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窈窕: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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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手里拎着一个小碗。

    他把水葫芦里的粥倒出来,放到碗里,握着到床边放下。

    “只能吃一点。”尚珏说,“它不太能消化,讨个彩头就行。”

    沈玉姝应下。

    初一已经被亲醒了,迷迷糊糊闻到饭香,跌撞地爬起来,因为被子太软站不稳,连栽了几个跟头。

    最后还是被沈玉姝抱起来带到碗边,这才吃上饭。

    大概是东西不太合胃口。

    初一趁着新奇吃了些,然后就恹恹趴在沈玉姝怀里不动了。

    “啊……”沈玉姝拢着细眉,“它怎么一直在睡觉,是不是病了?”

    尚珏敛着眼皮,倾过身,毫不留情地拎起它的后脖放枕头上去。

    “它夜里比较活跃。”

    “喔……”

    沈玉姝半信半疑。

    她应完,抬眼看见倾身在自己面前的尚珏。

    他背着光,显得面色有些昏暗,看不清神色,眉眼压得极低。

    沈玉姝下意识撑着床,另一手搭在他的肩膀:“怎、怎么了。”

    “我……那处还肿着。”她声音又软又细,像黏糊的糖。

    试图引起男人的积分怜惜。

    却听尚珏闷笑,手心传来一线震动。

    “夫人,头发乱了。”

    沈玉姝愣住。

    下一瞬,点翠缠金枝篦梳被取下,散下一头油亮的乌发。

    尚珏没什么真心地道歉:“想调整的,不小心弄散了。”

    “我替夫人绾发。”

    *****

    沈玉姝回沈府的时候,手上还握着那柄点翠缠金枝篦梳。

    尚珏给她换了个简单的发髻,只用一根金簪堪堪簪住,自然就用不上这柄篦梳。

    她想起尚珏那时说的话。

    他说,不用篦梳更好看些。

    沈玉姝倒没什么意见,她对这些倒也不看重。

    她移步绕过回廊,一侍女匆匆行来,轻轻福身:“小姐,老爷在书房唤您过去。”

    沈玉姝微顿:“嗯,你把这篦梳送回芜院。”

    侍女应下。

    沈玉姝往书房去,将一推门,一股墨香味混着炭味扑面而来,平白有些呛人。

    “过来坐。”沈父沈策搁下笔,沉声道。

    “是。”

    沈玉姝压下喉间痒意,走过去福身坐下:“父亲。”

    “听你母亲说,你不欲去长公主的赏花宴?”沈策眉眼温和,随着年纪上长,倒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意思。

    沈玉姝低声应是。

    “为何。”

    “太多人,我不想去。”沈玉姝信口道。

    她不欲说因为那些人会奚落笑话的事,沈策定是不理。

    “人多才好。”沈策皱眉,“你与恭王和离,若不出去让别人多看看,如何才能引过二婚夫婿?”

    “父亲!我暂时没有再嫁的打算!”沈玉姝蹙眉,抖着声音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没多余的勇气反驳父亲,但是,婚嫁的事,她一时半会真的不敢、也无心再蹚。

    “哪有女子不嫁的,长公主的宴上都是京中名流,你与恭王既无夫妻之实,说不准还能找到些门当户对的好人家!”沈策呵道,“趁着年轻,过些年,年岁长了,哪里还有人家要?”

    沈玉姝还欲再说,就被沈策毫不留情打断:“此事就这么定了,我派人给你新做了衣服,到时候好生打扮,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这事就这么匆匆定下,沈玉姝甚至来不及多反驳。

    或者说,反驳也无多用,她懒得再多说。

    沈玉姝一路从书房回了芜院。

    沈策说的那衣服用衣珩撑着落在中厅。

    一套藕粉长裙,为了衬身段窈窕,用的是春日的料子。

    赏花宴在室外,穿这套定时要病的。

    沈玉姝微微抿过唇,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想法。

    她叹了口气坐在桌边,唤人将衣珩取走。

    好烦。

    沈玉姝有些委屈。

    她知道会再嫁,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快、这么急。

    就因为趁着她年岁还好吗?

    沈玉姝无声抹着压不住的眼泪。

    她不想这样,一点都不想。

    忽然,房门被人敲响:“小姐,您在里面吗?”

    “什么事。”沈玉姝忍着喉间哽咽,低声问。

    “太子殿下派人送来了礼。”

    沈玉姝怔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擦干眼泪,起身打开门,接过盒子:“多谢。”

    她说完便关上了门。

    那是一个缠金木盒,有些重量。

    沈玉姝眼泪落在下巴尖,滴在木盒上。

    她胡乱地擦干脸,“咔哒”打开锁扣,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柄金镶南珠篦梳,和一根南珠发簪。

    旁边压着一封信。

    沈玉姝眼泪都忘了流,她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会忽然送篦梳头饰给她。

    她愣怔地拿起信,上面字迹刚劲清晰,落着四个字——

    “弟妹亲启”

    她手上微一哆嗦,匆匆打开房门,叫住欲走的侍女:“来送礼的人,可还在偏门?”

    第34章 第34章[修]“我和他的,你更……

    她手里捻着那封信,微微用力的手,捏出几道褶皱。

    侍女道:“在的。”

    沈玉姝便提裙往偏门那条幽深的路走去。

    有些暗,只借着些月光瞧清路。

    她夜视不太好,要慢着步子,摸索着往前走。

    远远的,她听见一些不甚明显的声音,好像带着哭腔和嘶哑的祈求。

    沈玉姝微愣,步子加快了些,险些被栽倒的树枝绊倒。

    偏门外挂着灯盏烛火,她扶着门框,先一眼瞧见了跪在前面、满头银发的老人。

    他身上穿着破烂的囚服,满身脏污。

    视线往后移,便看见站在马车前檐,一身云水蓝长袍的男人。

    她只看见半身衣角,却无端能确认了这人就是太子。

    对峙间,太子殿下幽幽开了口。

    他往日声音温润,如珠似玉,今日却含着懒懒的嘲意:“刘大人,孤抓的每一个,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太子话音落下,那个被称作刘大人的老者陡然一颤,忽然抢地磕下,额间迸出细碎的血。

    沈玉姝被吓得溢出一点惊呼,又被她硬生吞下。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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