唐亦停留在原地,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
“嫂嫂对大哥用的就是这样的手段?”
周巧唇角微微一僵。
“被我说中了?”唐亦又追一句:“不知嫂嫂对我,可有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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