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草原糙汉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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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上气氛热络,不用刻意压低声音,若是低声,反而还会被掩盖下去。

    说到这个,阮玉听到扎那颜说到崽子的年龄比成婚时间还要大的时候的确很好奇,但出于礼貌,不好直接问,现在朝鲁主动提起,她便嗯了一声,“是有些疑惑。”

    从朝鲁语调低缓的描述中,阮玉得知,服休单于和扎那颜本是一对青梅竹马,情意相通,但服休单于一直被他的父亲,当时的兀猛克单于派去镇压匈奴各处躁动的小部落,为此服休单于领兵在外八年没能回到扎那颜身边。

    等他和十三个部落鏖战数月,殊死搏杀,带着一身伤回到单于庭复命,期待终于能娶到扎那颜的时候,却得知扎那颜已被兀猛克单于强娶,做了他的小阏氏。

    阮玉听完故事后黯然神伤,两个有情人被兀猛克单于拆散,不知是先唾骂他为老不尊还是荒淫无道,居然连儿子心爱的女人都要抢。

    “后来是不是父死子继,按照匈奴的旧婚俗,上一任单于死后,他的阏氏由继位的单于再娶,成为小阏氏?”

    按照他们两人的情深朝度,明面上扎那颜是小阏氏,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的地位就跟大阏氏一样,没人能够撼动。

    “对,从我们第一个单于自立到现在,都是这样的,”朝鲁意有所指,她和阮玉在这边说着话,余光却留神着周围的动静,呼喊中,他不用回头就能准确无误的接住一罐马奶酒,放到身边人的手心里,“天要暗了,拿着暖手。”

    阮玉握紧手中的铁罐,指尖发白,一如她的脸色。

    连日惊惶不安,又身处异地,前路福祸未知,她想要哭,却发现眼泪早就流干了。

    这时,火对面扔过来一大块肥厚的鹿肉,朝鲁用匈奴话和他们笑闹了两声,把鹿肉让给了别人,自己去挑了两只刚杀的兔子。

    手上开始熟练的扒皮分块,他这次没有分给阮玉烤,而是选择让她尝尝自己的手艺,放上烤架没一会,兔肉就散发出了诱人的肉香。

    阮玉午时到转日阙,几个时辰过去腹中着实有些发酸,她啜饮了一口手中的奶色酒液,以为是加了糖的牛乳汁,入口却满嘴辛辣滋味,难喝得很。

    她被呛到,猛咳三声才缓过来。

    朝鲁注意到她的失态,忍不住放声大笑,用刀子片了块兔肉递到她的面前,“吃点肉压一压,以后习惯就好了。”

    阮玉放下马奶酒,手边没有筷子和容器让她夹走兔肉,她无处下手,不自在的说:“有没有碗碟之类的东西?”

    “没有,就这样吃,”朝鲁把刀横过来,凑近她的嘴边,“咬,或者用手拿。”

    把手弄得油腻腻不是阮玉会做的事,她思考几秒,飞快用牙齿叼了肉卷进嘴里,肉香混合着微微一点的焦香,火候刚刚好。

    周围的人都在大吃大嚼,他们吃饭不像阮玉一样秀气,习惯依靠钢铁般的牙齿撕下骨旁的肉,用咀嚼激发食物最深层的荤香。

    阮玉咽下一口尤觉不够,看着他们粗犷吞食的样子实在有些眼热,于是伸出了细白的腕子,从朝鲁刀上取下新片出来的兔肉,油花铺满手指尖,像是突破了她一贯以来遵从的礼教,她把肉送到嘴边,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狠狠咬下。

    香气更浓烈,还带起了一股油酥味,比小口吃畅快多了。

    朝鲁一点点片肉渐渐跟不上阮玉吃的速度,手肘被轻拍,他顺着阮玉手指的方向拿起火上兔子胸脯那一块,确认道:“想要这个?”

