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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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惊醒,看着装在荷包中的那枚金珠一坐就到天亮,实在心力交瘁,刚躺下来时,她还没有困意,谁知刚翻了个身,眼皮便睁不开了。

    安神香被一点火光渐渐吞灭,蜿蜒而上的白烟消散在风中,从无垠海面跃起的红日攀升至当空,又随着时辰的推移,露出了颓势,最终消隐在远山之后,不见了踪迹。

    薛溶月起身时,夜幕低垂,明月皎皎,在石阶上落下一层层轻盈的银辉。

    院内不时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

    薛溶月朝外轻唤了一声,净奴随即推门而入,笑着上前服饰薛溶月穿衣。薛溶月问:“怎么了,这么高兴?”

    净奴笑着回道:“郑娘子买了许多酒菜,正在院内安排席面,胡东与骆震正在抢次桌首座呢,都说自己功劳最大,为此打得不可开交。”

    薛溶月勾起唇笑了笑:“走,出去看看。”

    薛溶月出来时,两人显然已经分出了胜负,骆震双手抱怀,老神在在坐在首座上,胡东在旁边气得直咬椅子。

    “呦,打完了,错过一出好戏。”

    薛溶月见状顿时大失所望,净奴便在一旁撺掇:“娘子想看,再打一出,再打一出。”

    骆震笑着起身:“娘子想看,也要等用完了晚膳,娘子定然已经饿坏了。”

    净奴撇嘴:“我看是你饿坏了!”

    一行人坐下来,郑舒曼举起酒盏,还特意敬了骆震几人:“多谢诸位,我才能平安下山。”

    骆震几人连忙起身,忙道不敢,将盏中酒一饮而尽,烈酒穿肠而过,即便是时常饮酒之人也忍不住眯起了眼,再看郑舒曼却是一脸风平浪静。

    骆震不禁感叹:不愧是能与娘子一同对饮到天亮之人,酒量果然好。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几坛烈酒下去,不论是胡东这几个酒量一般的还是骆震这个酒量稍微好一些的,都显然有些顶不住了,被不曾饮酒的护卫一一送回去,躺在屋内呼呼大睡。

    等到秦津与姬甸推门而入时,院内只剩下薛溶月与郑舒曼还在亭下闲聊。

    “都吃完了?”

    姬甸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剩菜,又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坛,哭丧着一张脸:“我还寻思着下山问你们讨要几口热乎的饭菜,怎么连一口酒都没有剩下。”

    薛溶月抬起眼皮,静静看着很行的秦津,她本以为因着善后收尾的事情,她或许要过几日才能再见到秦津。

    走到秦津跟前,薛溶月问:“你怎么来了,山上的事情忙完了?”

    郑舒曼也走了过来,对姬甸

    哼了一声道:“想吃自己买去。”

    姬甸顿时不满跳脚:“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你可别忘了,你刚被山匪抓上山时,看见我之后可是哇的一声就哭唔唔!”

    郑舒曼一听耳朵顿时红了起来,飞快冲上前去捂住了姬甸的嘴,不让他再发出只字片语,同时斜眼看向薛溶月,见她并没有听到这句话,还在与秦津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没好气地白了姬甸一眼,郑舒曼拉着他的衣袖不耐烦道:“走走走,我带你去找找有没有狗没吃完的,分给你一点。”

    “唔唔、唔唔唔唔!”姬甸的反应非常激烈,看他的神情应该骂的挺脏,但可惜没有挣脱郑舒曼的掣肘,愣是被捂住嘴带去了厨房。

    秦津垂下眸子,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酒气:“你喝酒了?”

    薛溶月摸了摸鼻子,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心虚:“抿了一口。”

    “酒量不好还敢喝这么烈的酒?”秦津目光从酒坛上移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怀,一双浓密的剑眉轻轻挑起,素日冷淡的眼眸溢出似笑非笑,“还有,你不是说要与我一同饮酒吗?”

    秦津并不是温和的长相,相反,他眉骨高,眼窝深遂,即便是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也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片刻的温情,虽称不上凶悍,但绝对会有冷峻疏离之感。

    尤其是剑眉往下压时,即便薄唇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却也不是愉悦,更像是漫不经心地轻嘲。

    以往薛溶月最讨厌他这副神情,总有一种被挑衅的感觉,恨不能扑上去踹他几脚,可是如今,面对他似笑非笑地目光,薛溶月竟找不回那时气得牙痒痒的感觉。

    她用手冰了冰脸颊,心道还是这段时日没有饮过酒的缘故,这才喝了几盏,酒意竟然开始往脸上蔓延了。

    秦津嘴角笑意加深,不动声色迈动步伐压上前来,待薛溶月注意到时,两人已经靠得很近。

    薛溶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却撞上了身后的桌子,上面的酒坛转了个圈,往地下砸去——

    秦津身子往前一倾,温热的呼吸从薛溶月的额前至耳边,他一手牢牢接住往下掉的酒坛,倾斜的半边身子几乎贴近薛溶月的肩膀。

    薛溶月甚至能清晰感觉到,秦津微凉的右耳紧贴着她的右耳擦了过去。

    相触那一刻,本就滚烫的耳朵,如同在一块烧红的铁碳上洒下簌簌白雪,不仅没有止住温度,反而更加沸腾起来。

    薛溶月鼻尖是秦津身上的檀木香,只需微微侧首,红唇就能贴上他白皙肌肤下青筋微凸的脖颈。

    不知为何,薛溶月呼吸稍稍有些急促,神色也出现一瞬慌乱,时辰过去了很久又或许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待反应过来后她刚欲退后两步,秦津却已经将酒坛放在桌子上,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但秦津显然并没有放过薛溶月的打算,喉结轻轻一滚,他目光谴责,哼笑一声:“薛娘子,你怎么能骗人呢?”

    薛溶月目光从秦津滚动的喉结慢慢上移,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顿感不自在,想要移开视线,又莫名觉得这样子就是输给了秦津,只能强迫自己迎上秦津的目光。

    殊不知,她的脖颈再到脸颊早已经红透了。

    清了清嗓子,薛溶月刚欲做足理直气壮的架势回怼过去,门却再次被“哐当”一声从外推开——

    薛溶月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就看见净奴手中捏着一封被猫抓破的信纸,面色惨白,飘了进来。

    薛溶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解:“你不是出去拿信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还这副表情,撞鬼了?”

    净奴养了几只信鸽,专门用于送信,还在吃饭时,信鸽停在屋檐上,不等净奴咕咕两声去取信,一只野猫突然窜了出来,将反应慢半拍的信鸽叼走。

    既然能让远在长安的人写信千里迢迢送来,那定然不会是小事,净奴也顾不上吃饭,扔下手中的鸡骨头去追野猫,按理说以她的身手早不应该磨蹭到现在才回来,还这副神情。

    净奴提了口气,想要说什么,又给咽了回去,尤其是在看到薛溶月身边的秦津时,一口气梗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脸憋得又青又紫又红又蓝,活像是一口大染缸。

    “不会吧,”薛溶月诧异地问,“真撞鬼了?”

    像是被人在悬崖边反复抛掷,净奴绷着一张脸,神情却难掩惊恐,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哭丧着脸道:“这还还不如是撞鬼了”

    她颤抖着将信塞到薛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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