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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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努力勾起嘴角。

    “我送送你。”

    从屋门口到院门口,距离很短,纵使她刻意放缓脚步,终究还是送他走到院子外。

    “你在宫里照顾好自己。”

    “嗯,回去吧。”

    目送她回了屋,贺枢方才转身离开。

    “陛下。”拐过转角,冯斌迅速迎上前,“臣必定保护好江灵台,万请陛下安心。”

    他回头看了眼院子,又看向牢房的位置,问:“陈丰怎么样了?”

    “严密看守在牢房。”

    贺枢轻轻一笑:“好好照看,别让他轻易死了。”

    “是。”冯斌听得背后渗出冷汗,越发弯腰,“派去岭南的人回京了,刘益依旧待在岭南,身染瘴气。”

    贺枢“嗯”了一声,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冯斌琢磨了一下,不敢多问,亲自护送天子返回万寿宫。

    “陛下。”曹平恭声禀道,“韦阁老与郑阁老都递了奏章,说是想要面圣。”

    贺枢坐在御案后,随意扫了一眼两人的奏章,丢在旁边,“不见,再过两日,在朝会上自然见得到。”

    奏章堆在案头,贺枢拿起朱笔,一份份地批阅。

    殿内寂静,他批完最后一份,抬手按了按肩颈,将要放下手时,微微一顿,指腹轻轻擦过嘴唇。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窥伺天象

    不是在奉天殿举行的大礼朝会、朔望朝会, 普通的常朝议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般地点都在万寿宫。

    虽不怎么符合礼仪, 但是不用露天在外日晒雨淋,可以在偏殿等候宣召, 就连礼部也只是意思意思地反对一下, 没人再提出异议。

    破晓时分, 有资格进宫参加朝会议事的官员,纷纷候在宫门前,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要么闭嘴不言, 要么低声谈论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人谈论朝政。

    直到一顶四抬轿舆停下来。

    空气中短暂地沉默一瞬, 在场官员暗暗交流一下眼神, 看着一身绯色官袍的老人下轿, 眼睛依旧有神,目不斜视, 亲自递出牙牌。

    禁军守卫检查一遍,“阁老慢走。”

    韦谦彦不看其他任何人, 步履如往常稳当, 走向万寿宫。

    司礼监掌印依旧候在殿外,笑容一如既往的和善,语气如常:“见过阁老。”

    “曹掌印。”韦谦彦飞快觑了一眼殿内,“圣上龙体如何?可好些了?”

    “烦劳阁老担心了。”曹平伸手,“阁老请进殿。”

    听出曹平的避而不答,韦谦彦神色不变,跨进殿内。

    殿内摆放着四张锦凳, 正中间的御案后面一张紫檀木圈椅,而非奉天殿里的髹金雕龙椅,暂时空荡荡的,没有坐人。

    韦谦彦闭上眼睛,垂首站定。

    郑仁远及剩下两名阁员走进殿内,全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直到曹平进里间请天子出来。

    “臣恭请陛下圣安。”

    往常天子听完便会叫起,而今天,上首的御座迟迟没有声音传来。

    皇帝不发话,内阁全员只能保持跪在地上的动作,殿内安静,针落可闻,似乎连彼此之间呼吸声都听得见。

    “起来吧。”

    天子平静的声音响起。

    四人起身站定,纵使身边放着锦凳,没有听见赐座二字,也不敢坐下。

    “已是九月,今年各地收成如何,尤其是南方夏季大雨,是否有所影响……”

    仍旧按照过往流程议事,每讨论一件政事,相应衙门的堂官便要应召入殿,商议出对应处理的章程。

    直到最后,都察院的御史走进殿内。

    “陛下。”

    身着绿色风宪服的御史出列,弯腰,双手向上捧着一本奏章,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臣奏请弹劾钦天监灵台郎‘江朔华’,实为女子,却假扮男子,冒领诏命,冒充朝廷命官,意图借天象扰乱人心,罪不可诛,恳请陛下务必彻查此事,不可姑息。”

    终于来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却没有人直接说话,只看向那名御史。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听见天子的问话,那名御史恭声回答:“自然是有忠心耿耿的忠臣,于蛛丝马迹中察觉不对劲,揭发其真实身份,唯恐陛下被奸臣蒙骗,贻误朝政。”

    “哦?哪位忠臣?”

    “自然是工部的韦侍郎。”

    郑仁远悄悄摆了一下衣摆,示意门下的御史暂时不要妄动。

    那名御史说完,直挺挺地跪下,双手仍然捧着奏章,言辞恳切:“万请陛下辨识忠奸,不可受奸臣蒙蔽,平白寒了忠臣的心。”

    留下来的官员中发出一阵窸窣声,短暂轻微,转瞬消失,无人出列,最终归于安静。

    御座响起一阵手指敲在桌面的叩击声,规律平缓,一下一下地敲在众人心头,令人背后渐生寒意。

    “朕倒是想听你说说谁是奸臣,谁是忠臣。”一声短促的轻笑,打破满殿寂静,“正巧,内阁、各部堂官,还有都察院的御史,都在这里,你当场指出来,忠臣自有奖赏,奸臣便去诏狱待待。”

    冷汗刷地一下流过后背,那名御史顶着在场所有官员的目光,“臣……臣……”

    “陛下。”韦谦彦终于往前一步,“在场诸位同僚自然忠于陛下,但也有人心存不轨,还请陛下明鉴。”

    贺枢扫了一眼的老人,“阁老既然知道,不如直言,究竟是谁心存不轨。”

    底下人斗得再狠,两派水火不容,韦谦彦遇到郑仁远时,面上彼此依旧一副友好和睦的样子。

    可如果他当场说出谁是奸臣,那便是彻底撕破脸皮,不斗出个你死我活的结局,谁都不会善罢甘休。

    韦谦彦悄悄掀起眼帘,觑了一眼上首的天子,正好对上一双冷静至极的眼睛。

    想起长子,韦谦彦不得不继续说:“忠奸难以一时辨请,但有人冒领身份进入钦天监,乃是不容争辩的事实,臣以为此人必须严惩不贷。”

    “依你的意思,是要插手钦天监的事情吗?”天子的声音不咸不淡,“韦谦彦,你在窥伺天象。”

    最后四个字刚刚落下,郑仁远率先跪下,其他官员呼啦啦地跪成一团。

    窥伺天象,往重里说,便是心存谋反之意。

    韦谦彦身居高位多年,许久没有听到人当众直呼自己的姓名,愣了一下,告罪的动作便慢了一瞬。

    “老臣不敢,老臣万万不敢心存此念,万请陛下明鉴!”

    贺枢起身,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什么都没说,抬脚离开。

    曹平目送天子的身影走远,一向挂在脸上的和善笑容不再,“各位大人请回吧。”

    在场官员陆陆续续起身,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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