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窈窕: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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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挥退了下人,挑起一双和皇后如出一辙的桃花眼:“殿下和她熟?”

    这个“她”,二人心知肚明。

    “是吧。”尚珏应下,语气里挂着三分轻佻,“听说她来长姐的宴会,便顺路来看看——看看玩得是否高兴。”

    “若是不高兴呢?”

    尚珏淡笑,“宴会不就是让人高兴的吗?”

    “长姐,你说呢?”

    *****

    沈玉姝不紧不慢地寻了许久的路,远远闻到了一线花香,这才寻对了路。

    真望见满院错落花枝时,她有些怅然,到的太快了。

    赏花宴上的花千奇百怪,温慧怀孕,暂时胎象未稳,自然没敢给她派帖子。

    但这样一来,沈玉姝便是一人了。

    她与京中一干贵女关系本还不错,虽不及莫逆,但也凑在一起常说些话。

    不过今日是长公主的主场,后面和恭王的弯弯绕绕大家心知肚明,也没人敢上去下长公主的面子。

    由此,院里三两聚着,就只有沈玉姝单单一人。

    其中有几个少女模样的人,见她一来,相对视几眼,唇角挂着点笑。

    有些恶意的笑。

    沈玉姝早做好了准备,却依旧觉得心里发空。

    为首的人她记得,是皇后侄女,叫阚白秋。

    阚白秋一身碧色袄子,披了件兔毛大氅,落着一圈浮毛在脖间,腊月里一点都不会受冻的模样。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玉姝,忽然笑了:“沈小姐不冷吗?”

    “还好。”沈玉姝淡声。

    阚白秋巧笑嫣然,绕着她走了一圈:“我记得这缎子。”

    “前些天挑春装料子看上了这匹,掌柜的说被人挑走了,说那人要相看,紧得很,让我换块料子——”

    她笑:“我想啊,相看,多重要啊,不过一块料

    子罢了。”

    “结果你说巧不巧,这料子到了你身上,穿来了这赏花宴。”

    四周一派寂静,谁都看出了阚白秋的来者不善。

    毕竟她是靖柔长公主表姐,是一家人,她就是靖柔的嘴。

    她继续道:“沈小姐前脚与恭王殿下和离,后脚——就来了这赏花宴相看?”

    沈玉姝脸色发白。

    她不是会与人吵架的性子,何况,她惹不起长公主。

    “阚小姐注意分寸。”一道男声插入,打断了这边凝固的气氛。

    阚白秋脸色一冷:“哪来的狗奴才,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

    沈玉姝望去,是陈肆。

    他手上拿着一件云水蓝大氅,绣着银纹,太阳光一滚,就隐隐折出色来。

    “下官自然不配与小姐说话。”陈肆不疾不徐地说,“下官是转达殿下的话而已,小姐若是心有龃龉,便与殿下说道一二。”

    “——殿下在旁的看着,小姐可随时去与殿下,治小的以下犯上的罪。”

    顺着他的目光去,只见一道云水蓝长袍的身影——

    长公主府称得句殿下、惯用云水蓝的便只有一人,京中太子殿下。

    阚白秋脸色一僵,认出了二人身份,连忙告罪:“小、小女不识大人,还、还望大人开恩。”

    陈肆没搭理她,转而走到沈玉姝面前,恭敬地呈上手中大氅:“小姐,我家殿下忧您受寒,特派下官来将衣物送与小姐。”

    沈玉姝微怔。

    衣服上沉淡的冷香,顺着风落进她的鼻尖,与马车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四日前夜里陡生的旖旎,攀着记忆,忽然落进了这赏花宴。

    是超过叔嫂的狎昵。

    第35章 第35章“我和殿下,谁比较好?……

    腊月的风一过,带起檐下一排秀巧的竹帘。

    沈玉姝有些纠结地望着陈肆手上的大氅,越过他的肩头,她看见了阚白秋颤栗、慌张的表情。

    她说不清是个什么情绪。

    但……归根究底。

    这件众目昭彰下的大氅,对她来说太过界了。

    陈肆没有收回的意思,太子也没有解围的意思。

    沈玉姝手指微蜷,只得轻轻叹息一声,接过大氅。

    远远看过去。

    她的手指细腻纤长,捻过大氅、揉碎布料的模样,好看得让尚珏感到惊心。

    他觉得那双手,合该永远被他吻着、握着才好。

    沈玉姝抱着大氅,轻轻福身:“臣女……多谢太子殿下了。”

    她声音清淡,顺着过院的风,不偏不倚能落到尚珏耳边。

    沈玉姝听太子轻笑一声,夹着点不太正经的关切:“穿上吧,别着凉了。”

    “别着凉了”。

    这话和四日前,偏门一面落幕时的告别别无二致。

    沈玉姝直觉他要走了。

    她乖顺披上大氅行礼:“臣女恭送殿下。”

    太子殿下莫约又笑了声。

    但沈玉姝没听清。

    “走吧,陈肆。”

    太子二人来得突然,走得也快。

    但不大的院子里忽然冷寂下来,浑然不见先前热闹的模样。

    沈玉姝微微抿起唇,望见那抹云水蓝的身影转眼隐没在转角。

    她一瞥眼,见一个身穿牙白袄子,丫鬟模样的人匆匆走过来,叫了阚白秋去。

    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后者脸色越发难看。

    沈玉姝和她们距离不算远,听着丫鬟最后一句语气稍重的话:“就你冲能干!”

    一句责骂的话。

    沈玉姝知道阚白秋是靖柔的舌,替她做她碍于身份做不了的事,但却不明白,为什么还会被追责。

    她无意多想,神色恹恹地躲离了。

    靖柔邀她前来,本就是为折辱于她,替恭王出气。

    如今被太子截断了戏,她离场,也无人会追究。

    干冷的风,刺得沈玉姝面上发疼。

    她走在游廊上,不禁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不论太子本意如何,她都是感谢他的,至少,自己不用真的受一日的冻。

    她来的时候,走的不紧不慢,如今要走,不免多些急躁。

    一急躁,就走岔了路。

    也不知道到了哪,不见石雕游水,只有一个偏僻的石子路。

    沈玉姝喉咙一哽,她还忘了来路。

    她便只得胡乱走着,试图遇见个人,将自己带出去。

    不知走了多久,她才听见一点脚步声。

    有人了。

    沈玉姝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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