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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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上, 听见自己的名字,走到她的面前,歪歪脑袋,瞄了两声。

    江望榆哪里敢再抱起它顺毛,想起橘猫之前那一声惨叫,连忙从头到尾看了两遍,迟疑着开口:“刚刚发生了什么?它为什么突然叫得那么凄惨?”

    贺枢低头, 右手藏在桌下,指间夹着一小撮橘黄色毛发,指尖一松,猫毛飘落在地。

    他不动声色地碾了两脚,抬头看向她,轻咳一声:“大橘刚才睡着了,可能是做噩梦了。”

    “猫也会做噩梦吗?”

    江望榆盯着前方的大橘,实在担心,双手穿过它的肋下,举在半空,转看两圈,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又仔细摸了摸骨头,同样没有摸出什么异常。

    她揉揉橘猫的脑袋,将它放在石桌上,起身走进厨房。

    注视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内,贺枢伸手探向橘猫被拔毛的地方。

    手刚碰上去,大橘弯起脊背,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呜声。

    他不为所动,按住大橘,放轻力度摸摸拔掉毛的位置,指腹干净,并未出血。

    贺枢松开大橘,由着它蹦到距离他最远的位置,缩成一团。

    他想了想,走到厨房门口,看见里面忙碌的身影,抬手敲敲门框。

    “你在做什么?”

    江望榆回头一看,琢磨了一下现在两人的身份关系,语气疏离:“公子是贵客,厨房杂乱,还请到外面暂坐。”

    贺枢随意点点头,几步走近。

    灶台上放着一个陶碗,偏大泛黄,碗口有些碎裂不齐,大约用的比较久了,装了七八分满的清水。

    他扫了一眼,瞧见放在边上的干柚子皮,问:“那是什么?”

    “柚子皮。”

    江望榆跟着看了一眼,又不是很难认,他为什么特意问一句?

    她想了想,解释道:“中秋的时候,圣上赐了节礼,里面有柚子,家母把剩下的柚子皮放在厨房除味。”

    “你觉得好吃吗?”

    “还好。”

    她说的随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贺枢抿了抿唇,“那你喜欢吃什么?口味偏甜?偏咸?”

    话刚出口,他一瞬间有些后悔。

    她现在是久居家中江家姑娘,而非钦天监的灵台郎,而他则是“兄长”的同僚,今天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贸然问一位年轻姑娘的喜好,实在不妥。

    “抱歉,是我……”

    江望榆端起陶碗,另外拿了一碟小鱼干,朝他露出礼节性的笑容:“公子不必在意,你是‘家兄’的挚友,不必如此多礼。”

    贺枢咽回“失礼”二字,目光停在她的笑容,看出几分熟悉,跟着笑了笑,随她走出厨房,再次坐在石桌旁边。

    江望榆把陶碗和碟子放在橘猫跟前,没有叫它的名字,轻轻推了一下。

    大橘凑到碗前,鼻子嗅动,没闻到什么味道,伸出舌头,喝了一点清水。

    水是早上烧开的,现在已经凉了。

    她看了会儿,见橘猫没有什么不适,拿起两根小鱼干放在大橘跟前,抬头正巧对上他的目光,卡了一下,迅速拉来一个话题:“公子喜欢吃什么?”

    有些奇怪,哪里有主家问客人这样的问题。

    她不免懊恼,正打算说不用回答,又听到他温声开口:“我没有特别喜爱的食物。”

    “这样啊……”

    江望榆低头,揪住裙子,不敢再随便说话。

    院子四周陷入寂静,秋风吹拂,头顶树叶沙沙作响。

    沉默半晌,她看向他,斟酌地开口:“公子,家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如果找他有急事,可以留下书信一封,由我代为转交。”

    今天来江家就是为了看她,进门的时候,他一眼认出是她,如今见她健康无病,贺枢没兴趣留信给别人,瞥了眼吃完小鱼干就窝在桌上的橘猫,提溜起来,塞在怀里。

    “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今日叨扰了。”

    江望榆起身相送,领先几步,走到院门处,保持应有的待客之礼:“招待不周,还请公子莫怪。”

    院门刚刚打开,外面走近一个人,看见她,疑问:“阿榆?我正打算敲门呢,你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是特意来开门的吗?”

    “肯定是你们兄妹之间心有灵犀。”孟含月带着轻松笑意的声音响起,“哎,别光站在门口,快进去。”

    江望榆用力抓紧门边,脑海里短暂地空白一瞬,僵硬推开院门。

    跟在后面的人显露身影,修长挺拔,目光悠悠地落在刚回来的两人身上,最后停在前方的年轻男子。

    两两相对而站,沉默迅速蔓延开来,无人说话。

    “喵——”

    一声猫叫打破寂静,江望榆反应过来,眼睛眨得飞快,语速也很快:“哥哥,这位是元极,你的同僚,听闻你病了许久,特意前来看望。”

    江朔华从那一堆画像中找出对应的人,加上妹妹的提醒,模仿她的口吻:“元极,辛苦你跑一趟了,我已经没事了,病也好了。”

    贺枢看向对面的人,目光着重在对方的眼睛停留一瞬。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江朔华,第一次清楚看见对方的长相身形,他发现自己一直有个误区。

    她假扮双生兄长,在钦天监待了一年多,从未暴露,贺枢不免以为兄妹二人长得很像。

    现在亲眼看见,他发现两人的脸型五官并非一模一样,乍一看是有两三分相像,细看的话,便能看出其中差异。

    江朔华的长相偏硬朗一些,长得高点,路上同时遇见,很难将两人当成同一个人,至多会猜测两人是不是有亲缘关系。

    他不说话,其他三人也不说话。

    尤其是江望榆,惴惴不安,强忍住回头看他的冲动,看向兄长,不停挤眉弄眼。

    江朔华试图读懂她的意思,又不能在脸上表现不懂。

    “一直杵在门口做什么?”孟含月突然说,“这位公子,你如果没有急事的话,不妨再回院子坐坐?正巧碰到了,我给你诊脉,看看你当初的砸伤是否好了。”

    今天是八月二十五日,距离八月初一在城隍庙市受伤,已经过了二十四天。

    江望榆曾经问过他的伤势,知道完全痊愈了,不明白孟含月为何突然提及此事,甚至还要他再多留一会儿。

    但孟含月故意这么说,肯定有所考量,她不出声反驳,只看着兄长。

    “孟大夫说的有道理。”

    江朔华刚说了个称呼,便看见自家妹妹飞快地眨眼,嘴唇张张合合,无声地吐出“孟姐姐”三个字。

    他一愣,那三个

    CR

    字实在难以启齿,硬着头皮继续说:“先进去诊脉。”

    贺枢站在影壁前,看不到她的表情,视线轻轻掠过她紧绷的肩背,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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