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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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施宁煦想说些什么,可陈怀衡却蓦地起了身,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就离开了这处。

    施宁煦眼看的事情成了这番,气得掐施枕谦,一边掐一边骂:“哥!”

    施枕谦躲着她,也不敢还手,只争道:“干嘛啊!干我什么事?”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别人?悄悄跟着别人,拿石头丢她,还踩别人?!你你怎么做这样的事情!”

    施大小姐断不能接受哥哥做这样的事。

    虽然知道他有些时候混账得不行,可是,这样的事情,也太低劣一些了。

    他都二十多了,怎么还这样呢?

    她道:“妙珠也就只是个小宫女,小宫女而已,你这样为难她做什么?”

    小宫女就算真做了什么,多半也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的事情他何须如此欺侮人呢?

    她实在不理解,施枕谦到底有什么必要这样去针对她。

    施枕谦被她骂得受不了了,好似自己是做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来了。他也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给她说话呢?

    施枕谦道:“你可知道她和陈怀衡之间的干系,你不难受?还为她说话?”

    施宁煦也开始和陈怀衡一个想法了,她觉得施枕谦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到底有什么好难受的?”

    施枕谦断断续续道:“你和陈怀衡你们难道不是他不是说要照顾你一辈子吗?他这个年纪也没娶妻,难道又不是在等你吗?”

    一辈子的承诺是随口就能许的吗?

    陈怀衡说什么拿她当妹妹,难不成真还只是妹妹?

    哪里能真是妹妹呢?!

    施宁煦明白他的意思了,大小姐气得都开始挠头了。

    “哥,怀衡哥的意思是说,他会对我好的”怕这样说下去,施枕谦还要误会,施宁煦说得更明白一些,“他对我好,也对你好,难道他也要娶你不成?再说了,他不娶妻立后,或许是因着还没碰上看过眼的呢。怎么这你也要管啊?”

    当初北疆危机,也都是施总督苦苦支撑,而他们的父亲又为陈怀衡而死。他对兄妹二人的情感自是不大相同,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可他们大抵也只能是亲人的干系,太亲了,那是不可能成夫妻的。

    可没想到,施枕谦自己在背地里头暗自揣摩,给他们安上了这么一层关系。

    那施宁煦大概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要欺负妙珠了。

    他大概以为陈怀衡对不起她。

    可是,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啊!

    施宁煦叫施枕谦气得要犯了病,气差点喘不上来,施枕谦被她吓到,赶紧上前为她顺气。

    施宁煦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对施枕谦道:“你要同人道歉,哥,你这太过分了。”

    爱之适足以害之。

    宁煦知道他是为了她着想。

    可是。

    他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他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

    他太没道理了。

    施枕谦见她如此,哪里还敢再犟下去,忙应下:“好好好,哥的错,哥到时候给人赔不是。”

    “还有”施宁煦道:“就算是真的有事,错的也不会是她,你欺软怕硬。”

    陈怀衡他不敢说,尽柿子挑软的捏。

    施枕谦怕她又犯病,被她训成狗了也全数应下:“是是是,是哥哥欺软怕硬。”

    他拉着施宁煦回去营帐,非要给她找太医来给她看过才肯放心。

    施宁煦不肯,催着他给妙珠道歉。

    施枕谦这便不能应下了,他道:“方才陈怀衡什么样你没看见啊?我现在过去做些什么?过两日,过两日,我一定去!”

    “再说,赔礼道歉,我也总不能空手去才是,你容我准备准备。”

    施宁煦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也没再逼着他去了。

    *

    今日天气好,午后的阳光十分亮堂,妙珠将昨日洗过的那条帕子挂到了帐窗边晾晒,怕被风吹走,又怕叫旁人瞧见了说不清楚,她便坐在窗边盯着,若是来了人,就赶紧收起来。

    不用服侍陈怀衡,妙珠也觉轻松,她坐在椅上,脚无意识地晃动,盯着那条刺着兰草的水蓝巾帕,慢慢出了神。

    陈怀霖就像是这条帕子,鸿轩凤翥,如空谷幽兰。

    她想着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在看些什么呢?”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妙珠一跳,她猛地回过头去,就见陈怀衡正阴恻恻地站在身后。

    他眼帘低垂,眉眼之间的阴鸷笼罩着全身。

    妙珠没想到陈怀衡竟会突然过来这处,想要伸手拿回那条帕子,然而,身后的人长臂一展,先她一步夺走了帕子。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告诉朕,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陳怀衡手上已经拿到了那条巾帕,放在手上看了两下就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物件。

    这样的帕子,一看就看得出来是

    谁了。

    他瞧着好像没生气,只眼睑低敛着,辨不出什么情绪来。

    他看了手上的帕子许久,而后竟轻笑出了声。

    “陳怀霖的啊?”

    这样的陳怀衡妙珠并不陌生,这样的情形下,她当然不敢做声。

    妙珠不说话,陳怀衡也不逼她,他径自坐去了一边的椅上。

    他又忽地问起了那只兔子的去处,他靠坐在椅背上,问道:“兔子呢?朕昨日给你的兔子呢?”

    他不是应当都看到了吗?昨日施宁煦去找他,他应当看到了才是。

    妙珠为自己辩解道:“奴婢养不活兔子,施小姐心善,便领回去养了”

    陈怀衡看着手上的帕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妙珠,他下颌被绷得锋利异常,好久才从牙关中吐出字来。

    “妙珠,你怎么这么厉害?朕赏你的東西,你说弃就弃,一条破帕子,你拿来当了宝。”

    他既是赏赐给了她,这兔子是死是活自是全数由她做主,她做些什么不好,非是要将这兔子送了人。

    王命不可抗。

    她难道不知道吗?

    又还是说,知道了也压根就不在意。

    陈怀衡觉得自己从前实在是有些錯看她了。

    她哪里膽小了?

    分明是膽大包天。

    撒谎、诱哄、私藏她真是什么都敢做。

    就昨天,她拉着他说,不要去找施枕谦的麻烦,那个时候他还真以为她是在为他着想呢,还想着这小蠢货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些心出来,他还真去信了她的鬼话。

    结果呢,结果到头来想着的是别叫他发现那天陈怀霖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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