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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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

    全都不重要了。

    妙珠想到这里,发现自己挨打的原因从来不是因为推了人,好像只是因为,她可以作践,随便任人作践。

    公理真相什么的,向来不该落在她的身上。

    她什么都不再说,趴到了床上,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面。

    到了夜半时分,妙珠被噩梦惊醒,醒过来之后身上

    倒过一阵阵恶寒,四肢也跟着作抖,许是一夜之间降了温,妙珠冷得牙关打颤,使劲裹緊了被子,想再睡回去,可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迷迷糊糊想着,也不知施小姐现在又如何了,她掉到水里,是不是也该这般冷。

    事情弄成这样,倒还不如掉进去的是她自己来得干净。

    她就这样一眼睁到了天亮,等到天亮之后,旁人都起了身时,她才又迷迷惑惑重新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一直到接下来的两日,妙珠都没再怎么出过房门,荣桃看她臀部出了血,也舍不得她再多走,每日都把饭菜送到了她的跟前。

    陈怀衡让卿云给她送了药过来,而后也没再寻过她了,妙珠乐得如此,也不想再去他的身边服侍。

    直到后来,妙珠听荣桃说,施宁煦终于醒过来了。

    她醒在傍晚时分,距离落水那日算起,竟整整昏迷了四日。

    她昏迷的这么些天,越是不醒,陈怀衡和施枕謙的心也越发地沉,那两人一开始的时候还谁都不愿意同谁说话,可是后来,宁煦在前,他们多少也说过两句。

    眼看四日过去人还未醒,施枕謙还和太医吵了两回,威胁他们宁煦要是出事了,他去把他们太医院也烧了。

    陈怀衡也懒得说他什么,由着他吵。

    施宁煦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醒过来的,那边施枕谦和太医在殿外吵架,陈怀衡守在殿内。

    落日的余晖从殿外泄进,躺在榻上的施宁煦悠悠转醒。

    桌案上燃着一盏小灯,陈怀衡心烦意乱坐在旁边守着,妙珠的事、宁煦的事,都烦得他头疼,听到床那边似有动静,抬眼去看,就见施宁煦已经醒了过来。

    他试探性唤了她一声:“宁煦。”

    施宁煦昏了四日,再一睁眼,就看到了以前经常躺着的宫殿。

    是乾清宫的偏殿。

    她曾在这里住过快半年。

    听到陈怀衡唤她,施宁煦声音沙哑回了他的话:“怀衡哥。”

    已经有人跑出去找了施枕谦回来,外头那断断續續的吵闹声戛然而止,而后,施枕谦就跑进了殿,他冲到床边,险些把陈怀衡都撞到。

    陈怀衡退开到了一边,任由那两兄妹说话,而后,又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递给了施枕谦,他打断了他,道:“少说些吧,刚醒过来,喂她喝些水下去先。”

    施枕谦这才注意到施宁煦的嗓子都快哑得不像话,赶緊喂她喝了些水下去润润。

    施宁煦脸色仍旧惨白,这次落水显然让她受了不少的罪,好不容易在溪山养好的病,一下子好像白养了。

    陈怀衡又喊了太医过来看她,看过之后,说人既醒过来了,那便是没什么大碍了。

    见此,陈怀衡便马上问起了那日的事。

    他道:“宁煦,你可曾记得那日你是怎么掉进水里的?”

    施枕谦便不乐意他问这个了,又还能是谁?现在她一醒过来就问她这样的问题,岂不是成心来烦人的。

    他颇没好气道:“那日拢共也就她们两个人,除开妙珠,你说还能有谁?难不成是宁煦自己走着走着,左脚拐右脚摔进河里的不成?”

    可施宁煦听到施枕谦的话后,马上道:“谁说是妙珠了?”

    她现在醒来说过几句话后,脑子也慢慢转了起来,听到那两人的话也听出了个大概。

    看来,他们定是将妙珠当做害她的人了。

    她记得分明,看得真切,那天妙珠捂着眼睛掉眼泪,她刚想开口去安慰她来着的呢,结果,不知道是从哪里伸出来的一双手,一把就给她往水里头推。

    施宁煦面色有些凝重,她道:“是谁都有可能。”

    “可决计不可能是妙珠,我亲眼看着她的,她正捂着眼睛掉眼泪,压根就没可能伸手来推我。”

    陈怀衡看向施枕谦,面色已然不大好看,施枕谦被他看得发毛,可还是嘴硬道:“你这样看我做些什么”

    那日又不只是他在吵着要处置人。

    施宁煦一看他们两人这幅样子,就知是发生了些什么不大好的事。

    她问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是妙珠对我动的手?”

    两人都没说话。

    施宁煦又问:“你们不会处置她了吧?”

    殿内仍旧是一片死寂。

    过了良久,是施枕谦开口道:“她就只是个宫女罢了。”

    认错是一件极其难忍的事,尤其是向一个宫女认错。

    施枕谦心安理得的告诉自己。

    她只是一个宫女罢了。

    所以,便是错冤了她,他也不用愧疚。

    施宁煦一直是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施枕谦的性子这样恶劣。她最不喜欢他的便是这处,他在北疆那处待久了,军队之中军纪严明,向来官大一阶压死人,他是总督之子,又年少成名,心气总也比寻常人高一些。

    上次他那样待妙珠,本以为赔礼道歉过后,人会好一些起来,可不想,仍旧那般。

    仍旧那般!

    “就是个宫女?”施宁煦重复了一遍施枕谦的话,而后气得发颤,牙关都咬得一抖一抖,她道:“就因为她是个宫女,所以哥哥就能把怒气都撒到她的身上,就因为她是个宫女,所以哥哥可以无所顾忌地欺辱她,就因为她是个宫女,所以哥哥可以无缘无故地将人想成那般歹毒心肠。”

    她想起妙珠在御花园那天,那般神傷,而后又近乎质问般对陈怀衡道:“所以,妙珠于陛下,也就只是个卑贱的宫女吗?”

    妙珠都算做他的身边人了,可他竟也这样待她。

    施宁煦等不到他的回答,只是嘲讽讥他道:“也是,你连论语都不叫人碰。”

    施宁煦不敢想,若是哪一天谁不叫她读些自己喜欢的书,那她憋也是要活活憋出病来的。

    陈怀衡或许也是觉得,一个宫女罢了,有什么读书的必要吗?

    这便太过分了。

    陈怀衡同施枕谦是一样的人,不然也走不到一处去,他们享受了太多权利带来的便利,从始至终,只会俯看人世间。

    陈怀衡听到施宁煦的话后,面上终于有了表情,他蹙眉问道:“谁同你说的这些?”

    还能是谁?

    除了妙珠自己,又还能是谁说这些话。

    看来,上次不让她读书的事情,她心里面也还是难受。

    他对施宁煦反问道:“她只需要跟在朕的身边侍奉,何须读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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