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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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语没能在太子殿下和楼大人任何一人的心中掀起一点波澜。

    他死死地盯着楼轻霜,神色错愕,渐渐没了动静。

    长夜漫漫,深林寂寥。

    万籁俱寂之中。

    “公子,”奉砚说,“他死了。”

    第65章 故地 “他骗我许久,我上当了,他却突……

    周溢年也上去探了一下气息, 再次确定云二死了,这才出声:“什么意思?要刺杀太子的人是陛下?”

    他刚才不是没听出云二那些挑拨之言有问题。

    云二说太子会弃苏家,自然也会弃楼家。

    这话稍一推测, 听上去像极了苏家那边想杀太子,刺杀不成这才挑拨几句。

    可是哪有死不松口的暗卫,言语中又隐约透露出背后之人的?

    越容易让人想到苏家,越不像是苏家。

    但周溢年没想到楼轻霜直接追溯到了皇帝身上。

    这话也太滑稽了。

    皇帝刺杀太子。

    而且是能废立太子的皇帝偷偷安排人刺杀太子。

    真要是被揭露到明面上, 载入史册, 哪怕千年后改朝换代,后人见了, 兴许都会以为是什么犄角旮旯里的野史。

    如此离谱之事,楼轻霜哪儿看出来的?

    奉砚已经去埋云二的尸体了, 楼大人面对着周太医困惑的眼神,言简意赅道:“飞云卫是天子暗卫。”

    这话他刚刚就说过。

    可如今单独再说一遍, 周溢年再一细思,才明白过来。

    太子当时选暗卫的方式实在是太独特了——凭借好看的选。

    所以哪怕是再有心之人,也很难故意安排自己的人在飞云卫里,又正正好让太子选中这个飞云卫。

    至于云二被太子选中之后, 那便更难做手脚了。暗卫本就无亲无故难以收买,谁也不知道这个飞云卫入了东宫之后, 身上是不是已经身负青衣蛊, 别收买到头把自己给卖了。

    那么太子选暗卫之前难动手, 太子选暗卫之后难收买。

    唯一的可能反而只剩下皇帝。

    没那么复杂, 直接看飞云卫的来历便足够。

    暗卫本就是皇帝赐给太子的,四个里面只有云二一个有问题,已经算是小殿下运气不错了。

    “陛下引导苏家刺太子干什么?”

    “你在想是不是和烟州贪墨案有关,或是宫中突然有了什么动乱?”

    周溢年:“……”

    点头。

    又想复杂了?

    楼大人瞥了他一眼:“舍简思繁, 庸人自扰。”

    “。”

    “我们出宫前,太医院脉案里,沈骓身体如何?”

    “……不太好,三天两头病一下,罢朝都不止一次了吧?你是说——”

    皇帝这些年左右制衡,玩弄权术,什么都不愿意放权给别人,什么都要自己来。

    偏生沈骓确实没什么明君圣主之资,现在身体每况愈下,沈骓必然会怕朝臣们趁着他养病揽权,更怕宗室王侯对那把椅子萌生想法。

    他自己就不是个正经继位的皇帝,自然也怕别人这样把他取而代之。先前他便是因此立了体弱多病的苍世子为太子,让众人的视线落在太子身上,而不是皇帝身上。

    可沈持意这个靶子在如此关头,因为烟州一事不得不出宫。东宫称病不见人,反倒在关键之时隐去了身影。

    缠绵病榻的皇帝希望各怀鬼胎的人继续把目光放在太子之位上,让局中人自以为探听到了太子身在何处的“秘密”,就算不知道太子为什么称病微服出宫,但知晓了太子在哪就够了。

    那这个靶子就还在。

    一如这一次的苏家。

    云二表面帮苏家,甚至帮其他心怀不轨之人,实则效忠的是皇帝。

    苏家却以为云二是他们的人,从云二那得到了太子的行踪,这些时日苏家便一直在谋划刺杀太子,目光依然放在和太子斗这件事上。

    苏家失败了,还会有别的世族大家、别的宗室王侯。

    若楼轻霜今日没有一鼓作气揪出云二,他们这一路都不可能安生。

    但是现在——

    楼大人不仅把苏家的刺客连根拔除,现在还在月黑风高之时埋皇帝的人。

    周溢年:“……”

    这位纯良之臣还对刚刚埋尸回来的奉砚说:“回去之后连夜写一封密报,把今夜之事一五一十报给禁中的飞云卫,说太子遇刺,我们虽然没有查出刺客是谁,但揪出了一名飞云卫细作,已就地处决,请陛下和许统领留心飞云卫内部。”

    “再另起一封密折,说我们一路被人刺杀,担心再露行踪,为不辱皇命,此后行迹不再定时奏报禁中。这封密报明日让江元珩也过目签署,快马加鞭送回骥都。”

    “是。”

    冠冕堂皇,有理有据。

    皇帝也说不了什么。

    也不知他们这位被气病了几次的皇帝,看见这两封密报,会不会又暗自憋气,却对刚直忠心的小楼大人无可奈何。

    周溢年问:“江元珩是陛下派来帮助我们并且监视我们的吧,他会签第二封密报?”

    “他是太子的人。”

    周溢年:“……?”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楼饮川怎么又知道了?

    楼轻霜已然翻身上马。

    周溢年和奉砚紧随其后,扬鞭而去。

    他们策马折返回林,踏过方才鲜血横流的厮杀之处,踏过底下刚刚埋了尸骨的泥土,踏过了封存的暗潮汹涌。

    再往前便是纸醉金迷的烟波江南,身后是遥遥巍峨群山,望不见的噬骨帝都。

    行路黯淡,灯火无踪,唯有摸不见的星河作陪,照得到的月光相送。

    有人披星戴月,迎风朝着远处唯一的光亮而去。

    楼轻霜骑马骑得极快。

    快到奉砚和周溢年都险些跟不上。

    似乎没有多久,就到了他们约定汇合的客栈门前。

    小楼大人不在,太子殿下已经安排好了今日受伤挂彩的人安顿歇息,马车和车队伪装商贾用的货车都停在外头,客栈里零星点点亮着灯火。

    许是已经有人睡下了。

    楼轻霜一拉缰绳,往楼上扫过。

    躲在暗处等他们的薛执突然在草丛中冒出头来。

    周溢年:“?”

    奉砚:“?”

    楼轻霜毫不意外,看向薛执。

    薛执指向一间还亮着灯的客房。

    楼轻霜点头。

    薛执又隐了下去。

    周溢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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