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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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电话,说明来意后让对方和宿管交涉,最终得以上楼找人。

    宿管阿姨每敲一次门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他知道葛思宁和舍友关系不好,但是具体到什么程度, 他并不清楚。万一她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好在在他做出最坏的猜测之前,葛思宁下来开门了。

    宿管阿姨比他还激动,生怕有学生死在学校里了,葛思宁懵懵的看过来,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低沉着的一颗心因她的眼神而着陆。

    葛思宁打完电话回来了,有些闷闷不乐。

    江译白把手里的纸杯递过去,水温刚好变温,“挨骂了?”

    “嗯。”葛思宁接过来,喝完,像在发泄。

    “思宁,这次是你不对。”他企图和她讲道理。

    她直接说:“我知道。”

    江译白不知道她是不想听说教,还是真的知道了。

    但他明白她现在不想说话的心情。

    两个人静坐了一会儿,直到护士推开门大喊了一声:“葛思宁——请进。”

    葛思宁站起来,江译白也跟着站起来。

    她回头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不用你跟着。

    他却好像读不懂,坚持陪她看诊。

    医生问:“怎么了?”

    葛思宁才张嘴,身后的人就替他答了:“发烧。”

    “怎么发烧的?”

    他看过来,葛思宁清清喉咙,道:“可能是吹风吹的。”

    “嗯。”医生看过来,“量过体温了吗?”

    “三十九度。”

    他又抢答,葛思宁又看了他一眼。

    医生又问了几个感冒发烧的症状,葛思宁如实回答。

    “会咳嗽吗?”

    “不会,但是打了很多喷嚏。”

    “鼻涕什么颜色?”

    “……清的。”

    “嗯,会头晕脑胀吗?”

    “会。”

    医生又看了看她的扁桃体。

    “行,待会去打个点滴。”

    葛思宁乖乖点头,“好。”

    医生看了眼她的身份证,一边写处方单一边问:“最近有备孕的计划吗?”

    “什么?”

    葛思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医生见她那么惊讶,看了眼她身后站着的男人,才反应过来,“哦,这不是你男朋友啊。”

    “……”

    江译白说:“医生,她才十九岁。”

    对方讪笑:“我这也是例行询问,别见外。前几天有一个患者也是十九岁,也是发烧,一问已经二胎了。”

    “……”

    从诊室里出来以后,江译白本来是和葛思宁并排走的,她突然顿了一下,落后他半步。

    他回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葛思宁搂紧外套,向前抢过他手里的缴费单和处方单,“只是不想和你走在一起,免得被误会。”

    江译白张张嘴,还没说出什么,她就跟疾跑似的遛得飞快。

    交费处,工作人员问葛思宁有没有医保,又问她要不要在这里定点,葛思宁说了句“等一下”,想要打电话给王远意问清楚这些事情以及其手续流程。

    江译白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各种单据,“我来吧。”

    他跟工作人员一阵交涉,最后用葛思宁的电子医保刷完费用后,跟她解释:“这里是离你学校最近的市级医院,你平时打车过来也很近的,在这里定点,以免以后有什么万一。”

    “……哦。”

    江译白边带她去找输液科,边问:“身上还有钱用吗?”

    “有。”葛思宁垂着头,不懂他这样问的用意:“你不觉得你的问题特别奇怪吗?难道你想替我缴费?还是要给我钱花?”

    江译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都有。”

    葛思宁蓦地停下脚步:“你有什么义务?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再陪你玩哥哥妹妹的游戏了。”

    不知为何,重复这句话的时候,葛思宁不再像上次一样有底气。

    江译白对此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领着她去拿吊瓶,扎针,好不容易坐下以后,江译白又问:“你饿不饿?”

    这里到处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和陌生的面孔,葛思宁有点不安。

    她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就算不幸感冒,也很少发烧,更别提在深夜的异地医院里挂水了。

    前所未有的经历引发焦躁,葛思宁还在生他五分钟前不冷不热的态度的气,但此刻只希望他和自己寸步不离。

    于是她摇摇头:“不饿。”

    江译白显然不信:“你睡了这么久,上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考前吃的早饭?”

    葛思宁沉默了。

    她脸色苍白,以至于此时展露的倔强都显得绵软无力,江译白想了想,站起来。

    葛思宁心下一沉,下意识地问:“你要干嘛?”

    江译白看了眼不远处的挂钟,转回头来跟她承诺:“十分钟,好吗?”

    葛思宁没说话。

    他单膝蹲下来,替她戴好帽子。又轻抬手指,拨了拨她的帽檐,好让她看清楚自己。

    江译白的表情很宁静,明明没笑,但就是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葛思宁慢慢地看向他的眼睛,触及眸中的关心以后,她的焦躁莫名安静下来。

    他说:“就十分钟,我马上回来。”

    葛思宁垂下眼,用睫毛掩盖住眼中的思绪。

    “我又没有绑着你。”

    脑袋上掉下来一声笑,是他惯用的回应。

    脚步声渐远,葛思宁才抬起头来。

    她怔怔地看着他渐远的背影,胸口麻麻的,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如果换做别人,在那天她放下狠话以后,或许就不会再联系了吧。

    如果她不是他熟悉的叔叔阿姨的女儿、不是朋友的妹妹、也没有看着她长大,他还会是她哥哥吗?他还有理由出现在这里吗?

    葛思宁突然顿悟他们之间无法割舍的纠缠,那是和她的喜欢一样,积累了太多个日夜的羁绊,并不是她想跨越就跨越,想清算就清算得了的。

    江译白也是。

    葛思宁其实有点困了。

    但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她不敢睡。她眼睛红红地看着那个挂钟,可惜没戴眼镜看不清楚秒针,只好根据分针的微小挪动,在心里按自己的节奏去数。

    江译白拎着馄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幅景象。

    人潮里,她裹着一件蓬松的羽绒服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身边的陌生人都有家人或伴侣作陪,但只有葛思宁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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