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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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蔽日,倾覆而下。

    从前太子病逝东宫的那一天启始,皇帝心中的种子便已落下。

    那么裴知节什么也不做是等死,挣扎也是找死。

    乌陵又说:“殿下你说过,刺杀一事很可能是楼大人做的?”

    “楼大人只是兵部侍郎,不涉党争,日后谁当家做主,他不都是个清贵名臣吗?当真是他做的这些?如若真是他做的,殿下刚才……怎么让江统领日后追随楼大人?还有你刚才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元珩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这样说他如何能听进去?”

    沈持意赶忙打断了对方,含糊其辞,“乌大人,我还想和你说呢,我若是在,我会尽全力护着你们,但往后我若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和元珩一样,认准楼轻霜,然后什么也别做,等我来找你们就好。”

    乌陵一怔。

    沈持意却没再说了。

    他缓缓起身,行至阁楼窗边,双手按着窗沿,眺望一片琼楼玉宇。

    远处云卷云舒,近处山水楼台。

    人心反复,江山却永远如画。

    他听到乌陵低声问他:“殿下,为什么?”

    为什么?

    楼轻霜或许不是一个好人。

    但楼饮川是眼前如画的江山最好的选择,是原著已经给出的标准答案。

    沈持意闭上眼,趁着四下无人盯着他这个假病秧子,安安静静地吹了会风。

    他和乌陵在皇后宫中等了许久,没等来皇后,也不见楼轻霜回来。

    最后来的是徐掌事。

    “殿下,皇后娘娘去书房见陛下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让奴婢先行回来,转达一下陛下和娘娘的旨意。”

    “陛下刚刚发话了,两位贵妃之事都是无凭无据的攀扯,却惹得后宫鸡犬不宁了一整日,陛下下旨正法意图下毒的宫人,罚了两位贵妃的用度,杖打了两位贵妃宫中不懂事的总管掌事,裴贵妃多罚了三个月禁足。陛下从始至终没有提及太子殿下,生事之时殿下不在宫中,牵扯不到您。”

    沈持意不死心:“……一点都牵扯不到?”

    “殿下放心,绝对一点都牵扯不到!”

    “……”

    好叭。

    “奴婢回来时,陛下还给了个口谕,说您这一回无妄之灾,不论是否真的有人刺杀过殿下,东宫往后都得好好留心。陛下过两日会让人正式颁旨,为您设立东宫府兵,以保殿下周全。”

    “……”

    行叭。

    他会保护好这些府兵的。

    “娘娘替殿下把东宫所有宫女太监都查了一遍,但凡有可能有问题的,都已经为殿下撤换成了可信之人,殿下如果现在要回东宫,也不必担心了。”

    沈持意:“……”

    裴氏这么一搞,绝了他被暗杀这条路。

    我方队友不行。

    看来他之后确实只能想办法从朝政上下功夫。

    他问徐掌事:“母后先前还让人传话,说在舟湖备了点心召了乐师,等我和楼大人一道过去呢,怎么突然……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徐掌事面露苦色。

    “倒也不能说是麻烦事。殿下面圣之后,陛下留下了小公子,”她是楼皇后母家带来的侍女,对楼轻霜的称呼依然是在楼家的称呼,“小公子似乎说了些陛下不想听的话,陛下大发雷霆。娘娘听闻,无法放任不管,赶去书房劝和了。”

    沈持意有些意外:“楼轻霜和陛下犟上了?”

    刚才在御前,皇帝对楼轻霜可是比对他还有裴知节都要和善。

    怎么私下里商议朝政反而商议出火气来了?

    徐掌事倒是不太惊奇:“小公子脾性良善却刚正,在政事上从来没有退一步的时候,也不是第一次如此了。他从小在宫中,常和陛下争论,但是只需皇后娘娘出面劝和一下,一般也就好了。”

    沈持意倒不是担心。

    楼轻霜这种一举一动皆是谋算的人,哪怕是和皇帝争论,多半也是这人计划之中,或是用以维持这人良臣人设的方式。

    他只是又想起了烟州那封奏折。

    从楼轻霜写奏折的语气可以看得出来,那封奏折就是在劝皇帝下令彻查烟州之事,说明皇帝是不想查的。

    楼轻霜连夜写的奏折,今早递到御前,眼下和皇帝争论起来……很有可能就是因为那封奏折。

    看来楼轻霜很看重烟州贪腐一事?

    他又试探地问了问徐掌事,没问出什么别的。

    他也不指望宫人们能知晓这些江元珩都没听到风声的事,不再久留,带着乌陵回了临华殿。

    魏白山等了他一宿,一见到他回来,跪着上前,简直就差抱着他的大腿哭。

    他哄着魏总管,再三言明以后出宫会多带些人。

    魏公公还不知道他这次保证下次还敢的恶习,轻而易举被他哄住了。

    他家乌师傅在一旁默默给了个白眼。

    接下来的几日,楼轻霜似乎都住在皇后宫中,沈持意待在东宫,没见着人。

    他暂时没太担心他那香囊。

    楼轻霜和裴氏的较量到了紧要关头,应当没什么心思去关心一个负心人送的看似没什么价值的香囊。

    可几日又几日过去,宫里宫外十分平静,裴家似乎也没出什么事。

    沈持意等着裴知节告老还乡的消息传来,却一直没有等到。

    好似盛世太平,好似风平浪静。

    时间悄然而逝。

    宣庆二十三年,三月初五。

    春风拂过红砖,熙光流过绿瓦。

    高墙上的藤蔓爬了满枝,满地的落梅和漫天的飘雪再也无法匍匐人间。

    椒芳道上的梅花树不知何时被人彻底挖去,两侧换成了嫩叶新出的桂花树。

    小太监跑过斑驳树荫,层层宫墙,喘着气,怀中抱着大理寺的折子,来到临华殿前。

    沈持意去卫国公府送上杀手的大半个月后,卫世子的命案结案了。

    大理寺果然如楼轻霜所预料,给东宫递来了陈情折子。

    那几个杀手分开关押,分别判了斩立决。苏二少雇凶杀人一事无可抵赖,卫国公还在那闹着,此事闹得人尽皆知,皇帝显然不想舍弃民心来保一个纨绔子,毫不留情地命大理寺把苏二拘了。

    苏承望也牵涉其中,停职待罪在家。

    按律,杀手都判了斩立决,苏二这个首犯更是逃不了。只是苏家现在两个公子都牵涉其中,没法就这么认命,还在尝试运作,最终的判罪还没下来。

    案情反转,先前那潦草的第一次结案便像是个笑话。

    宣庆帝为了安抚卫国公,下旨把查明此事的黄凭过继到卫国公膝下,封为卫国公世子,保留了国公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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