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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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官场贪腐案。

    裴知节无可惧。

    烟州一事,却诡谲难测。

    他敛下神色,行云流水在面前烟州之事相关的奏折上落下最后一句,落款盖印, 放下笔。

    随后烧了那封裴家有关的密信,却没有更衣入榻, 而是径直走到烛台旁。

    男人微微弯下身, 腰间佩戴的佛门锦袋同那小骗子留下的香囊撞在一起, 一同晃了晃。

    他慢悠悠吹灭烛火, 又来到角落墙柜旁,鼓捣了一会。

    竟是打开了一扇通往书房后方的暗门!

    暗门后方灯火晦暗,阶梯一路往下,连接着一条极为狭长的暗道。

    暗道深处愈发宽敞, 不止一间密室,中间还有厅堂大小的空间,似是连通着另一处入道。

    从另一处入口进来的周溢年坐在这里,无聊地喝着茶。

    他听到有人走下暗道的动静,这才放下茶盏,嘀咕道:“总算来了。说好的戌时,也不知道楼饮川磨蹭什么,平白让我们在这里干等这么久。”

    另一个穿着黑衣短打劲装、颇为年长的男人沉塑道:“周大人,公子从不因私忘公,必定是有要事耽搁了。”

    若是沈持意在此,便能一眼认出,这黑衣男子就是当时来画舫上接“木沉雪”的另外一人。

    周溢年无奈摇头,起身,再度端起未喝完的茶杯,走到在场的第三人面前。

    那人看上去还很年轻,身着宫中太监服饰,同周溢年还有黑衣劲装男子的状态截然不同。

    这小太监双手被粗麻绳捆缚吊着,身上刑伤累累,垂着脑袋,昏迷不醒。

    周溢年刚走到此人面前,便毫不拖泥带水,把剩下的茶水往这小太监模样的昏迷之人脸上一泼。

    小太监一个激灵,迷糊睁眼,一瞬间瞧见眼前,猛地抬头,在烛光下露出脸来。

    ——正是临华殿里那个本该“跳井自尽”的太监方海!

    周溢年他们先前早已对方海动过刑,方海又见着他们两个,登时什么也顾不上,不住地惊恐道:“饶命……饶命……这、这是哪里……两位大人,我真的、我真的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周溢年轻笑一声,悠哉道:“告诉我们什么?是你之前说的——撞破东宫下毒一事,纯属偶然,你只是刚好看到高贵妃宫中的宫人混入临华殿后厨,这才去和高贵妃通风报信?你在东宫当值,若是偶然撞破有人心怀不轨,为何不直接去和魏白山禀报,还要特意跑去高贵妃那?”

    方海咬紧牙关,面色苍白。

    周溢年又说:“更何况,你通风报信的时候,在高妃面前可不是这个说法。”

    “哦,我明白了,”他兀自点了点头,“你现在怕把裴妃那边指使你的人供出来,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所以现在反而突然不愿意松口,想等一等,搏一搏高妃愿不愿意为了你这个裴妃的把柄而出手救你?”

    方海双瞳一颤。

    周溢年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接着说:“可惜了。你或许还不知晓,这两日东宫那边捞上来一具什么身份印信都指向你的尸体——‘方海’已经跳井死了,怕是已经定了个畏罪自尽的死因,高妃和裴妃眼里,你都是个死人了。”

    小太监总算撑不住了,突然猛烈挣扎起来,粗麻绳磨破了他的皮肉,双手鲜血淋漓,血水流淌而出,浸湿了麻绳。

    他脸上湿淋淋地挂着已经冰凉的茶水,水滴自脸颊两侧滑落,随着他挣扎晃动的动作,滴答滴答地往下坠,不知里头混了多少惊慌恐惧下的冷汗。

    “大、大人……”

    突然。

    方海一愣,停下了挣动。

    他正看着密室另一方的入口处。

    只见男人缓步走近,白袍翩翩,气如长竹,质如玉兰。

    同四周萦绕的血腥味格格不入。

    周溢年和那黑衣劲装武人分明见他到来一点也不意外,三人显然是一伙,可方海第一时间瞧见对方,仍然面露喜色,病急乱投医,喊道:“楼大人!?楼大人!!奴才是、是临华殿当值的方海,奴才在宫中见过您,您……”

    方海眼睁睁看着楼轻霜神色沉静地走到他的面前,嗓音一顿,喘着气,渐渐有些犹疑起来。

    这位众所周知的端方君子却适时开口道:“公公莫急。东宫下毒一事,陛下已知晓,我来此,其实也是为了查明此事。”

    方海登时面露绝望,双唇颤颤:“陛下……”

    周溢年瞥了楼轻霜一眼,心下腹诽:哪来的陛下?他们所行之事,若是陛下知晓,此刻落得方海下场的怕是要换成他们。

    楼轻霜只看着方海,不疾不徐:“方公公,楼某奉命办事,也有些身不由己,公公若是不配合,我也无法帮你。”

    “裴妃谋划毒害皇储,陷害高妃,想让东宫与高妃相争,命你配合。你在行刺当日怕自己成了裴妃的弃子,又转投高妃,此事我已一清二楚。”

    “你在临华殿只是一个当值太监,必然还有一个人,主动寻上你,为你牵线搭桥,让你上了裴妃的船。此人和裴妃方是首恶,公公只需告诉我此人是谁,我抓到此人查明裴妃罪责后,才能在陛下面前争取一二,免了公公的死罪。”

    周溢年无声笑了笑。

    一派胡言。

    分明是他们先准备了个和方海相似的尸体,麻痹裴家,让裴知节和裴妃以为此事在方海死后已经断了证据。

    实则他们想趁着裴家反应过来之前,先行把能够钉死裴家的人证掌握在手中。

    他们要的并不是定裴妃妄图毒杀新东宫太子的罪——此罪也许能扳倒已经失了太子的裴妃,却无法彻底撼动裴知节这个首辅。

    若是行差踏错,哪一步没能走好,指不定还会给裴知节弃车保帅的机会。

    他们要的就是准确无误地找到这个裴家的把柄,悄悄捏在手中,让裴知节连对手都不知晓,只能猜忌、担心、害怕,从而彻底自乱阵脚。

    因此在楼轻霜来之前,他们便已经在尝试从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小太监口中套出更多的消息。

    可惜并没有成功。

    他们用了刑,威逼利诱,这小太监都能撑住不开口。

    可眼下,楼饮川三言两语,方海居然只沉默了不到一刻钟,便信以为真,低声吐露出了替裴妃办事的人以及能寻到证据的地方。

    “楼大人,奴才知道的都告诉您了,奴才真的只是个小喽啰,我在高妃裴妃她们眼中什么也不是啊!您一定要救救我,救救奴才,楼大人……”

    楼轻霜听到了想听的话,终于忍受不住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与腌臭味,面上端然之色倏地消逝,双眸之中瞬间浮满不耐与冷漠。

    “救?”刚才温吞嗓音陡然润上一层冷意,“我既让人把你带到这来,为何又要救你?”

    方海一怔。

    “楼——”

    他已来不及说出任何话语。

    用不着楼轻霜说什么,一旁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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