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妻[重生]: 24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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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姒摇摇头。

    泯静在她床边坐下,疑惑道:“不是殿下?”

    燕姒毫不迟疑道:“也许曾是她,后来渐渐的也看不透了。”

    泯静一头雾水,但见燕姒脸上并无忧伤神情,便道:“姑娘既然睡不着,有什么心里话,不妨跟奴婢说说。”

    从何说起呢?

    燕姒眼角滚落一滴泪,悄无声息落在枕间,接下来是第二滴、第三滴,她甚至都来不及抽泣,顷刻间泪如泉涌*。

    泯静霎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找绢帕给她擦泪。

    “姑娘……姑娘别哭,奴婢陪着您呢,奴婢陪着您……”

    燕姒如鲠在喉,张口时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保持平躺的姿势,一瞬不瞬望着帐顶,任由连绵不断的眼泪滚落下去,在深宫高墙重重包围之间,感受心脏猛烈地起伏。

    未几,泯静小心翼翼轻拍她的肩,哄孩子般道:“姑娘不要伤心,您还有阿娘,有爷爷有姑母,澄羽和浩水,还有奴婢,有许多许多疼爱姑娘的人……”

    燕姒在温柔话语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的声音透过凉凉夜色,轻响在帐中,似对泯静说,又似在对自己说。

    “我与唐绮,本该最是亲密无间。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她也的确是我爱到骨子里的人,可是如今,我真的辨不清了……”

    泯静不知燕姒在想什么,依稀间只猜出那位殿下又做了什么事儿,寒了她家姑娘的心,她不是个巧舌如簧的人,说不出什么漂亮话,但她实在心疼她家姑娘,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开解一二。

    “姑娘多想想,奴婢陪姑娘嫁入公主府,殿下待姑娘的确是甚好的,哪怕宫变时她没有及时到姑娘身边陪伴,后来要离都,她也没有想舍弃姑娘,而是与您共进退,不曾想过放手,边南战事吃紧,她日夜兼程赶回来,也是记挂着您……”

    “不是的。”燕姒否认道:“她不是记挂我才赶回来,她身在边南,却有青跃在都中替她传信,她是赶回来办事的,公主府,我在公主府住了那么久,竟然不知她的书房里有个密室,她将她心中所爱之人的画像挂在那里,走的时候便要一同带走,她到底对我有过爱意么?还是说,她待我好,只是在权势争斗中,因于家获利,还报给我?若我不是于侯唯一的孙女,若我没有这个身份,若我不是我,她又将如何待我?”

    泯静答不上她家姑娘提出的这些疑问,却有一点是无可否认的。

    “姑娘在说什么胡话?您不是您,还能是谁呢?”

    燕姒眼角泪痕未干,忽而笑了。

    她轻轻呢喃道:“是啊……我是谁呢……”

    第242章 少年

    ◎“你瞧着朕有闲暇见他吗?”◎

    春夏更替的时令,暮色将至,碧水湖里的鱼儿会浮出水面。

    小白桥下垂钓的渔翁趁着夜晚降临前,大多收竿归家,只有石墩子前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无动于衷,身边行人来来去去,他还坚持凝视着浮漂,等鱼儿上钩。

    “不曾想,刑部尚书大人,还有这般闲情逸致。”澄羽叼着一根野草,站在桥上往下扔了颗碎石子,看着一圈圈漾开的涟漪,说:“您等不到鱼来咬钩了,不如主动出击,尚能饱餐一顿。”

    连易持竿的手背上溅到了水,他在粗布麻衣上擦干水渍,不为所动道:“下来说。”

    片刻后,澄羽吐掉嘴里的那根草,蹲到鱼篓旁边,拨弄鱼篓,看里头少得可怜性命垂危的野鲫鱼。

    “前朝名匠怀公之死,督察院查到你头上了,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连易背脊一僵:“是你要问我,还是大祭司要问?”

    澄羽低着头,没有回答,夕阳余晖层层荡开,湖水扭曲之势不可回旋。

    “大祭司用蛊吊着你我的命,向来只下达指令,并不会问。”连易咬着牙道:“小羽,我的生母是连家老太的洗脚婢,因怀了孩子才被抬为妾室,她出身卑微被奸人所害,才让我走上不归路,步步为营想要博得一线生机,身陷泥沼,我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但你与我不同。”

    你还能回头。

    澄羽知道他要说什么,日出,又日落,他们宿命的确不同,而他们却又在根本上一致,都无法摆脱。

    “这鱼还挺鲜,你做饭做得好,今晚我想蹭一顿……”

    “小羽。”连易沉声一唤,眼里异色几变,片刻后合上眸子,说:“罢了,她下的什么令?”

    澄羽低头闻了一鼻子的鱼腥味,呆滞道:“两日后,亦亲王在中宫生辰宴上毒杀皇帝,你推邹军一把,擒了他儿子,让他归顺。”

    “知晓了。”连易偏头,出声阻止道:“别再玩闹,鱼都被你弄死,就不好吃了。”

    澄羽方才下桥的时候不留神蹭了一袖子的灰,这会儿丢开鱼篓才发现,站起身时,顺道把那灰拍干净,又说:“我无亲无故的,糙命一条,死在哪日都不足挂齿,有劳你当初给我办的籍契文书,才让我安生多年,连大哥,那位待你不薄,不该放弃的是你。”

    连易眉心耸动,眼角余光瞥见站在他旁边的人转过了身,多年过去,他们这些中蛊之辈,命如蝼蚁,年轻的心早已枯朽,只余下半片身影,还犹似少年。

    入夜,连易坐轿去往宫中。

    他在端门前,奏请面圣,王路远自登天楼往下俯视,扬声道:“大人还请稍待!”

    请见的消息一层层传到勤政殿,小柱子挑过灯芯,问唐峻:“陛下还是不见尚书大人吗?”

    唐峻一愣,看向这个新来伺候的太监,说:“你瞧着朕有闲暇见他吗?”

    小柱子没察觉出自己露馅,谄媚道:“陛下忙于政务,奴婢这就出去让人传话,请尚书大人回府。”

    外头星子高悬,连易端立仰望着天际,那月亮半缺,月辉竟格外朦胧,不多时,王路远再次探头,对他道:“陛下政务繁忙,大人若事出不急,不若待到明日早朝再奏吧!”

    又不见。

    连易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从高壁镇那事过去之后,唐峻再也不愿私下见他,如今这个结果,算来也是他操之过急,咎由自取。

    可他到底听了澄羽的劝解,这是他最后一个机会了。

    城门稳丝不动,连易掀袍下跪,面朝端门叩首,他振声道:“微臣连易,有要事急奏!还请王大人再次通传!”

    王路远坐在城头,无可奈何地说:“大人这又是何必?”

    三更锣声响,高殿上的人到底心软,连易终于跪进了勤政殿。

    唐峻摆手让小柱子撤到殿外,等殿门闭合,他才垂首看向连易。

    “没跪够吗?”唐峻说:“还不起来?”

    连易心头窜过暖流,起身后揉了揉双膝,那暖流又被腿上的酸痛消磨殆尽。

    御书案上堆了太多的书卷和折子,唐峻的手臂都没处搁,他架着胳膊揉太阳穴,满脸都是疲态。

    连易不忍道:“陛下还是要爱重身体。”

    唐峻不由他啰嗦,径直道:“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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