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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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挑拨沈持意和楼轻霜。

    众人当即低下头来,不敢作声。

    江元珩面色猛地一沉。

    “卑鄙之徒,殿下心善,楼大人清正,岂是你这蠢钝至极的三言两语可以挑拨!”

    云二张口还要说什么。

    江元珩上前便猛地踹了云二一脚,踹得他当场口吐鲜血,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登时有人领会禁军统领的意思,紧跟着上前,再度堵住了云二的嘴巴。

    楼轻霜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复又神色平缓。

    好似亡命之徒的惑心之言连他的耳朵都进不去。

    他这个被挑拨之人甚至在众人沉默难言的情况下,反过来劝慰江元珩。

    “江统领,何必同宵小置气。”

    其余人不由得去打量太子神色。

    太子殿下的脸色比楼大人还要平静。

    若不是有些话说不得,沈持意都要笑出声了。

    狡兔死,走狗烹。

    谁是狡兔谁是走狗啊!

    楼轻霜根本用不着这种拙劣的挑拨。

    毕竟嘛,楼大人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忠君。

    “殿下,”楼轻霜慢条斯理道,“此人大逆不道,胡言乱语,本该就地斩杀。但云二身为接头之人,必然比那些听命行事的死士和杀手知晓得多,臣以为,还需留他一命,审讯一二。”

    “臣怕污了殿下的眼睛,惊扰殿下。往前再走约莫十里有一间客栈,楼某上次去烟州就住过,没什么问题,江统领可否先把殿下带到客栈休息?”

    “溢年、奉砚留下助我,我审完再行跟上。”

    “那便辛苦大人了。”沈持意打了个哈欠。

    江元珩令人处理完尸体,收整车队,护着太子车驾离开了这里。

    薛执早就领了楼轻霜的死命令,无论何时都盯紧太子,此刻并没有现身同留在原地的楼轻霜等人相见,暗中坠着太子车驾,紧跟而去。

    马蹄声纷乱不止,车轮碾过泥土,车辙同刀光剑影后的满地断枝落叶交叠。

    火把上的火苗随风轻荡,前后相接,仿若星河下联袂的红云。

    奉砚看着太子车驾远走,直至前方的火光都看不清明。

    他回过头,同周溢年对视了一瞬。

    他们方才都瞧见了太子的平静。

    面对如此言语,一向喜怒形于色的太子殿下缘何能比在场的所有人,甚至比楼轻霜都要平静?

    他是心有打算却全然不显露,还是当真听不明白,还是完全不在意?

    周溢年轻轻摇头。

    奉砚无声叹气。

    楼轻霜已经独自走到狼狈倒地、五花大绑的云二面前。

    他稍稍俯身,拔出封口之物。

    “阁下。”

    男人嗓音分外平和,不像是在对一个潜藏多日的细作,而是在茶楼棋桌旁同人轻谈。

    “楼某在宫中,自小跟着飞云卫习武,知晓一些暗卫的规矩。严刑拷打或是普通审讯,对你们都没什么区别,楼某便不干这等无用之事。”

    “方才那般说,只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云二自嘲一笑:“大人是不打算审了?倒是多谢大人。既如此,大人可愿给我一个痛快?”

    云二心下松了口气。

    他被抓的那一刻就知道活不了,此时能要个痛快,已算是个好结局。

    “阁下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对方道。

    云二一怔。

    他摇头。

    “想说的已经说了,大人也都听了。大人,动手吧。”

    他闭上眼,引颈就戮。

    可素有贤名的楼大人却轻笑了一声。

    “看来……”那嗓音分明是熟悉的,可语调却是从未出现在这个嗓音上的冰凉,“你不是枭王的人,也和楼禀义没有关系。你们的刺杀算不得漂亮,背后的主子也不是什么能人。苏家?”

    云二没有反应。

    楼轻霜又说:“苏家得了陛下默许,肆无忌惮在宫外对太子动手。苏家以为你是他们的人,其实你是天子暗卫,你一直都是天子暗卫。对吗?”

    “而你刚刚所说,是苏家的想法,你说出苏家的想法,想让我们只怀疑苏家,而想不到陛下。”

    云二猛地瞪大双眼——他分明一字未说,楼轻霜缘何突然一清二楚?

    又为何提到了那位疯了许久的枭王?

    面前的男人从他的反应得到了答案,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

    云二一晃神,奉砚已经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他的心口。

    这本是他自己要的一个痛快。

    却听楼大人用着清雅的嗓音,一字一顿道:“下手别太狠,我还没告诉他,刚才那番话错在哪了。”

    他的语气愈发平缓。

    “别让人怀揣着不明白死不瞑目,不好。”

    奉砚漠然:“是。”

    刺入心口的刀子落得很慢很慢。

    云二骇然间,刚要张嘴,那侍从却捂住了他的嘴。

    男人只想让他听。

    “你刚才说的道理其实没错。”

    ——太子若是登基,楼家从龙之功太大,楼轻霜又已受封太子少师,将来若是成了太傅,列三公,管六部,少不得要被天子忌惮。

    谁听了这话都得为自己打算打算。

    可是……

    楼轻霜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觉得好笑。

    奉砚面不改色地转动匕首。

    楼轻霜笑出了声。

    可是谁当太子都会忌惮他。

    不是沈持意,也是别人。枭王会,太子会,谁都会。

    因为皇后是在宣庆元年十月初三于宫中生下他的。

    宣庆帝夺位登基,夺顾名锋之妻楼明月并立为后,是在宣庆元年的正月。当时楼明月与顾名锋已有了夫妻之实。

    他虽记在楼家本家名下,但皇后才是他的生母。在知情人眼中,沈骓可能是他的生父,也可能不是。

    只要他的生母是皇后,只要他的生辰是宣庆元年十月初三,即便他以顾名锋之子自居,谁又能心中没有揣测?没人能保证秘密永世得以封存,不论太子是谁,都没有太子可以在知晓这一点之后心无芥蒂。

    功高盖主固然难以全身而退——可他从来就没有全身而退之说。

    但这些事情便没必要让一个小小的暗卫带去阴曹地府了。

    楼轻霜只说:“若苏家是你真正的主子,你便不会说刚才那番话让我们怀疑苏家。”

    云二在剧烈痛楚下颤动不已,目眦欲裂,满目皆是困惑与震惊。

    死到临头的暗卫至此都不知晓,为何刚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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