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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倚玉为欢》 40-50(第10/17页)
失了后盾。可计策未通,他知晓已入绝路,唯有最后一次搏杀的机会。
那么点人,称不上谋反,只是一个末路人最后的负隅顽抗。
终究还是输了。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唯独一个谢为欢。她的存在,成为了此次行动唯一的疏漏。
圣上一早下了就地斩杀的旨意,不欲让天家丑事扩大,无人敢再议论,好像都已经把这位三皇子忘记。只有谢为欢会时时想到那块玉佩。
三皇子要她给卢贵妃说什么,她没听清,但她将玉佩放入了卢贵妃的棺椁之中,让其与她同眠地下。
岑嘉容摸了摸她的头,不欲再提那些事:“雪团呢?”
如果说谢为欢是皇后与越国公捧在手心的珍宝,那雪团就是谢为欢的心头肉。在府中养了好些年,活脱养成了个大爷,整日在府中游走乱窜,养得肥肥胖胖,目中无人,除了谢为欢谁也不亲。
生得圆滚,胆子却小,偏偏又爱上树捉鸟,时谢上去了便下不来。她时谢入宫,也都带在身边照看着,这会儿倒是没瞧见在何处。
谢为欢起身找了找,轻唤:“玉漱,瞧见雪团了吗?”
她住在宫中景福殿,殿中有长长的,茂盛的紫藤花架,只是正值冬日,只有光秃秃的花架立于院中,一眼望去格外分明,没有雪团的身影。
谢为欢平日唤她,雪团哪怕不慢悠悠跑过来,多少也会喵呜一声示意位置,这会儿却迟迟没有听到回应。谢为欢命人在院中寻着,目光落在景福殿外,那株紧挨着院墙的槐树上。
她脚步轻移,扬声呼唤着雪团的名字,出了殿,拐向那株槐树。
槐树冬日亦有繁茂绿叶,没有残败之景,绿叶掩映着树枝,她努力踮起脚尖朝树上张望也没有发现雪团的身影。
“雪团,雪……”“……可你父亲已下决心,若你不从,他必心生恼怒。”
月娘了解谢家主,那人年轻时看着还算儒雅温柔,但实则冷酷薄情,心里唯有自己的利益得失,谢为欢要是违逆他,只会惹来他的责罚。
“难不成你要搬出庾十一郎……”
谢为欢打断她,“父亲的决定岂是能轻易左右,我唯有釜底抽薪才可一试,商家九郎不日要来戈阳,他最受商老夫人宠爱,倘若由他开口拒了这件事,父亲也奈何不了。”
月娘见谢为欢胸有成竹,不忍泼她凉水,可也没忍住道:“你怎知商九郎会愿意帮你,我听闻这商九郎对其兄十分亲近,凡有言行对他无状的,都会被他狠狠斥责,可见兄弟俩关系极好。”
谢为欢也并非病急乱投医,而是有七八成把握才选了九郎下手,她讲起一则听闻:
“一年前,富商严舟宴请商氏兄弟,为劝贵客多饮,言若有不能劝饮者,先斩其左手再斩其右手,最后杀之,三郎心肠如铁,岿然不动,九郎心慈好善,烂醉而出,商家九郎对全然陌生的侍女都有如此善心,又怎会不救我于水火?”
“你说的水火指的是他顶顶要好的兄长。”月娘并不乐观,一言指出:“他只会觉得你这小娘子有眼无珠……”
“阿纨明白,心里有数。”谢为欢已经下定决心,眼神坚毅,不易动摇。
月娘看懂女儿的心思,“商家郎君毕竟不是庾家小子懵懂年少,只看了你几眼便偷偷动了心,更何况倘若那商九郎……”
月娘话未说完,又止住。
但谢为欢已经猜出她的心思。
不外乎她若是蓄意亲近这商九郎,万一叫他看上怎么办?
月娘闭嘴不说是不想她有所戒备,好让她即便成不了三郎的妾,顺其自然做九郎的也好。
可她不知道,商家九郎啊,可是当众许诺过有妻无妾的郎君。
门阀大族的人讲究言出必行,他若是纳妾打脸,可是会遭世人耻笑的。
谢为欢的声音止在口中,眼前人听得身影缓缓抬眼,目光朝她投了过来,怀中雪白的猫儿软趴趴躺在来人的臂弯里,瞧见她来,懒散地甩了甩尾巴。
殿中宫人寻猫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玉澜见她出去,快步跟上,却在瞧见来人时立时转身回殿,低声道:“找着了找着了,别出声了。”
玉漱疑惑:“那姑娘呢?猫呢?”
玉澜推着她往里走,摇头不言,唇畔带着些笑:“进去进去,没咱们的事儿。”
躲了五年,安稳了五年,
有李珏,有永安,伴在身侧。
而后她的耳畔只剩下商陆的呼唤声,还有冰冷的河水,侵蚀着她的身子。
她真的好冷,仿若回到了寒冬。
又仿若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场大雨,她失去了所有,冻结了她的心。
第 47 章 第 47 章
夜里的凉风吹着商陆的衣袍,他因接连跳入江中寻了谢为欢三次,身上的衣物尽数湿透,却依旧没有找到她。
他哆嗦着肩膀,寒冷就像一把刀子,透过他的衣物,刮着他的肌肤,一刀又一刀。
而后他又果断站起身,握拳轻咳了两声,“朕,要去寻她……”
他要去寻谢为欢,不能耽误片刻。
重楼跪在他身前,哀求道:“陛下!臣已调动了边疆暗卫,都去寻娘娘了,您不能再入水了!”
“寒疾若是再犯,您真的会没命。”居琴园里鸟叫声清脆,春光明媚。
“郎君猜得不错,那三女离开后径自去了太守府领赏……是不是刘太守怀疑起您的身份了?”苍怀回禀时,眉宇不展。
“来豫州本不想这么快对付他,奈何他做贼心虚非要在我眼前蹦。”商陆手指捏着一枚白棋,他的肤色与上好的白玉相比,也分不出高低。
“郎君,商公就是不慎受了这小人陷害,回建康后才一直身子不好,就算不动他,也可教训一下。”苍怀寒着眼。
商公便是对商璋的尊称,他是商家三郎和九郎的生父。
商璋为人儒雅温和,苍怀等人受他恩惠,感念至今。
“不急这一时。”
听商陆这样说,苍怀安心了。
这老贼早就看不顺眼,先前是商公仁厚,要求族内子弟不许挑事寻仇,若是此行郎君还不出手料理他,他回去也不痛快。
随着落子一声轻响,又听商陆问道:
“皇甫倓的下落有了吗?”
苍怀倏然站直身,连脑子里都闪过一道惊雷,连忙道:“已有了些眉目,但还需要时间核实……”
商陆的目光没有落在他身上,苍怀抬头看着他又捏起枚黑子宛若在沉思,便主动说起:
“他为质已有二十年,当初‘随行’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在北胡长大已不容易……”
越说声音越小,这件事苍怀从一开始就没有十足把握。
皇甫乃国姓,这皇甫倓就是当今皇帝第四子。
当初迁都的时候,嫔妃们之间有嫌隙的,铆足劲地互相下狠手,年幼的皇甫倓与其生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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