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为何那样: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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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了,她看傲竹姑娘挺顺眼的,帮忙代劳也无不可啊?

    神通鉴还在漩涡中,如同被卷入洗衣筒般尖叫:“哇啊啊啊啊啊!!你,你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到这里了?!”

    “我还想问你呢。”徐行率先占领高地,指责道,“你给我安排了个什么身份?原著里貌似没说过小师妹原来是深海籍吧?”

    难怪她刚开始如此不习惯。鲛人非要上岸,能习惯才怪。不过,这也不能说是件坏事,徐行想起来,自己上次喂君川喝血时,他的伤口愈合速度简直肉眼可见。鲛人血为神药,那她还担心什么受伤?

    虽然本来也不如何担心就是了。

    “不、不对啊!”神通鉴当真不知,混乱道:“你是人。你绝对是人!小师妹也绝对是人!我怎么可能会出错……”

    徐行默默流泪。

    神通鉴:“你干吗?”

    徐行手捞捞,捞了个空,疑惑道:“我珠呢?”

    “谁跟你说鲛人的眼泪会变成鲛珠的?想太美了。真要这样,它就不会这么价值连城。”神通鉴犹疑道,“鲛珠在小腹中,要剖开才能看见。”

    况且,就算徐行真是鲛人,它也不觉得徐行会有鲛珠。因为鲛珠是凝情而生,定要有无法克化的爱恨嗔痴,才能像沙子一样在软弱血肉中不断刺痛着磨出鲛珠。直到痛到忍无可忍,宁愿将自己的腹部生生剖开也要将它取出来。

    但只要爱恨不肯抛却,这痛楚就永远不会消失,只会一次次地不断循环。

    徐行有这玩意儿吗?成天呲个大牙撩猫逗狗,净乐去了。就算当鲛人,她也只怕会天天在海里骑着鲨鱼锤螃蟹吧。

    思索间,徐行就要手起刀落,神通鉴是真怕她一刀给自己戳死了,咆哮道:“别!我信了!!我信了还不行吗?!!而且我提醒你,鲛人的血不能治自己!你的伤口恢复得非常非常慢,你都没发现吗?!”

    这点,徐行倒是早就发现了。她总觉得自己伤口愈合太慢了,之前在穹苍时指腹被剑锋无意划出的伤痕,至今还未消失,泛着浅浅的

    红色。先不说别的,止血也很慢,现在手臂还在淅沥沥地淌。

    而且还很痛。不该这么痛的。

    神通鉴难得这么肃然地道:“不论如何,你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万一被人发现了,可能就是弥天大祸!”

    主要是,她之前还兴冲冲逮到一只狐狸卧底,抓着这把柄把人家祸害得可以。结果回首一看,自己屁股更是好不干净,这要怎么办?

    其实,神通鉴要是将这担忧说出口就好了。徐行会让它觉得自己的确在杞人忧天的。毕竟她一向严于待人,宽于待己。阎笑寒当卧底罪不容赦,她当卧底那咋样了?

    “淡定。”徐行善解人意地安抚道,“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呢,不用想那么远了。”

    神通鉴:“……”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但我果然还是很欣赏你的乐观。

    徐行方才突破禁制,强行利用鲛人的天赋将自己送了进来,现在只感觉浑身发疼,抽痛,连着太阳穴一起。面前第二次见到的小石台泛着微微的红光,上面的尸解之阵东西南北已亮了三边,只剩西边那一部分还是黯淡的。

    徐行凝目而看,忽的发现上面噼啪缀了几点鲜红,她一怔,后知后觉那是自己鼻腔里淌出来的血,信手抹了,继续看。

    神通鉴担忧道:“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徐行话风一转,难得懊恼地轻挠了一下腮边,叹道,“也不是没事。……我,完全看不懂啊。”

    神通鉴惊弓之鸟般道:“是不是因为鲛人的缘故?你对人族绘出的图画不是很敏感?”

    徐行反问道:“不能怪这个吧?”

    神通鉴很是敏感:“那怪谁?难不成怪我??”

    徐行静静道:“怪玄素。”

    “……”

    玄素只身未出穹苍,却永远活在徐行口中,真是师徒情深。徐行仰头看明月,每逢阵法倍思亲,玄真子前辈也不知现在身在何方?

    徐行叹了口气,调转身子,轻轻一点地,便半倚在石台之上。不是她对这埋骨之地缺乏敬意,只是四面八方的枯水已然翻涌上来,她再不换到高处,怕是无处落足了。

    神通鉴道:“转生木呢?”

    徐行指尖摸了摸,莫名道:“贴着心口放了。不知为什么,缩成小小一团了?你那小同事没告诉你为什么吗?”

    “没有。别叫它同事!我可不认。”神通鉴心有余悸道,“不过,我总感觉它传话的语气很熟悉。那种冷飕飕阴凉凉的感觉……”

    事已至此,不如先捋一捋现今得知的情报。

    神通鉴愤愤道:“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多行不义必自毙。郑长宁自己亲口起的誓!看现在这个结果,他定然是卸磨杀驴,结果遭报应了吧。我呸!”

    “唔。恐怕不是。”浩浩枯水接天而来,众生的倒影落在水中,不少见熟悉的面孔,只是皆双目紧闭,沉溺在自己或哭或笑的记忆幻梦中,画面纷纷。徐青仙在某个角落里,无甚表情地睁开了眼。徐行撑腮看着,像是在自言自语,“虽说这种发展比较符合期待,更‘善恶到头终有报’,但很遗憾,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的。一个人违背了誓言,并不会受到惩罚。”

    比如郑长宁这个死了十里八乡连着放鞭炮的缺德货色,唯一能让他受到惩罚的方式,绝不是违背誓言,而是遇到一个能治他的人。

    傲竹死了,并不能改变什么。至少现在看来,不能。她有怨气,但不足以撼动这个巨物分毫——生前都不能,死后又怎会改变这个事实?

    神通鉴道:“所以,你坐在这里,是在等什么?”

    徐行道:“等一个人。”

    神通鉴胡乱猜道:“谁?谁会知道你在这里?徐青仙?还是君川吗??”

    为什么总提到君川?搞得好像他离了自己就马上要死掉一样。也没这么弱小、这么无法独立吧?徐行无言片刻,方道:“卜白秋。”

    无数惨白的指尖冒出了水面,随着水波沉默地一起一伏。这些手都已经被水泡的骨肉分离,皮肉就像烂掉的棉絮一般软绵绵漂浮在指节周围,看着极为瘆人。

    其中有一只白森森的手,指节上布满了奇特的骨刺,形状扭曲,像是被人生生折断五指之后愈合的痕迹。

    徐行缓缓向前倾身,低头,伸手,指尖和那只白骨微微一触,阴冷的感觉霎时扑来。她并未退缩,而是反手,掌心向上,像对待一个值得尊敬的故人,以一种可称虔诚的姿态,轻轻握住了那只手的第一指节。

    顷刻间,无数飓风般的画面席卷而来!

    她站在山巅之上,唱《快活三》,她看不见底下是随时准备开掘的镇民们。众人都以为接了个夜里的大活,可以贴补好一阵的家用,面上满是兴奋。她不情愿,却不得不情愿,呜呜咽咽的声响中,远处的狗也凄凉地迎合起来。

    星移,地动,山挪,她听见郑长宁温润的声音:“你们镇上好像有一个传统,叫做‘打生桩’。动工之前,选一个人埋进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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