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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50-60(第15/25页)
八月的时节,天气没那般燥热了,空气中的风也带着几分凉意。
陈怀霖的刑期定在八月十三,午时。
今日是个阴天,京城的天气并不怎么好,阴暗的天让人的内心更叫压抑,午门前已经围了一群人,陈怀霖已经被绑在了刑台之上。
当初最为人称道的王爷最后却落到这样的下场,实在叫人唏嘘。
今日周遭除了刑部的人之外,还围了一群锦衣卫的人,他们面目森然,在那阴沉的天气下更显可怖。
与此同时,午门城楼上还站着锦衣卫的副帥。
明副帥的视线一直在人群中逡巡,试图去找那张熟悉的面孔,可仍旧是没等到人。
怕还是等不到喽。
若等不到,那陈怀霖的头,今日也是真要砍了。
眼看时辰快到,他也不抱什么希望了,然而,视线落到了不远处一人的身上,似正是那消失许久的仪妃。
明副帅揉了揉眼,又细细看了一遍,发现正是妙珠不错!
他马上给底下的锦衣卫们打了个手势,底下的人注意到了他的手势,已经悄无声息地将妙珠包围了起来。
明副帅往底下赶去,又拿出了早已备好的圣旨,对刑台上的问斩官大喊道:“有圣旨宣!”
她今日若是回来,这圣旨就拿出来读,若是没回来,这圣旨就当没写过。
妙珠听到动静,往周遭一看,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周围已经站了一群锦衣卫的人。
她抿了抿唇,早就料到这等场景,但她已顾及不到这些,又凝神去听那明副帅宣读的圣旨。
大致是说昨夜陈怀衡昨夜做了个梦,梦到了仁宗,说什么“天家骨肉,本为一体,若刑罚过峻,恐伤天和,非社稷之福”,陈怀衡这梦过后觉得有道理,打算赦免了陈怀霖的死罪,压回大牢,再另断罪。
这实在是有些荒谬,可却又实在像是陈怀衡能做出来的事,他这些年就是这样,阴晴不定至极。
说要杀人的是他,现在宽恕他的又是他。
昨个真梦到仁宗啦?谁又知道呢。
众人听到这道圣旨,便也从这里稀稀疏疏的散开了,妙珠看向了刑台上被绑着的陈怀霖,陈怀霖听到圣旨后,也将好看到了人群中的妙珠。
他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是紧紧蹙着眉头。
他像是在怪她。
怪她为什么要回来。
妙珠看着陈怀霖,却笑了笑,三年过去,陈怀霖变了很多,不知道是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又还是如何,陈怀霖已经和记忆中的那个明朗的公子完全不同了。
她要回了陈怀霖的命,却要不回曾经那个明朗的公子了。
可是,妙珠也不在乎了。
身旁传来了明副帅的声音,他朝她颔首,道:“娘娘,请吧。”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你还真敢回来啊
天空一直是暗淡的,天上的阴云有深有浅,东一团西一团,混混沌沌的,墨色浓云挤压着天穹,沉沉的就像要坠下来一样。
乾清宮一样没有阳光,殿里头也像是蒙了一团乌云。
今日陈懷衡没有去上早朝,从早上醒来,就一直坐在椅上。
黑沉沉的乌云从乾清宮外排山倒海席来,殿里头也像是笼了一片浓稠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絮,迫得人喘不上气。
陈懷衡一直等着。
他一直在等着她。
她不回来,他仍舊恨她。
她若是回来,他更恨她。
她抛夫弃
子,卧薪尝胆,好不容易在外面躲了三年,结果,现在因为陈懷霖回来了。
若是叫他真看到她他一定要掐死她来抚平自己所受的苦楚。
陈懷衡一直等在殿内,可看着午时要过,妙珠的身影却仍舊没有出现时,他一时间还是更恨。事实证明,她若是不回来,比所有的事带给他的打击都要大一些。
他仍旧坐在龙椅上不死心地等着,面无表情,唯独扣弄着昨日手腕上刚割出来的那道伤痕才能聊以自己心中的苦痛,终于,殿门口出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过了几年了?
三年多了吧。
那个抛夫弃子的女人,那个没有良心的女人,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现在就站在殿门口。
她就站在那里,不知不覺间,陈怀衡胸口蔓出的思念的青苔已经迅速爬到脚边,将她全身都包裹了起来。她就站在那里,乌沉沉的天,他竟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看不清她周身的情绪。她就站在那里,她没有变,但也看得出消受了一些,只是那张臉也仍旧是那样,岁月何其厚待她,三年的时间除了让曾经岁小的妙珠更妩媚成熟一些,竟没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迹。她就站在那里,身上穿着不怎么像样的衣裳,这日子俨然过得不怎么样,在外面捡垃圾?过这么苦也不肯回来,就爱穿些破烂
她就站在那里,他想了三年的那个人,她就站在那里
现在有两个事实摆在他的面前。
这三年,她过得很好,又过得很不好。
过得很好是因为离开了他。
而即便过得再不好也从来没有想过来找他。
陈怀衡的眼神已经将她看了千百遍,又爱又恨,交错交缠。
那些汹涌的情绪他甚至快要承受不住,胸口一跳一跳,似有千万股血要从他的七窍五孔流出,他的心好像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口中好像已经尝到了心的味道。
然而,他阴沉至极的模样,却让妙珠生出了那股久违的恐惧。
没办法呀。
看到鬼总是要怕的呀。
陈怀衡现在这样的状态,和鬼有什么两样呢。
妙珠进了殿内,身后的殿门马上被人合紧。
屋子里头瞬间变得更暗。
然而,陈怀衡兀地从龙椅上起了身,他朝着她走近,那张臉在黑暗之中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三年不见,他好像变了许多,好像也瘦了很多,那张薄情的脸远远看去,尽是刻薄,瘦削的嘴唇弧度扁平,一双丹凤眼看着更加狂狷,下三白露出的地方太多,眼底的青黑像是藏了无尽的郁气,叫人多看一眼都覺可怖。
妙珠逃也再逃不掉,只是背死死地抵在殿门上,好像只有那实在的触感才能叫她稍稍心安。
乾清宮明明很大,可就那么几步,他轻而易举地就走到她的身前,他立在她的身前,身上的寒气将妙珠也那样轻易浸染。
妙珠被他死死地逼在角落之中,他近在咫尺,她退无可退了,可这一刻竟连抬眼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陈怀衡的脑子已经全然被恨占满,他一想到自己这生不如死的三年,再看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只恨不得带着她同归于尽了干净。
他抓着她的头发,迫她抬起了头看他,几乎从牙关中狠狠挤出来了几个字:“你还真敢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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