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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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下了大狱。

    烟州府总兵拒不认罪, 被当场斩杀。

    官场清洗,从百姓口袋里掏出来的税银总算见了天光, 运回帝都,拨往四方, 送抵羌南御敌,发放工部救灾。

    邸报上只写了这些光鲜之事,可是骥都的流言早就卷到了离骥都较近的这些地方。

    听闻那位初立的太子殿下,颇有来日圣君之姿, 抄裴氏、查贪墨,悍不畏死亲身诱敌, 甚至不愿用百姓的税银来换自己的性命, 为了不让奸佞得逞, 被劫持之时还谎称自己不是太子, 只为了让朝廷留住税银。

    如此令人敬佩。

    结果就这么在乱中,中箭落水失踪了。

    一失踪就是两个月。

    就连阖州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百姓们都说,这位新太子从前就体弱多病, 莫说是中箭,就算只是落水也难活,估计是早就没了。

    买了邸报的人还想看看上头有没有提及这位储君的只言片语,却只能瞧见朝廷的赫赫之功。

    “可惜……”

    “这都换了几个太子了……”

    那人收好邸报,沿着河岸远走。

    “换了几个太子,”河岸边的画舫之上,奉砚说,“百姓恐国朝不安,希望英明的少君否极泰来,求告神佛慰藉,都是常有之事——陛下问护国寺近来香火如何,住持说香火比往日还要旺盛,陛下问为何,住持便是这么答的。”

    薛执领人去捉那跑了的乌陵和云三了,近日都是奉砚负责传递消息。

    周溢年冷笑:“那看来皇帝是暂时不会提易储之事了。”

    江元珩明面上带回去的消息是太子下落不明,但所有人都认定太子早已不在人世。

    宣庆帝生了立刻扶持一个新靶子的心,幸好楼饮川早有安排,轻巧以护国寺住持的一句话,便让相信鬼神之说的皇帝自己拦下了易储的奏折。

    皇帝觉得太子已经死了,废了一个空壳子的东宫,是迟早的事。

    如果需要为了民意再拖一会也没什么。

    可若是再过段时日,皇帝又起了这个心思呢?

    楼饮川又要怎么做?

    周溢年转过头去。

    这位生死不明的太子殿下正平静地闭着双眸,面色已不似将死之人那般苍白无血,乖巧地躺在楼饮川的怀中。

    仿佛在这静谧晚风中睡着了一会。

    楼饮川在躺椅上抱着小殿下,坐得端正挺直,连小殿下的后脑勺都垫得恰到好处的高度,生怕昏迷不醒了许久的人会觉得躺着不舒服。

    周溢年说昏迷之人久不见日不太好,楼饮川便日日挑着不算闷热的黄昏之时,抱着小殿下出来晒太阳。

    楼饮川甚至担心小殿下醒来之后,身体会留有什么长期的不适,担心影响到那身俊俏的功夫,每日渡血还不够,问了周溢年方方面面该如何照顾。

    全都照顾得面面俱到,确保小殿下除了醒来会有些虚弱再无其他问题,楼饮川的日夜便只剩下朝局、筹谋、公事。

    一如现在。

    楼轻霜淡然吩咐了一些事情。

    奉砚领命去办事之后,周溢年例行上前,为太子殿下把了把脉。

    他说:“脉象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五脏的毒估计排得差不多,剩下的……”

    剩下的就看这毒到底有没有入脑髓,影响人的意识了。

    他绕开此言,说:“箭伤更是愈合得很好,现在躺在马车里颠簸颠簸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男人颔首:“该回去了。”-

    又过了七日。

    六月二十六。

    骥都北门。

    正值骥都四门总都尉、卫国公世子黄凭骑着马,来北门巡检之时。

    一辆颇为奢华宽敞的马车缓缓停在城门前,赶车的侍从戴着帷帽,瞧不见面容。

    这侍从拦住了要查验马车的将士,车内倏而伸出一只男子的手,将一枚普通的官印拿给守门的将士看。

    驾车的侍从问:“黄凭黄都尉可在?”

    黄凭打马上前,看也没看那官印,沉声道:“不知车内是哪位大人,但近来朝中不稳,四门守卫比往常森严,哪怕是内阁的阁老来了,过这道门也要下车来核查。”

    “请大人见谅。”

    他一挥手,守门的将士收到命令,又要上前打开厢门。

    里头的人把手收回,却又再度从车窗内伸出手来,掌心向上。

    这一回,上头除了官印,还有一块炭。

    黄凭心头一跳。

    他赶忙抬手拦住守门兵士,下得马来,走上前看了一眼那官印——乃兵部尚书的官印!

    他赶忙拿起那块黑炭。

    不必放到鼻前细嗅,他便闻到了炭上散出的清香。

    他神色一凛,后退拱手,肃然道:“请进。”

    戴着帷帽的奉砚扬鞭驱马,车轮越滚越快,马车逐渐消失在转角之中。

    楼轻霜回了楼府,却又没有回楼府。

    此时他人眼中,楼轻霜应当还要在江南寻找落水的太子,不该出现在楼府。

    他们没从楼家的前后门回去,而是从连接着楼轻霜书房的那个密道回去。

    入了密道,周溢年去翻找能有益于太子的医书和药材,奉砚去了书房洒扫。

    楼轻霜抱着沈持意,进了那间上锁许久的密室。

    若是沈持意在这一刻睁开双眼,仔细打量,便能发现,密室之中的器具摆设、起居用物,全都是和榷城画舫里他自己的房间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

    他亲手摘来的云鹤金灯就摆在架子上,墙边挂着好些裱好的画,全都是同样的走笔,人像俊逸非凡,却又有些让人瞧着悚然——这些人像全都没有脸。

    人像旁还悬挂着一个幕篱。是太子戴过的。

    书桌上放着不少文墨之物,堆叠着几本账本,账本上的内容和苍王府的账本如出一辙。

    小小屋室,零零总总,没有一物是太子殿下喊不出来历的。

    而这间屋子里的生活之气,远比楼大人的卧房和书房来得多得多。

    足以可见,多少个夜晚,有人安眠在此。

    可惜太子殿下现在发现不了这些。

    他就这么闭着双眸,毫无意识地被楼大人轻柔地放在床榻之上。

    楼轻霜回身锁上密室。

    四方天地只余下他们两人的那一刻,楼轻霜缓缓在床榻旁坐下,俯下身来,轻吻青年的额头。

    他没有停下。

    他自额头细吻而下,亲过那闭上许久的眼皮,亲着眼角,又像阴冷的蛇一般,一点一点用双唇触摸沈持意的脸颊,而后品尝到嘴角、双唇……

    这已是不知多少次以下犯上。

    两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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