    “嗯。”阮玉并不扭捏,很干脆的一点头,从前没吃过兔肉,这样新奇的口感倒是让她有些喜欢。

    朝鲁交给她之前先呼了两口,以防她被烫到,阮玉接过,双手持兔排啃的样子很乖巧,整个脑袋都像是要埋到手里去了一样。

    阮玉正专心吃着肉排,耳际传来低缓的歌谣声,匈奴女人们拍手唱着她不熟悉的词调,声音轻柔温和,像是在描绘一幅欢快幸福的画卷,带上最原始的祝福和企盼。

    她虽听不懂,但食物和歌声稍稍安抚了她紧张不安的心情,边用朝鲁递来的布擦手,边静静聆听她们的美妙歌声,感受她们目光中对自己的亲善和好奇。

    这歌声和目光仿佛在说,她们并不排斥自己,愿意去接纳她,和她一起采花,一起踏歌。

    等到饭吃的差不多了,歌也完毕,众人的目光逐渐往阮玉和朝鲁的方向看来,似乎在等一场好戏,甚至有人发出了喝彩声。

    朝鲁用背挡住他们,一句一句嘱咐身旁的人,“一会我去拿酥油茶,你喝完以后去离这儿最近的白色帐子里躲着,留个缝往外看,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记住了吗?”

    “怎么了?”阮玉擦掉嘴上的油渍,离这最近的毡帐……她环视一周,发现它就在身后,开的缝正对他们现在所坐的位置,这个安排是有什么深意吗?

    她心中隐隐觉得要他们要举办一些不寻常的仪式,却因对匈奴匮乏的了解而无从猜起。

    在京城中读的书文都是些四书五经,还有前朝传下来的诗词歌赋,对异族的文化从没有涉猎,只通晓一些人尽皆知的说法和传说,此次和亲携带的书典里倒是塞了十几二十本,是礼部准备的,回头可以去翻阅翻阅。

    布巾揩到脸上,压得嘴边的软肉嘟起,朝鲁手痒,克制住掐她脸蛋的冲动,“听我的,别多问。”

    油酥茶到手以后,阮玉看到了服休单于,他领着一小支队伍走到这边,那些人不用命令,自行站成了一个大圈,只留出了毡帐前的口子。

    和远看比起来,服休单于更加魁梧雄壮,在这样还需要烤火加衣的傍晚,他仍旧只穿着单衣,不怕冷的样子,双臂上肌肉虬结,青筋暴起,一双如鹰般锋芒毕现的眼睛,无一不吓得阮玉双腿颤抖。

    她哆嗦着手,给自己嘴里猛灌了一口油酥茶,连味都没尝出来,就逃也似的跑进了毡帐。

    毡帐内,阮玉跪倒在地,她连正面看服休单于一眼都不敢,难以想象今后数年,她要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

    阮玉神色几经转换,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喘息良久才克制住自己的泪意,记起朝鲁的嘱咐,她转身面向了帘缝,拨开小心地往外张望。

    她看到最中心的火堆被撤走,服休单于带来的人每个都点起了火把,霎那间将那一块范围照得通明。

    朝鲁和服休单于站在圈中,皆脱去上衣打赤膊,一阵听不懂的交流后,二人冲向对方攻击,起先是朝鲁略占上风,制住了服休单于的双腿。

    可是很快,服休单于嘶吼出声,俯身动手卡住朝鲁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趁着朝鲁还未完全站起身的空隙,服休单于左手压住他的锁骨,右手接连出拳,以破空之势向下面的人袭去。

    朝鲁不假思索,当即用手臂格挡,生生接了三拳,第四拳一个不慎被服休单于击中眉骨,眼窝上方登时流出鲜血,遮住了左眼的视线。

    他没有时间擦血,直接以手肘为支点,翻身横扫,脚尖刮起一片干土,却被服休单于轻松躲过,下一秒,朝鲁发出轻笑,俯身从服休单于背后袭击,箍住他的腰腹,用全身的力气将人抱起摔到地上!

    泥地草叶飞溅,服休单于打了个晃很快重新站了起来,舌尖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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