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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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坐在树下的石桌边。

    江望榆收拾先前竹篮和书,并对兄长解释一番,方才坐在孟含月的身边,低头不说话。

    “没有带脉枕,公子莫怪。”孟含月伸出右手,“公子,请。”

    贺枢拉高衣袖,露出左手手腕,手背搭在桌上。

    既是诊脉,孟含月没有应付了事,认真仔细诊了一刻钟,说:“公子脉象平稳,刚才又见你左肩行动如常,就不麻烦你脱衣服了,如果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可以到回春堂拿些药膏。”

    “嗯。”贺枢偏移视线,“克晦,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当值?你告假的这几日,李监副另外安排了一名灵台郎,带着六名天文生值守。”

    江朔华看了妹妹一眼,按照两人之前商定的计划,回道:“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去观星台。”

    “是吗?既然如此,你直接去观星台便好,我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帮你去官衙销假。”

    “好。”江朔华顿了顿,“元极,这几天你也没有去观星台,是在万寿宫当差吗?”

    “是。”看来她透露了不少信息,贺枢想了想,抱起大橘,放在桌上,“克晦,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救了这只橘猫吗?”

    “七月十六,在太液池边。”江朔华准确无误地说出答案,“你为什么要带大橘过来?”

    “它许久没有见江灵台了,有些想她,我就顺道带它来了。”贺枢推了下橘猫,“你抱一下大橘。”

    江朔华眼角余光瞥向自家妹妹,见她暗暗点头,不再犹豫,朝橘猫伸出手。

    大橘嗅闻一阵,往边上一跳,直接跳到江望榆的跟前,亲昵地喵了两声。

    江朔华双手僵在半空。

    看来以后要尽量少带大橘去观星台了。

    贺枢揪住橘猫,按回怀里,主动开口打圆场:“大概因为你之前生病,身上带着药味,大橘才不亲近你。”

    “确实有些药味。”江朔华假装叹气,“这段时日辛苦你照顾大橘了。”

    贺枢答了声好,想要知道的事情差不多了,也知道自己继续待在这里,她会一直紧张不安,正想说告辞,有人先他一步开口。

    “公子。”江望榆缓缓抬头,挺直腰背,直视他的眼睛,“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不知道公子可愿意回答?”

    贺枢没有避开她的目光,“江姑娘请问。”

    “我与哥哥是双生,自小就有人说我们长得很像。”她问,“你觉得我们现在还长得像吗?”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她一时竟无法确定他是否早……

    话音刚落, 江望榆感觉两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身上,她知道是兄长与孟含月,但没有看两人, 继续盯着他。

    从五月的相遇,到现在已有三个月又五天, 他并非每夜都去观星台, 可粗略一算, 她与他相处的时间不短了。

    而且她先前沉迷看书,竟然没有在他的面前保持足够的警惕心。

    江望榆轻轻咬住下唇,他心思缜密,观察细致入微, 她一时竟无法确定他是否早有怀疑。

    “像肯定是有点像。”孟含月缓缓开口,“毕竟是双生兄妹, 我行医这几年, 见过一些双生子, 长得像,可终归是两个人。”

    说这段话的时候, 孟含月一直看着侧前方的人,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不对劲, 谁知依旧是一派的平和冷静, 看不出丝毫异样。

    贺枢听出江望榆是在试探自己,没有看孟含月,目光轻轻掠过她和江朔华,选择说实话:“眉眼有两三分的相似,如果站在一起细看,不会认成是一个人。”

    江望榆喉咙发干,僵硬地转头去看兄长。

    接收到她紧张的目光, 江朔华定了定心神,“元极,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跟以前有哪里不一样?”

    贺枢缓缓捋摸大橘背部的毛发,脑海中飞速运转,半晌后,半真半假道:“没有,可能是因为病了一场,瘦了,看上去高了些。”

    江望榆咽了口唾沫,不再说话,低头揪住衣袖口,不停揉搓。

    “怎么都坐在这里?”董氏疑惑的声音响起,“咦?元极,你怎么来了?”

    “伯母。”贺枢立刻起身,瞧见董氏抱在怀里的布匹,上前两步,十分自然地顺手接住,“我听说江灵台病了,特意来看看她。”

    江朔华慢了一步,看见对方的动作,说:“你是客人,不该让你做这些。”

    “伯母,您买这些布匹是打算做什么?”贺枢没理会,“我能帮上忙吗?”

    “天气冷了,我想做两件披风。”董氏和蔼笑笑,“免得华儿夜里当值吹了冷风着凉。”

    江望榆看看母亲,又看看他,没说话,低头继续盯着手。

    “对了,我今天上午做了两笼桂花糕。”董氏说,“之前听说你还算喜欢吃,再带一些回去。”

    贺枢没有拒绝:“多谢伯母好意。”

    董氏走进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个油纸包,交给他,看见他怀里的橘猫,笑问:“这就是大橘吗?我听华儿说过,长得真壮实,看来你花了不少心思。”

    贺枢暗暗揉了一把橘猫。

    大橘略微直起身躯,响亮地喵了两声。

    “时候不早了。”贺枢明白自己再待下去,四人只会觉得不自在,主动开口告辞,“我该回去了。”

    江望榆轻轻一咳。

    江朔华会意,保持语气自然:“我送送你。”

    “不必。”贺枢控制语气中的疏离恰到好处,“你的病刚好,我认识路。”

    话虽如此说,江朔华仍送他走出院子,在门口站定,等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迅速回家,落上门闩,紧闭院门。

    “阿榆,他为什么突然过来?你又为什么要放他进院?”

    江朔华刚走进正屋,便听见孟含月的问题,随即落座,跟着问:“阿榆,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发现了吗?”

    “他说是来看望我,我想着如果他都没有认出来,那么衙门里的其他人认出来的可能性就会更低,就想试一试,但我没想到这么巧,正好碰到你们回来。”

    “难怪。”孟含月了然,“我叫他进来,也是想试探他一下。”

    江望榆捂住额头,拇指使劲揉按太阳穴,继续说:“至于元极有没有认出来……我不知道。”

    手往下滑,盖住眼睛,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她呼出一口闷气,再睁开眼睛时,目光镇定。

    “不管元极有没有认出来,明天二十六,只剩四天就到九月了,哥哥,我们还是按原来的计划。”

    江朔华同样神色凝重,“好。”

    “阿榆,我想问一句。”孟含月疑问,“你们为什么这么着急?一定要这两天就让克晦去观星台?”

    “下个月要更换值守的时段。”江望榆仔细解释,“观星台的值守分成四个时段,每个时段三个时辰,从正月到四月、五月到现在,我分别在子时初到寅时末、酉时初到亥时末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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