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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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我到底要叫你一声姐姐的,你不要跟我计较。”

    程蕙琴感觉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憋着火试图讲道理:“有气,你冲老爷撒去。当初要不是我点头,你怎么能来?你现在又在哪里?霍眉,我不想跟你吵架,跟你讲清楚了,现在银珠来也来了,来了就是一家人。当初我对你好,现在我们也对三妹妹好,都是何家人,是不是?她还有身孕呢。”

    “哦,她成三妹妹了?”霍眉一指自己,“我是二妹妹?这么喜欢认亲戚,你认了几个干爹?”言罢,撸下腕上的镯子一抛,正好抛进了楼梯扶手的缝里,瞬间不见了。她自己退后两步,砰地关上了房门。

    活到现在,没有任何人敢对她说下流话,所以程蕙琴一时还听不懂霍眉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那镯子掉下去,浑身的血都冰了。

    这镯子是祖母的嫁妆,后来给了母亲,母亲又给了她。她原打算给摩根,可是摩根拥有的好东西太多了,倒是霍眉,孤零零地跑过来,婚礼也没有一场,嫁妆也没人给她备。程蕙琴觉得自己对这个家乡来的妹妹几乎有种义不容辞的责任,再加上那段时间和霍眉玩得好,觉得霍眉简直是她有过的最好的朋友了,那么生动美丽,又那么聪明风趣,便送出了镯子。

    她是至情至性之人,既送了,就是霍眉不慎摔断了,也绝没有一句微词。但现在的情况是霍眉不领这份心意,倘若镯子不见了、摔断了,她真觉得愧对祖宗,怎么把镯子给这么一个人?摩根小时候想抓来玩,她就怕弄坏了,都不给摩根玩霍眉为什么要这样?

    想了这么一大圈,她才想明白霍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下流话,黄谣,只有窑子里的女人惯爱说。倘若她不点那个头,以她的身份,活到死都不会听见一句。

    第122章 嫁妆“已经派人去找了,活要见整……

    “已经派人去找了,活要见整镯子,死要见碎镯子——碎了我给你买个更好的。”何炳翀无奈地说。

    程蕙琴已经过了怒不可遏的阶段,现在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只觉得疲倦。她是个瓜脑壳。有朋友劝她不要和姨太太走得那么近,姨太太能跟你一个正牌太太一条心吗?何况那个霍眉看上去就是有心计的,当婊子要当到什么程度才能勾到你们家老爷?表面会装斯文,骨子里烂透了。

    原来她觉得不能这样取人,现在不得不承认有几分道理。

    还是第一次看霍眉口不择言的样子,真是贱,骂人都往下三路骂。她身正影子直,没觉得被攻击到,只是觉得霍眉真是可笑。过上了这么优渥的生活,比有课业压力的摩根都爱学习,总是画虎画皮难画骨,学不到教养,戒不掉孽根。

    不过霍眉还是要在何公馆生活下去,程蕙琴只说她扔了镯子,没说她如何骂自己。纵使如此,也是非常严重的错误了,在程蕙琴面前,何炳翀必须保证自己亲自去一趟,教育教育她。

    走到门口,他心里还是发憷,这大错归根到底也是自己在她引产期间带回个孕妇引起的。每次与她相处得快乐,是因为霍眉掌控着两人间的气氛,倘若这次霍眉不乐意跟他相处得好了,他又不占理,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而且他最近实在不想看到霍眉,总是病恹恹的,看的心里发堵。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敲了敲门,门没关,他因为紧张又敲得用力,在门槛处一个踉跄。霍眉正穿着件月白绸子睡裙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半天的工夫,居然已经与怀孕前的精神面貌无异,只是瘦,却神采奕奕。他看不出霍眉化妆了,也觉得她不像是刚吵过架的样

    子。

    为了避免和她冲突,何炳翀决定不教育她了。“前几天还走不了几步,今天怎么下楼了?”

    霍眉悠悠道:“被你气活了。”

    他抓耳挠腮半晌,“你身子不好,我不想给你再添负担了。银珠既然能怀我的孩子,那就很好了,再不用劳动你。”说到后面,声音也微弱了,知道时间对不上。只好再转移话题,“你在看什么?”

    “账本。”

    “祥宁鞋局怎么样?”

    “经营得还不赖吧,只是大环境不好。仗一打,法币贬值了。”

    何炳翀再怎么也是多年浸淫商业场的,对与钱有关的话题格外敏感,听在耳里是这个意思:说好的要多少给多少,你已经几年没给我钱了,都是我自负盈亏。

    他怔怔地抬头望着她,心里真是不痛快。自己又是真的有错,既不给专心,又不给钱。

    以前披着层暧昧的纱,还能蜜里调油地混两句过去,现在不行了,三太太都迎进了门,再打感情牌、不来点实质性的好处,他怕霍眉刻薄他。深吸一口气,道:“一会儿我下楼,让林杰开三张十万的银行汇票,半个月后应该能到账。”

    霍眉不信他没有现成的三十万,却非要拿半个月后才能到账的三十万卖惨。“我要钱做什么?”

    “你不要钱?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装模作样地一愣,抬起一只手指着他,“不是你问我的?我谈你的三太太,你顾左右而言鞋店;我说了鞋店,你怪我要钱”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霍眉心平气和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然后把他拽着坐下。力气不大,但很牢固,他立刻紧紧闭上了嘴,恨自己在一个姨太太面前恼羞成怒了。

    “我原来不是尊贵的人,现在走到路上,别人愿意叫一声何二太太,完全是受你抬举。不谈情爱,单是这份恩,我就一辈子还不完了。”她缓缓道,“既然你做了决定,我还能闹你不成?可早不早晚不晚,你要瞒着我,悄悄地把银珠带回来传出去好听吗?一来,银珠连个姨太太都不像了,像个上不了台面的。二来,显得你做事不光彩。三来,我倒像在何公馆受欺负的,谁也不尊重我。然而我在这里明明过的是快活日子,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你不仅不限制,还处处惯着我,是对我相当好的了。为什么要平白落这么个名声?”

    听了她这么一番话,何炳翀简直像是豁然开朗,情绪也平静下来了,情感也开始往她那儿斜了,“我是因为怕——”

    她摆摆手,“不必再提了。明天你带银珠去吃个酒,好叫别人认一认。”

    他盯她半晌,“你到底生没生气?”

    “没生气。”

    “生气了。”他笑着往她身上凑,“‘不谈情爱’,什么叫不谈情爱?我爱你还不够多吗?你扪心自问,不,我扪心自问,最在你身上花心思。银珠还年轻,我带她回来,恨不得算是养着半个孩子,暑假过了,她还要转到香港大学继续读书。你说,就这么个女仔,能跟你比吗?”

    霍眉轻轻地笑了一下,抠指甲上已经干掉的蔻丹——还是几个月前摩根给她涂的,现在指甲已经长出了很多,该换新的了。睫毛长长的垂着,眼皮上方又凹进去,还是有五六分病容的。看几眼还好,看长久了还是心里堵,何炳翀又拉扯几句,讪笑着出去了。

    她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走到阳台上,细雨潇潇,深翠的叶子泛着粼粼的水光,被雨水敲得微微摆动着。深夏该是很热的,但因为住在山上,比市区凉爽不少,汗衫里只有一层薄汗,现在被风一吹,几乎觉出冷意。

    昭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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