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养小皇后: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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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宫上下燃灯,李斯被秦王留下一同用膳,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秦驹进来说燕太子求见。

    秦王想也不想,不耐烦拧眉,“不见。”

    秦驹稍有犹豫,靠近秦王耳畔低语,“王上,那燕太子浑身是血。”

    李斯并不知晓秦驹到底说了什么,秦王听见之后表情发生细微的变化,重新盈起了兴趣,他甚至是笑出了声音,旋即对李斯道,“长史去偏殿等候片刻,寡人命人摆桌,待会儿便去寻你。”

    “诺。”李斯当然没有意见,就是有点遗憾。

    秦王静候片刻,果然看见姬丹衣摆沾血的进来,“姬丹,你来了。”他盈着些许笑意,仿若很欢迎他。

    姬丹有那么一瞬间感觉秦王知晓他做了什么,他脸上挂着的笑在褒奖他、赞许他,揭开那层表象,他只觉得秦王充满了对他的恶意与嘲弄,令他无地自容。

    他无力地跪下俯首,“外臣此番入宫,是来向秦王请罪。”

    秦王:“你何罪之有?”

    姬丹:“昔年外臣放纵伴读伤害秦王,酿下大错,是外臣约束无方,还望秦王不要迁怒于燕国。”

    上首并未立马出声,反而静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

    姬丹面色渐渐苍白,浑身乏力。

    不知过了多久,难捱的沉默过去,秦王终于开口了,“姬丹,你以为寡人是如此心胸狭窄之辈么?”

    “亦或是你以己度人了。”

    姬丹猛地抬起头来,表情怔怔然。

    秦王起身,漫步在他跟前,“寡人听闻你在居所内时常埋怨秦国,埋怨寡人冷待你、埋怨秦人待你不好、甚至埋怨王后让你赔钱。”

    他俯身,眸子在屋内燃灯之下,折射出幽深的色泽,“你莫非忘记你是来做质子而非太子的。”

    “你大肆宣扬你我的感情极佳,意为震慑列国,令他们不敢对燕国虎视眈眈,这一点寡人理解,也从未出言反驳。”秦王微微笑,声音很轻,话语的意味却极重,“倒是你,莫非传言传的多了,自己也信以为真了。”

    “寡人的确刻意冷落于你,只因数十年前寡人为质子之子,你也为质子,而今寡人已是秦王,你仍是质子。”

    “不能再为寡人提供任何益处,你配寡人的礼遇么?”

    秦王嘲弄着,讥讽着,仿佛在说,你呢,你不也在嫉妒我?

    姬丹藏于衣袖下的手猛地蜷起攥紧,掌心被掐出道道血痕,他的不甘心也昭显于人前。

    他难堪,却只能隐忍,“是,都是外臣的错。”

    “求秦王网开一面,方外臣归燕,日后外臣再不会乱说话。”

    “回燕?”秦王畅怀大笑,下一刻,猛地冷下脸,“姬丹,你太天真了。”

    “你在我大秦做人质,其根本的目的是你父王向寡人表示臣服,用以换取秦国不进攻燕国的保障,这才是秦燕同盟的根本政治需求,寡人不会因为你的私人请求,放走这么一个重要的砝码。”

    “在大秦攻破列国城门之前,你只是一个工具,并非安寡人心的工具,而是安燕王心的工具。”

    姬丹听到这话,一下卸去力气,脸色煞白若死尸。

    “不会的,我父王不会这般对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他不肯相信自己的父王会这样对待自己,难道燕王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回去吗?

    而秦王站起身,居高临下盯着他,“回去?寡人的秦国便是天下的中心!何须回燕?燕国不过是不久之后秦国的又一块新的领土罢了,且等着吧。”

    姬丹自父王的背刺中抽离,满脸骇然,全然陌生的望着秦王,他的两条手臂在颤抖,惊惧幽愤占据了他的整颗心脏,攥成拳头的手缝往外渗血。

    他动了动嘴唇,怨恨爬上心尖,占据他的所有。

    暴君,暴秦,他就是一头野兽!

    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是夜。

    般般听说了姬丹入宫的事情,撇嘴道,“表兄还不如杀了他呢,他此刻定然对表兄心怀恨意,说不准要派死士暗杀你。”

    嬴政不以为意,不屑一顾,“那便来吧。”

    “……”般般说不出话,正要解释,他打断了她,“不必多言,能被你知晓得事情,定然被我化危为安了,算得上什么大事。”

    的确不是大事!但是很丢人很尴尬啊!

    他不爱听,也不想听各种‘预言’,般般只好把话吞回肚子里,寻思真有这一天,她偷偷准备一把武器得了,省的他到时候拔不开秦王剑。

    她嘟囔,“姬丹竟然还怨我让他赔钱,他砸坏了好多名贵的物件,难不成我大秦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制作那些摆件也很耗费心血和时间呢,这些不要钱嘛,我让他赔钱不对?果真做太子的都傲慢!”

    嬴政听见关键词,转过头看向妻子。

    “看什么看,我又没说秦国太子。”般般理直气壮,气势高昂。

    第62章 准备去蜀地 “嬴政…承音……”……

    嬴政怎会听不出妻子的阴阳怪气,多半是今日之事在她那儿且还没过得去呢,她一肚子的怨念,生起闷气便不爱搭理人。

    午后在承章殿,她简单说自己猜测羹儿去风月场所接醉酒的姬修回家,由是牵出朱氏说的那些为她好的话。

    当时担心会有臣子有要事禀报,两人并未就此话题展开探讨般般便走了。

    此刻他支着脸庞,怎么瞧生闷气的妻子怎么可爱。

    干脆将人横抱起身。

    “?你做什么。”

    “沐浴,”嬴政微微偏头,“将午后没做完的续上。”

    “……!!!”

    “还说呢,差点被人听见,昌平君兄弟和李斯当时就在外头。”

    又惊又吓,双重惊悚。

    说话间到了浴池,烟雾缭绕,热气蒸腾,表兄特别热情殷勤的为她脱衣裳,他情急时喜欢直奔主题,顾不得亲吻她的唇瓣,率先下口的便是侧颈,不轻不重的厮磨,留下一枚浅色痕迹。

    般般轻推他,“你说呀。”

    “说什么?”

    “说你是如何想的,啊——”

    险些从浴池边掉下去,她一把勾住人的脖颈,“你!”

    他故意使坏,气的她涨红了脸颊。

    “这世上不会有完全的感同身受,你母亲觉得你父亲好,任你说破嘴皮子也是没用。”他勾起她的腿,“你又何必参和?若是被你父亲晓得,反而不美。”

    “为何?什么意思?”般般下意识缠紧他的腰身,防止自己再度跌下去。

    他托好她的腰身,两人贴的愈发的近。

    浴池边放着两张虎皮躺椅,遇水湿哒哒丝滑无比,他抱着妻子坐下,眉间泛起一丝寻常,“你父亲待你母亲当然已是足够的好,你不理解,但世道本就如此。”

    “我不喜欢这句,”般般有些闷闷不乐,“若是女子也这般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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