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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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来,尝试着站起身, 试探性地踩了踩地毯,而后迈着几乎没有声音的优雅步伐,走到了傅为义的身边,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然后用身体蹭了蹭他。

    蹭完之后就很快地离开,跳到了沙发上,然后又爬上了沙发背,在那个能俯瞰整个客厅的位置上蜷缩下来,将自己团成一个球,开始认真地梳理自己被风雪打湿的毛发。

    “你知道这是什么猫吗?”傅为义问虞清慈。

    虞清慈正在整理医疗箱,略略抬眸看了一眼,摇摇头。

    “我也不认识,”傅为义说,语气里带着几分可惜,“大概是什么蓝猫吧,看起来还挺名贵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浪。”

    “你对猫很了解。”虞清慈合上医疗箱的卡扣,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终于正面回应了傅为义一句话。

    “是啊,”傅为义坦然承认,“周晚桥不是养了一只猫吗?叫茯苓,一只白色的狮子猫。”

    “天天在家里看见,总要有点了解。”

    他伸了个懒腰,靠在沙发上,用一种近乎炫耀的、懒洋洋的语气说:“我好像挺受猫喜欢的。在家里,茯苓就天天粘着我,要我陪它玩,要我摸它,刚才这只,也先来蹭我。”

    傅为义对猫咪的喜爱,或许远胜过对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具体的人。

    或者说,人在他眼里也和猫咪没有分别,只是猫咪大多更漂亮、更听话,也从不构成威胁,傅为义也就更愿意对它们施舍一点无需回报的温柔。

    虞清慈把医疗箱放回柜子里,再回过身时,傅为义已经旁若无人地坐在猫身边的沙发上,自来熟地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猫咪的后背。

    那只猫咪并不排斥他的接触,或许因为傅为义身上的味道让它感到安全,又或许是傅为义此刻的动作确实轻柔地不带攻击性。

    它只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瞥了傅为义一眼,便又顺从地趴了回去,喉咙里发出一阵微弱的、满足的呼噜声。

    傅为义笑了。

    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修长的手指在柔软的沙发垫上,模仿着昆虫爬行的样子,缓慢而有节奏地屈伸着。

    沙发背上的猫咪立刻被吸引,绿色的眼瞳紧紧锁定那只“猎物”,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声,随即猛地扑了上去,用柔软的肉垫抱住他的手指,玩闹式地啃咬。

    “哈”

    傅为义发出一声极轻的、愉悦的低笑。

    他任由那只猫抱着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去挠它的下巴和耳后。

    和猫咪玩耍的傅为义近乎孩子气,没有攻击性,甚至几乎称得上天真。

    玩了一会儿,傅为义似乎终于累了。他坐回壁炉边的沙发上,动作自然地将毯子裹在自己身上,对虞清慈说:“我睡一会儿。后半夜你来看火,火小了就添根木柴进去,很简单。”

    而后他打了个哈欠,将自己完全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冲虞清慈的方向含糊地说了一句:

    “晚安。”

    说完,便阖上了双眼。

    客厅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虞清慈看见傅为义身边的桌上放着他上次看的那本书。

    被窥探内心的不悦变得很轻微,他重新将书拿了起来,开始翻阅。

    睡着的傅为义非常安静,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对虞清慈几乎没有设防。

    “而是因为我也一直喜欢你?”

    傅为义是怎么说出来这种荒谬的话语的?

    撒谎成性。

    不知道他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

    如果傅为义对虞清慈永远像今天晚上一样堪称友善。

    虞清慈也愿意不计较傅为义过去的无数次冒犯和恶劣。

    与他保持表面的和谐。

    *

    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

    傅为义还没睁眼,就感觉腿边被一片热源贴着。

    毛茸茸的,随着平稳而快速的呼吸而起伏。

    睁开眼,看见那只猫咪蜷缩在他身边。

    窗外的风雪小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停下,若由傅为义来判断,应当会持续到下午,不出意外,他们明天下午就能离开这座小镇。

    时间,对傅为义来说,已经非常充足。

    房门在这时被敲响,民俗的工作人员冒着风雪给他们送来了简单的早午餐。

    因为条件限制,餐点朴素得与两位客人的身份格格不入。

    不过几片厚切的烤吐司,搭配着黄油和本地产的梅子果酱,以及保温壶里滚烫的红茶。

    “傅先生,虞先生,”工作人员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哈着白气说,“镇上的应急发电机已经启动,基本的照明已经恢复了,但是暖气和其他大功率设施还要等工程师过来,如果冷的话,还是只能先辛苦二位用壁炉。”

    傅为义点头说好,然后就让工作人员离开。

    餐厅里的餐桌不大,两人相对而坐。

    虞清慈低着头,专心地将黄油和果酱均匀地涂抹在吐司上,然后用刀叉将面包切成块。

    傅为义先拿了点鸡肉和牛奶喂给那只猫咪,见它蹲在餐桌边吃的很香,才开始吃自己的那份早午餐。

    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漫长而无所事事的下午如同一张网,将两个人笼罩其中。

    窗外的雪还在下,风很大,绝对不适宜出门的天气。

    这座小小的,尚算温暖的客厅,变成了一座囚笼。

    傅为义是耐不住无聊的人,先是在客厅里踱步,又逗了一会儿猫,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最后,目光落在了大厅角落的三角钢琴上。

    上次和虞清慈住在这座房子里的时候,他们还因为钢琴闹了不愉快。

    似乎是不经意的,傅为义又打开了钢琴的琴盖。

    他不懂乐理,修长的手指随意按下了几个键。

    虞清慈闻声转过头,微微蹙眉。

    傅为义跃跃欲试地对他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来教我弹琴吧。”

    虞清慈下意识拒绝。

    “别这么小气,”傅为义当然不会放弃,干脆在琴凳上坐了下来,双手放在琴键上,装模作样地制造出杂乱无章的噪音。

    那声音不好听到,连在打盹的猫咪都跑的离他远了一点,跳到了窗台上。

    “你教教我,我学的很快的,虞老师。”

    傅为义仍然在制造噪音。

    虞清慈简直难以忍受钢琴被这样拙劣地对待,站起身,走到傅为义身边,对他说:“手拿开。”

    傅为义见好就收,瞬间听话地把手拿开,坐到琴凳的一边,给虞清慈留出了位置。

    虞清慈犹豫片刻,在傅为义腾出的位置上坐下,目光聚焦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腰背挺直,肩膀放松,手臂自然下垂,手肘略高于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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