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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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较于陈怀衡的冷厉无情,陈怀霖显然

    是良善太多。他喜欢于纸上见苍生相,喜欢读史记万物,许是那些字瞧得多了,身上那悲天悯人的文人酸气便也更臭了一些。

    怜贫惜弱大抵是人的本能。

    妙珠凄凄惶惶的泪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晕染了青年心中的墨纸,那样的仓惶和突兀。

    哎,太苦了。

    人行于世,怎么都这么苦。

    一直到她的身影一瘸一拐地消失不见,陈怀霖才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

    妙珠生怕陈怀衡会在自己前头回到营帐,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往回去赶。

    还好,等到回去的时候陈怀衡还不曾回来。

    不然,她也不知该去怎么解释。

    说出施枕谦倒是不打紧的,左右是他耽搁的时辰,可是,若是说起施枕谦,又难免要提起陈怀霖

    妙珠还是不大想要叫他知道的,不然又不知他能多想些什么去。

    她还是将这件事咽在肚子里面为好。

    待妙珠回了营帐以后就将陈怀霖的那方帕子洗净,在帐中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晾了起来。

    也不知道施枕谦是哪里来的牛劲,小腿那里挨了两下石子,到现在都还疼着。

    妙珠蹬了脚上的鞋履往床上去,掀起了裤腿,往小腿肚那里去看,果真见那肿了起来。

    想起施枕谦心中也仍旧是憋闷,妙珠晃了晃脑袋把这腌臜玩样从脑中赶了出去,又从柜子里头翻出了药往着小腿肚上擦揉。这来回走,来回闹,身心也已疲惫不堪,上完了药后午膳也不曾吃,脑袋往床上一栽就睡了过去。

    天色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渐渐暗淡了下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妙珠也都已经无从关心,没有人来喊醒她,这一觉竟就睡得昏天黑地。

    最后还是卿雲来摇醒她的。

    陈怀衡中午在那边吃过午宴之后,又看了一些比试,那些王公贵族饭后又寻了一些事情出来,什么跑马、射箭啊,他坐那边看了一会,又赏了一些东西下去之后便离开了,回御营的时候倒也还早,才刚过未时,卿雲去看了一眼妙珠,发现人在补觉,便也没有喊醒她了。

    可一直到天黑透了也不见人起身,陈怀衡就让卿云去瞧瞧看人是不是睡死过去了。

    妙珠难得睡得这样沉,这样久,一下子醒过来,还有懵,没能反应过来。

    一直到卿云又叫了她几声之后,才终于有些清醒过来了。

    “姐姐,什么时辰了?”

    妙珠哑着嗓子问。

    “戌时了都过了两刻了。”

    难怪天都黑成这样了。

    卿云一边回她的话,一边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怎么眼睛肿成这样,嗓子也哑了。

    卿云以为她这是又烧着了,摸了摸脑门,才放下些心了。

    她道:“快起来吧,午膳也没用,晚膳也没用,多少吃些,吃了再睡。”

    妙珠被卿云拉了起来。

    听卿云的话是,用完膳可以继续睡那便不用去陈怀衡身边候着了,这样想着,心情也好了一些。

    可卿云却道:“快些起来,陛下等着你呢。”

    妙珠有些懵,问:“不是去吃饭吗。”

    卿云道:“陛下也还没用晚膳,开恩喊你一块去吃呢。”

    妙珠听到这话之后,两眼一黑,想要拒绝,却已经被卿云二话不说带了过去。

    罢了,毕竟是陈怀衡吩咐的,和卿云说也没用啊。

    等过去的时候,陈怀衡已经在营帐中坐好,面前也已经摆好了膳食,还未动筷,看这样子还是在特意等着她。

    听到门口处的声响,陈怀衡简单地发出了指令。

    “坐下吧。”

    妙珠想说“陛下,这于理不合”,可是转瞬又想到,陈怀衡这人就是最大的理,说了也是白说。

    最后干脆闭嘴,往他的对面坐下。

    睡了一个下午,刚起过身,脑子里面还有些晕。妙珠一声不吭坐下,垂着脑袋不说话,陈怀衡不曾动筷,那她也不大能先动。

    陈怀衡没动筷,却出声问道:“眼睛怎么这么肿,哭过了?”

    妙珠不想陈怀衡知道那会发生的事情,下意识回道:“没有啊。”

    只是嗓子一开口也还是有些哑,叫她的话更没信服力了。

    陈怀衡的语气有些沉了:“现在还会同朕来撒谎了。”

    眼睛又肿又红,嗓子也都哑了,整个人瞧着神色恹恹,还说是没有?

    早上起来的时候人还是好的,中午回去的时候也还是好的,症结不在昨日的事上。

    那便是回来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陈怀衡问她:“从草场那边回来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妙珠从始至终都低着脑袋,听到他猜到了什么,抓着衣摆的手指都开始泛白,却还是嘴硬不肯说:“没有,没有出事。”

    陈怀衡冷笑一声,喊了人进来,他吩咐下去,去查查妙珠回来的路上究竟是出了些什么事。

    妙珠没想到他竟要去查,终于肯抬头看他,只是,被他这样的行径气到,眼眶已经气红了一大片。

    她不说,他也有的是办法知道。

    他就是非要逼她说。

    妙珠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猝然喊道:“我说就是了!你不用让他查了!”

    奴婢也不喊了,也有胆子大声冲着陈怀衡喊了。

    只是,那泪还是不争气流了下来,顺着她的臉颊滚下去。

    陈怀衡大概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发作,脸色阴沉了下去,却也抬手挥退了那人下去。

    大概是叫陈怀衡气的,妙珠一哭起来便哭不停了,怎么也止不住,她道:“本就没什么事,只是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施将军而已。”

    碰上施枕谦了?

    这么正好?

    陈怀衡想起,今日午宴时,施枕谦用膳至一半,后来确实就不见了人影

    他明白了。

    按照施枕谦那样的性子,怕是故意去寻了妙珠麻烦。

    陈怀衡眉心突然疼得厉害,太阳穴突突跳的。

    那也难怪她哭成这样了,施枕谦折腾人起来从来不知輕重的,遑论两人之前还有那样的过节。

    陈怀衡从她的话里面猜出大概了,语气终没方才那般强硬,问她:“他都怎么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怎么欺负,只是拿了石头丢了奴婢两下,踩了一下肩膀,再没其他的了”

    她手脚都还好好的呢,这算什么欺负,别再提了,别再提那些事了。

    妙珠哭得难受,大约是又想起了方才的那件事,陈怀衡的逼迫和刚才的羞辱一起袭来,压抑快把她压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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