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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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消得差不多了,他这一回没睡多久,申时过半没多久便醒了。

    屋内一片沉寂,眼前空无一人。

    沈持意莫名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楼轻霜呢?

    这人好像先前都会比他早醒一刻,不是坐在屋里看书吹笛,就是坐在屋里看密报,总之一定是坐在屋中,一刻不停地做出一副忠良护主的模样。

    现在终于装不下去啦?

    云三为他端来漱洗用的温水时,不等他问,便同他说:“殿下,楼大人今日看了些密报,刚刚出门去了。”

    那应当是有和烟州府兵有关的事情要忙。

    确实比看着一个身边有暗卫护着的太子睡觉要来得重要。

    沈持意不疑有他,擦了把脸,又听到云三说:“刚才江统领托属下在殿下醒来的时候转告一下,江统领的人今日混迹在城中,寻到了一个近一个月来踪迹有异的人。”

    “此人是太守府的采买,没什么官职在身,但宰相门前七品官,太守府在烟州无异于地头蛇山霸王,这个采买也跟着作威作福,吃喝嫖赌一样不落,常去一家青楼包花魁。”

    “但这个月没去过。”

    沈持意挑眉:“酒鬼戒酒,赌狗不赌,嫖客远嫖——这三件事都比我戒绿豆糕来得难得多。”

    “他不是不嫖了,他一定是因为什么意外的状况嫖不了了。”

    太子殿下放下锦帕,瞄了一眼窗外。

    正好是快要日落入夜的时间。

    有些地方歇了业,有些地方却刚要开门。

    他起身披上外袍,随意把头发一束,说:“走,去青楼。”

    薄纱被人走动带起的风轻轻吹扬而起,飘若卷卷白云,晃似缭绕云烟。

    人走过,薄纱又缓缓平静。

    绣娘在挂满轻纱的绣坊中,等来了那个要求其实有些奇怪的主顾。

    那是一位极为俊美的公子,一袭白衣比月光要白,一头乌发比黑夜要黑,相貌更是一等一的好。

    但他气质太冷,神情太肃,走到人近前更是如海风拂山丘,镇得人心底发怵。

    她赶忙从对方手中接过了那绣着麒麟扑蝶图案的香囊。

    这位公子特意找了人来拆一个香囊缝死的针脚,香囊上绣的图案也能看出制作之人技艺高超,此物显然意义非凡。

    绣娘无论如何也不敢怠慢,拆得十分小心。

    那位公子就在一旁看着。

    仿佛她只要稍微拆得不算齐整,这位来历不凡的公子便会立时从她手中拿走香囊。

    拆针脚的活并不算难。

    绣娘却拆得满头大汗。

    在她拆完最后一针的下一刻,白衣公子立刻拿走了香囊,往里看了看,从中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

    随后给了她足足一锭银子,让她绣回原样。

    原是为了取这一张纸。

    绣娘低头,重新拿起针线。

    那位公子似乎自己也不知道纸上是什么,有些迫不及待一般,稍稍侧身,在她瞧不见纸上内容的角度,摊开纸来查看。

    绣娘没忍住,悄悄抬眸而去,瞧了一眼。

    她蓦地一呆,险些让细针戳穿指尖。

    ——那张纸上不知写了什么,这位威严不浅从始至终一张淡漠冷脸的公子看完,居然面露错愕了好一会,突然又笑了好一会,而后渐渐拧眉,苦涩从眼角眉心蔓延满面,染上嘴角。

    最后化作一个无声却发涩的苦笑。

    第72章 风月 “那苏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绣娘本来只想偷偷瞧上一眼。

    江南水土养人, 榷城富庶繁盛,不乏高门望族的矜贵小姐,多的是来历不凡的世家公子。

    人各有不同, 比绣坊布庄里数不尽的颜色还要多姿多彩。

    但再富再贵的人都是凡俗,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年纪轻轻却威仪十足喜怒不形于色的公子,仿若庙宇间的佛像,高山顶端隐入白云的山石, 巍然不动。

    以至于她看到对方也染上了人间七情的颜色时, 出了神,滑了针。

    好在这位白衣公子比她还要出神一些。

    他全然不复方才无时无刻不盯着她的警敏, 那似笑非笑似酸若苦的神情在这位公子脸上停留了好一会,他都不曾意识到绣娘偷偷打量的目光。

    直至绣娘将香囊封口的绣线复原, 等了片刻,这位公子才郑重小心地合上从香囊里拿出的那张纸, 回身从她手中拿走香囊。

    绣娘再次抬眼一看,刚才的颜色已经从这位公子脸上褪去,瞧不见一点踪迹。

    他收好香囊,收好那不知写了什么的纸。

    他分明付了远超于寻常主顾的银钱, 却迤迤然拢袍敛袖,对绣娘作揖道:“多谢。”

    绣娘一愣, 正要回礼。

    白衣公子已经穿过层层垂落的薄纱远走。

    又是一阵轻风过, 不知又送走了哪个不归人。

    周溢年戴着斗笠, 一副车夫打扮, 倚着马车等在绣坊外。

    楼轻霜要来绣坊,薛执一直都隐在暗处不便现身,太子带来的其他人又不能知道这事,只能由周大夫驾车了。

    他在外头等着实在无聊, 往腰间一掏,掏了个空。

    “……”

    又没了一把折扇。

    周师傅只好低头玩一玩马尾巴。

    可马尾轻易碰不得,马师傅一点面子不给他,他刚碰一下,马尾便猛地一扫,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

    楼轻霜就是这时候走出来的。

    “拆个香囊这么久?”周溢年抹了把脸,问,“里面有什么?”

    他猜是些风流浪荡的艳词,或是多情人本该送给别人的情话,不小心弄混了,这才不得不费尽心思取回。

    楼轻霜神色平常地上了马车,放下纱帘,才说:“一纸文书。”

    楼大人的失态已经全都留在了绣坊飘然翻飞的层层薄纱之后,此刻的语调太平,嗓音太缓。

    周溢年全然听不出其中的万般衷肠,无谓调笑道:“怎么?是打算用来三媒六娉谁的一纸婚书不成?”

    倒是素有风流之名的苍世子干得出来的事情。

    楼轻霜一时之间没回他。

    周溢年也只是随口一扯,没有当真。

    马车走过长街窄巷,游走在暮色中。

    路过一处无人小巷时,车内的人才说:“印信文书。盖着苍王府印和苍州府印,为苍世子凭证,可凭此文书调用苍王府库。”

    扬鞭之声戛然而止。

    周溢年连拉着缰绳的手都松了力道,马匹无人所控,牵着马车悠悠往前踱步了一会,这才缓缓停下。

    周溢年磕磕绊绊道:“这是、是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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