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养小皇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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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个计划已经密谋许多年了,早就想做拿出来针对表兄了是么?

    所以无需讨好!亦无需刻意针对!

    忽的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握住她的,般般雄赳赳的回身,却发觉表兄没有自己预想中的生气,他的黑脸只维持了短暂的几息,此刻淡淡然的,甚至还带着笑。

    般般一愣,慢慢坐回去他身边。

    ——他似乎有应对之策。

    “相邦是何种反应?”嬴政看向王翦。

    王翦摇头道,“相国府不出不进,目下还瞧不出什么。”

    嬴政视线穿过几人的视野,落入远处的夜色,静默了片刻,他缓缓立起身,没有回头,“般般,取我的剑来。”

    般般不疑有他,忙从软榻上爬起来,赤着脚几步过去,将架起的秦王剑双手取了下来,昔年她亲手绣的剑穗还挂在剑柄之上,她亲手将秦王剑为表兄佩上。

    嬴政轻轻抚着她的小脸,“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醒来就没事了。”

    般般轻轻蹭他掌心,坚定地颔首,“我会保护自己,不给表兄拖后腿的。”

    嬴政失笑,“好。”

    “蒙恬,你带一队人马护送朝阳公主到康宁宫,秦驹跟上,要寸步不离她,记住了?”

    秦驹将腰弯的无尽低,“诺。”

    康宁宫是夏太后所在之宫,般般已经快忘记她了,骤然听表兄提起夏太后还有些反应不及。

    昔日秦王子楚认华阳太后为母,得以回秦国被册太子,他的生母夏姬则默默无闻了起来,即便后来被封了太后之尊,她亦颐养天年一般,深入简出,甚至各大宫宴也不见她出来走动,俨然一副避华阳太后锋芒的模样。

    说起来,夏太后才是嬴政血浓于水亲的祖母。

    牵银坐在姬小娘身侧,忽的想起来三年前的一件事情。

    当时太子命她留在姬小娘身边服侍,要她时不时将小娘每日做的事、见的人悉数上报给他,太子出手狠辣,且不近人情,但凡有看不起小娘的,都无声无息了。

    唯独她犹豫之下说出的炀姜公主,他时至今日都不曾处置她,当时牵银认为炀姜公主到底是太子的亲妹妹,现如今想想,有没有可能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炀姜公主的母亲乃是夏八子,夏八子是夏太后同族,她们正是王之外戚韩系!

    夏太后乃是韩国公主!夏八子更是韩国王室贵女!

    而公子成蛟的生母韩夫人,韩并非她的姓氏,她是楚国人,为楚系,与华阳太后自成一派,华阳太后要扶持成蛟,自然是要为了楚系谋划,她想要楚系一家独大,再登辉煌。

    可子楚是韩系夏太后的亲儿子,华阳太后只是养母而已,夏太后要扶持夏八子。

    没想到中间跳出来了个赵系姬长月,无论是韩系还是楚系都没能成功,王后之位落在了赵系头上。

    这多么滑稽!

    如此细想,子楚迎姬长月为王后,当真是出于爱慕她么?

    炀姜公主数次主动亲近姬小娘,又是否是真的想跟她做朋友,而非太子授意?

    这一场危机,太子竟然那么早就预料到了?

    牵银不敢妄加揣测,忙将这些大不敬的想法统统抛出脑袋。

    康宁宫近在咫尺。

    般般自马车上下来,抬头望灯火通明。

    秦驹屈手敲宫门三下,两长一短,不多时宫门打开,出来一位上些年岁的宫奴,她忙迎般般进宫,旋即重新关上宫门。

    炀姜公主竟也在,她率先跑了出来,看了一圈般般似乎确认她没什么事情,才撇唇道,“我让宫奴们新制了一味酥山,尝尝吧。”

    般般翻她一个白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还要向太后请安。”

    炀姜公主登时瞪大眼睛,“你……”

    追了两步没追上,她站定直挺挺的望着般般的背影。

    “公主……”旁边的婢女上前示意。

    炀姜从鼻孔呵气,超大声冷哼,“那我自己吃两碗!有何了不起的!”

    跟随宫人来到主殿,般般一进殿便瞧见上首支额小憩的夏太后,年迈的宫奴踱步近前附耳说了句什么,夏太后刚醒一般睁开了眼。

    般般乖顺跪下请安,“朝阳拜见太后娘娘,娘娘福泽万年,长乐无极。”

    “好孩子,快起身罢。”夏太后笑的和蔼可亲,“没有吓到吧?今夜这秦宫到底还是乱了起来,不过不妨碍。”

    “没有。”般般从表兄让她来康宁宫起便有几分顿悟,“有太后娘娘庇佑,朝阳安心的很,方才还瞧见炀姜了呢。”

    夏太后闻言虚指殿外取笑,“炀姜那孩子听说今夜你会来,一早便鼓捣自己的偏殿,玩物、画本与吃食摆满了呢。”

    般般跟着嬉笑,“我与炀姜感情是好一些,多日不曾相见,自是想念了,偏她口是心非,从来不肯承认,还要翻我白眼呢。”说到这里,般般口吻怨念,低低哼了一声。

    “她脾性是这样,脸皮薄。”夏太后跟着笑。

    两人没什么好说的,彼此不熟,没聊几句夏太后便让般般去寻炀姜玩耍。

    般般一瞧,炀姜竟将两碗酥山尽吃了。

    “不是说要与我尝尝?”

    “我随便说说的。”炀姜懒洋洋的躺下,呵呵然不屑一顾。

    随便个鬼。

    般般一巴掌拍她脑瓜子上了,“吃这么多着凉了会生病,你是傻子么?”

    炀姜没想过会有这一遭,捂着脑袋弹起来,眼睛瞪大了不可置信,“你、你……你敢打我?”

    “我替大王教训你。”般般狐假虎威,皮笑肉不笑的端着笑脸,“好你个公主炀姜,见我为何不行礼?目无尊卑,将你的酥山罚光,再也不许吃!”

    炀姜涨红了脸颊,捂着头喊破了音,“姬承音!!我跟你没完!”

    般般作势又抬起手。

    炀姜顿时闭上了嘴巴。

    一刻钟后。

    炀姜跪坐在软毯上,某个人霸占了她的软塌、饮着她爱的饮子,将她剥了满满一碗的干果全吃了。

    霸王一般,着实可恨、可恶!

    她眼睛圆瞪,却诡异的在这人夸赞干果好吃后,气消失了一丢丢。

    般般手一挥,“把你的画本都拿出来!”

    炀姜:“……”

    自己起身去拿了。

    其实般般读不进画本,翻开来看也是囫囵吞枣,忧心忡忡,故意欺负炀姜只是借此发泄了一些心中的担忧,恰好从夏太后口中知晓炀姜确实很喜欢她,但背后的原因未知。

    表兄让她靠近韩系,一定有原因。

    今夜注定难眠,炀姜陪她一同入睡,两人靠在一张床榻上,她倒是睡得很快。

    不知熬了多久,般般眼皮起开始打颤,总想着怎地还不到明天?

    忽的一声沉闷且遥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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