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第113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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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再无顾忌地撕破君子画皮,也没有继续维持着众人熟识的模样。

    在最无法暴露的数年时光里,楼轻霜曾经疯了一般想要他人发现他的虚伪,却又万分清楚他不能让人发现。

    一朝到了当真能够肆无忌惮之时,他近乎入了偏执的心念却突然消失了。

    ——那个他一直以来不敢在对方面前展露端倪的人,早已看到了他的月光下的这道影子。

    无论明暗,皆无厌弃。

    “大人……”太医终于开口。

    “不必了,”他终于开口,无喜无怒,古井无波,“陛下驾崩。”

    一片死寂。

    高惟忠双手一松,伤药罐子跌落而下,碎出一声刺耳声响。

    他猛地跪在了一地碎瓷之后,哭嚎道:“陛下——!”

    这第一声哭嚎瞬间唤回所有人的心神。

    太医拎来的药箱再无用武之地,禁军手中的长枪也无可指之人。

    众人哗然跪下。

    传话的宫人得了楼轻霜的默许,急急忙忙跑向各宫。

    尖利嗓音此起彼伏。

    “陛下驾崩——!陛下驾崩——!!!”

    陛下驾崩。

    此乃国丧。

    长风低吟,冷漠地同呐喊声同奏。

    千家万户走入寂静秋夜,重重殿宇迎来兵荒马乱。

    习武之人耳目过人,许堪没过多久便听到了若隐若现的嚎丧之声。

    他一动未动,怔怔难言。

    筑星台上。

    苏承景没得到沈持意最后的答案,却也听见这一声声似真而假的哭嚎。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穷途末路。

    “我们好歹有旧友之谊!殿下,你一向重情,当年你还为我‘报仇’……”

    “当年,”沈持意仍是看着远方,“我便是用你咽喉前的这把剑,取了北狄将领的首级……”

    耳边传来轻功带起的风声。

    苏承景以为他出了神,转身便要飞下高台逃遁而走。

    江元珩本就在筑星台下时刻盯着,瞧见此状,立时从马上飞掠而起。

    沈持意虽没有看着苏承景,却一直留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对此并无意外之色。

    他目光微动,脚下轻点,眨眼间掠步到了苏承景身后。

    他没有犹豫。

    剑光一晃。

    温热鲜血自苏承景咽喉处喷洒而出,沈持意站在他后方,迎风而立,滴血未沾。

    他仍然同无瑕月光融在一处,唯手中长剑滑下鲜血,滴在暗影之上。

    苏承景无法自控地脚步一顿,抬起手,捂着咽喉,掌心竟只有冰凉之意。

    他瞪大双眼,满面震惊,想转回身去,再看一眼果断出剑的青年。

    看一眼他一直以为自己极为了解,实则在临死前的这一刻方才真正认识的旧友。

    可他浑身力气都被抽干,眼前一黑,四方一切都像是停下来了一般。

    仿若一刹,好似永恒。

    他就这么滚下了高台边沿。

    与此同时。

    为天子哭丧的喊声如涟漪般散遍四方。

    “咚——”

    丧钟敲响。

    从筑星台落下的人砸到了刑台之上。

    闷响同钟声交叠,听不出何人被幽冥索走了性命。

    江元珩还未来得及飞上筑星台,却见那宵小已被一剑封喉坠了下来。

    鲜血晕出一片,淌满刑台。

    他在刑台前停下脚步,终于看清了落地之人的面容。

    他蓦地睁大双眼,许久不曾动弹。

    眼前的刑台寂静如死,身后的皇城再无宁夜。

    “陛下驾崩——”

    “陛下驾崩——!!”

    那嚎丧之声总算彻底走近,近到在场的所有禁军与暗卫都听得一清二楚,各怀心思地看向天子寝宫的方向。

    独自站在高台上的太子殿下却只是低下头,看着血泊中的苏承景。

    默然不语。

    嚎丧声再度走远。

    远到了皇后宫中。

    徐掌事端着皇后要的酒,快步来到花园亭外。

    楼明月坐在软榻之上,双眸微阖,对丧钟之声与嚎丧之声毫无反应。

    直至徐掌事将美酒摆于石桌之上。

    楼明月睁开双眸,看向飘来醇香的酒壶,面露怔色。

    她恍惚想起自己其实酒量不浅,能和常在军中牛饮的顾名锋喝得有来有回。

    出嫁之前,骥都十里酒铺,从没有她说不上来的名酒。

    可她在宫中步步谨慎,完美无瑕,已经二十三年未曾醉过。

    徐掌事拎起酒壶,微微倾倒,为她斟酒。

    她却将酒壶抢到手中,一个仰头,对嘴倒下。

    徐掌事一惊:“娘娘!”

    楼明月摇头让她退下,抱着酒壶卧入软榻。

    ——是时候大醉一场了。

    殿门四合,宫人屏退。

    ……

    皇后宫中的徐掌事赶至天子寝宫,说皇后娘娘听闻噩耗伤心欲绝,昏了过去,无法到场,让高妃和高惟忠一道安排宫中诸事。

    周溢年进了寝宫又出来,众人见着皇帝时,便已是白布裹身,瞧不见遗容。

    八月十四的圆月只差毫厘便是圆满,同一片月光下的人间却截然不同。

    皇帝驾崩的消息还未传至宫外,淮东军叛乱的消息便送到了宫内。

    武成侯述职回帝都的路上正巧和同意图奇袭骥都的叛军撞上,双方直接在郊原相战,武成侯只来得及派人疾驰报信。

    斥候穿过重重宫门禀报至天子寝宫前时,太子殿下刚好策马带着禁军和飞云卫自筑星台而归。

    沈持意遥遥便瞧见他的楼大人换上了他让云三备着的新衣,执袖而立,正在听传信兵丁禀报战况。

    他对此早有打算,下了马,直接止住众人行礼的举动,快步来到楼轻霜面前。

    “大人……”

    楼轻霜回过头来,眼眸映出的青年倒影愈来愈近。

    昏昏夜色之中,一片慌乱的宫殿前,无人发现,楼相袖袍下的铁环同太子殿下腕上的手环别无二致。

    他们都各自打量了各自一会,似是在确认对方不在眼前之时是否受了伤。

    “殿下。”楼轻霜最后喊着这个即将更换的称呼。

    “刺杀陛下的凶徒已经尽数伏诛,刺客死前,对驱使淮东军谋反之事供认不讳。”沈持意说,“陛下宾天,孤甚是痛心愤慨,但兵祸为先,叛军已直逼帝都,武成侯只带了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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