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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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的真谋客,又不是真的霁月清风朗朗明月。

    楼轻霜应当只是随口一问,没什么反应,淡然道:“殿下很擅风月之道。”

    “我方才都说了,要在这种地方闯开道来,大人未必能有我厉害。”沈持意得意,“大人赌不赌,一会来的人,必然能给出一些税银的线索。”

    楼轻霜突然止了喝酒之势。

    “江统领收集来的消息里可以看得出来,皎月楼有三个头牌,那采买常来皎月楼,谁都点过。但人多嘴杂,不可能三个人都和税银有关。”

    “殿下提的要求,老鸨其实满足不了,但她会想到一个见识过地位足够高的贵人的人,这样的人会哄人,就算满足不了殿下的要求,也能让殿下以为她能满足。”

    那必然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沈持意见楼轻霜收放自如,眨眼间便又如此冷静,心想刚才那些颓靡不得志的模样果然是有意为之。

    楼大人装得实在是像,他的心都不由得跟着滞了滞。

    他说:“这个人,我大概是在没有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找到了,但是如何套话,我却一窍不通。”

    楼轻霜颔首:“臣有办法。”

    沈持意放下心来。

    不多时,那姑娘便抱着琴来了。

    太子殿下懒得仔细看,直接招招手,把人喊到身旁,随后看向楼大人——什么办法?让他见识见识?

    楼轻霜说:“桌上瓜果许多,姑娘可否选个大一点的咬在口中?”

    沈持意:“……?”干嘛?吃水果能让人吐真话吗?

    那姑娘似是推测这位木公子要玩什么嘴对嘴喂瓜果的调情之术,盈盈一笑,剥了一颗枇杷,咬在口中,在楼轻霜身边坐下。

    正要凑近——

    “锵——”的一声如鱼鳞晃动的轻响。

    刚才还风度翩翩坐着的男人陡然站起,陡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剑锋斩碎轻风,如游龙入潭,诡谲无声,眨眼间落在了佳人雪白的脖颈旁。

    沈持意一愣。

    此剑藏于楼轻霜腰间,于腰带之下还有一层极为轻薄的软鞘,将剑身藏得严严实实。

    出剑无影无声,乃流风特性。

    这么久没见到流风,沈持意都以为楼轻霜要么是封存在库房里,要么是赏给了手底下哪个暗卫或者打手,甚至有可能转卖了、扔了。

    没想到今天随身带了出来。

    这人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墨竹袍,立于暗影流光之中,手持如风般的软剑,好似快意恩仇的江湖客。

    果真赏心悦目。

    咦。

    不对。

    沈持意赶忙坐起,顺着流风剑身看去,瞧见那姑娘早已僵了身体,花容失色,惊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

    她口中还咬着枇杷,以至于没有办法下意识惊叫出声。

    沈持意:“……”

    原来是这种办法。

    原来楼大人让人口中咬着枇杷,是这么用的?

    沈持意:“……”

    讲究,太讲究了。

    那人面上似乎还覆着微红的酒色,嗓音低哑,说出口的话语却还是饮川公子惯有的彬彬有礼。

    “姑娘,在下有几个问题,冒昧一问。”

    “……”

    弦音绕梁,明灯盏盏,皎月楼内歌舞彻夜未停。

    碧湖之上画舫游船络绎不绝,载着繁盛的人间悠然飘过。

    世间万般喧嚣,红尘万般静好。

    榷城中不知名的另一处。

    黑衣死士抱着剑,靠着门站了许久,渐渐低下头,又猛地一个清醒抬头。

    门的另一边,同样一个持剑的黑衣死士打了个哈欠。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困倦和困惑一同冒上心头。

    太守大人说前一个陷阱可能已经被人发现,引诱不到查案的钦差,因此换了这里。

    换了之后,又等了两天了。

    人呢?

    ——人出了皎月楼,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

    云三驾马朝着皎月楼后门所在的小巷而去。

    方才在包房之内,楼大人十分有礼地等那姑娘把枇杷吃了下去,才慢条斯理地问起太守府采买相关之事。

    剑刃在喉,花魁哭得梨花带雨,惊恐非常,一个劲说“不知道”。

    太子殿下看得有些过意不去,楼大人一边举着剑在那问,小殿下一边在那剥枇杷吃,剥十个总会给楼大人两个,再给梨花带雨的姑娘一个。

    可是楼大人也许是不满意太子殿下在逼供之时还给人喂吃的,花魁每吃一颗沈持意剥的枇杷,楼大人的语气便更肃然一分。

    最后她彻底不敢吃了,沈持意只好把三个都喂给楼大人。

    可惜太子殿下把整盘枇杷都吃完,那花魁还是说什么都不知道。

    楼轻霜收了剑,说:“看来是在下唐突了。”

    他们赔了罪,给了她很多钱,让她莫要把今夜的事情说出去,之后便出来了。

    可刚一上马车,楼轻霜却对云三说:“去皎月楼后门。”

    沈持意登时明白,这才是楼轻霜所说的办法。

    花魁既然和税银有关,自然不可能轻易被套话。这种事情若是漏出去,整个皎月楼都要玩完,楼轻霜区区以性命威胁,怎么可能有用?

    楼大人刚刚就没打算从花魁嘴里撬出东西。

    这人要的是花魁知道有人在查,以为他们什么也没查到放弃了,而后看这个花魁做了什么。

    言语虚假,行迹难掩。

    他们在后门悄悄等了一会,一个浑身裹着黑袍的身影便悄然出了皎月楼。

    看那身形,多半就是他们方才逼问过的花魁。

    “殿下身边有我,”楼轻霜嗓音还是有些低哑,“跟上去。”

    云三:“是。”

    暗卫的身影转瞬消失在黑夜之中。

    繁盛前街后狭窄昏暗的小巷之中,狭窄的马车之内,陡然只剩下沈持意和楼轻霜二人。

    楼大人还是如往常一般双眸肃肃,面色泠冷,一本正经地掀开马车纱帘,要坐到外头去为太子殿下赶车。

    可这人刚想探出身去,却身形一晃,一个踉跄坐了回来。

    沈持意:“……?”

    太子殿下赶忙打眼看去,发现楼大人眼眶处的微红似乎还没有褪去,乌沉的眸子似有些浑浊颓靡,找不见清明之意。

    楼轻霜逼问花魁之后就没怎么说话,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他刚才便没有留意。

    现在一看……

    他眨了眨眼,双眸一亮,稀奇道:“大人喝醉啦?”

    第74章 察觉 “臣放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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