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宠妻续命: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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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嗓音,“还是担忧纵我前往就是放虎归山?”

    “戚寒野!”

    雍盛一掌拍在案上,振得碗碟匙箸叮铃当啷,安心吃着饼渣的宝爷被吓了一跳,扑棱棱飞起,撞倒了雍盛刚斟满的酒杯,又踩踏了几盘菜肴,口中叫骂不迭:“傻逼——傻逼——大傻逼——”

    一时间酒液横流,杯盘狼藉,四周静得可怕。

    顶着二位爷一张黑似一张仿佛乌眼儿鸡的脸,怀禄硬着头皮上前捉鸟,扑了两下没扑到,倒是宝爷一个俯冲没刹住,鸟失前爪,自个儿栽进了盛水的银壶里。

    怀禄趁势捉着两只爪子将宝爷拎起,甩了甩水,用帕子将其囫囵擦干。

    “你休要一再激怒朕……”被这么一打岔,雍盛额角暴起的青筋消下去不少,他深呼吸两下,颓丧挥手,“既已败了兴,就此靠岸回宫吧……”

    话未说完,怀禄一声怪叫:“呀!”

    雍盛腹中正一团乱麻,被这一嗓子嚷得脑子连着眼眶都在疼,斥道:“作什么大惊小怪!”

    “宝宝宝……宝爷怎么好像……昏死了?”怀禄吓得结结巴巴。

    “什么?”雍盛一个箭步冲过去,夺过那湿漉漉的一小团。

    掌心中,鹦鹉直挺挺地僵着,爪子蜷曲,眼睛半睁,喙中不断溢出黑红色的血。

    血污了那银红的蝴蝶结,污了黄澄澄的羽毛,触目惊心。

    雍盛胸中一震,大恸失色,“怎么,怎么了这是……刚还好好儿的,如何突然……”

    他慌着去按压鹦鹉的胸脯,拍打揉搓,奢求奇迹降临,但身边人的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

    “看迹象,是中毒。”

    第118章 第 118 章 “你要朕偿命?”……

    月尾的月仅是一钩青白, 黯淡地映在水面背阴处无人问津的角落,金瓯池那般灯火辉煌,熙熙攘攘, 画舸游舫间丝竹声、笑谈声喧聒盈耳,因而衬得那高高在上的月越发孤独凄凉。

    也叫舱内的寂静死一般令人窒息。

    随行的李太医近来奉命为威远侯体内寒毒寻方觅药,日夜钻研之余, 俨然修炼成了一位顶尖的毒理专家,他被架来探究宝爷的死因, 查验酒食, 不消半炷香的时辰,就得出结论——

    宴上一应酒水菜肴皆无毒。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皇帝的饮食向来慎之又慎, 在呈送御桌前, 皆有专人试吃, 确保安全无虞。

    排除入口的酒食,想下毒, 就只剩直接接触一条途径。

    今夜接触过宝爷的人统共只有三个——雍盛自己, 怀禄, 与戚寒野。

    另两个无论是谁,都非雍盛所能承受。

    到此为止吧。

    不必深究。

    追究也没有意义。

    他怔忡着, 颓丧地跌坐进太师椅里, 支肘撑额,张开手盖住眼,拇指与中指重重地掐摁快速跳动且涨痛的太阳穴。

    李太医抖着小山羊胡子严肃地说了些什么, 没听清。

    大约是提议在场所有人接受近身搜查。

    呵。

    搜查。

    僵冷的鹦鹉尸体就卧在手边上, 羽毛凌乱,血迹斑斑,半个时辰前, 它还是个欢蹦乱跳的活物。

    如今,如今。

    雍盛瞪着它,长久没有反应,他的整个躯体也像是冻上了一层冰壳子。

    有人在唤他,一声又一声的圣上,每一声圣上飘进耳里,都会引起一阵尖利诡谲的狂笑,笑他蠢,笑他一厢情愿,笑他入戏太深。

    撑着额角的手缓缓滑落,到颧骨,到鼻梁,在堪堪抚上嘴唇时,被人突兀地一把勒住腕骨。力道之大,似要将其捏碎。

    唇狠狠地掣动了一下,雍盛抬眼,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戚寒野蹙眉望着他,复杂的表情叫人无从解读。

    他忽然间憎恶起眼前这张昳丽的脸,连同着憎恶起这一整个世界。

    “毒在你身上?”艰涩迟缓的嗓音牵出笑,“哪里?手上吗?”

    他反握住戚寒野的手,来回审量,摩挲,十指相扣,感受那修狭有力的线条,感受那温凉的皮肤上浸出的丝丝寒气。

    他想起这只手在他脊背与腰际游走时的触感。

    凉的凉,烫的烫。

    从前如何予他悸动,此刻便如何予他地狱。

    “碧落草。”戚寒野喉结滚动,面色有些苍白,“一种苗疆才有的毒草,汁液无色无味,微量即剧毒,单用无碍,饮酒则发。宝爷吃了经我手的酥饼,后又撞翻了酒杯,沾染了酒液又失足跌进水缸呛了水,酒与毒一应俱备,所以毒发……”

    “呵,设计得倒也精巧,便是算准了朕顾惜你的身子,不会叫你饮酒。”雍盛狠狠攥着他的手,指甲几乎深嵌进肉里,赤红的瞳中有什么浓郁的东西疯狂堆积。

    “如此煞费心机,然后呢?你预备如何?毒死朕,去找你的姑母?还是与你姑母里应外合,叫这天下改换门庭?”

    “你从未咽下过那口气对不对?”他扯过戚寒野,贴得极近,近到能看到对方瞳仁深处癫狂可怖的自己,“你的父亲,你的兄长,你戚家的兵士,皆是因朕而死,你要朕偿命?”

    戚寒野的瞳孔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急遽收缩,而后他的脸颊上迅速浮起一层灼灼的红,从颧骨一点点延烧至眼圈,他猛地撒开手,佝偻起腰,身子晃了晃。

    一直守在身后的绛萼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掌心下高大的身躯竟在打颤,绛萼不由惊惶:“公子……”

    “滚!”雍盛声色俱厉地朝她怒吼,起身,不依不饶地掰过戚寒野的肩膀,迫他面向自己,一向清贵斯文的面孔因炽烈的怒火扭曲变形,“你想要这皇位可以与我直说,我不要了,我送给你,我拱手相让行不行?但你要我死?你竟要我死?你怎么敢!”

    他揪住戚寒野的衣领,又猛地推远,情绪异常激动,戚寒野任由他施为,踉跄了几步。

    绿绮见状不妙,闪身上前,手已按在了佩剑剑柄,随时准备拔剑护主。

    可她的主人呵斥她回到原位。

    粗重的喘息挤压出胸腔内酸苦的空气,新涌进来的却更叫人难以忍受,粘腻,潮湿,冷而粗粝地磨着肺管。

    不过是转眼的功夫,戚寒野的面色已恢复如常。

    被推开,不要紧,他仍旧缓缓朝浑身是刺如同刺猬的雍盛张开双臂,将人一点点拥入怀中,一如此前他寒症发作时雍盛对他做的那样,只不过,明明是熟悉的动作,此刻做起来却如生了锈的迟钝的铁器,每拉近一点,彼此间都有被腐蚀的铁屑剥落成泥。

    刹那间,脑海中充盈起许多回忆,然后一个接一个灰飞烟灭。

    “阿盛。”他抚摸着雍盛如缎的黑发,热的心血慢慢冷却流尽,“你始终不曾信过我。”

    ——我要如何你才肯信我?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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