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宠妻续命: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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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吐不出象牙来的秉性,定要将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所以他好歹耐着性子冷待了几天,任凭戚寒野如何递牌子请见,或是在宫门外一候候上大半日,也绝不松口。

    直至敲定了前往平叛的将领人选,圣旨过了中书省的明路,雍盛才将悬着的心搁下一半。

    掐指一算,已过去半旬。

    听闻金瓯池前几日开池,如今池上画舫尽开,栉比如鳞,两堤游人来往如蚁,笙歌鼎沸,甚是热闹,雍盛有心修好,遂大笔一挥,一纸邀贴送去了威远侯府。

    是夜,皇帝匿名包了条描金涂彩的明玉画舫,精心挑选了几个手艺可口的御厨,于碧波池心盛装设宴以待佳人。

    在被京中巨贾显要称作销金窟儿的金瓯池,这也算不得什么大手笔。

    但雍盛因忐忑心虚,格外焦虑,以至于事事亲力亲为,从画舫如何装饰,到菜肴如何选定,连船行到何处该赏什么样的景儿,皆一一过问,如此考究,反显得精致隆重了起来。

    他还特地将那玄凤鹦鹉煞费苦心地装扮了一番,伺候其吃饱喝足,熏香沐浴,又好说歹说,软磨硬泡,将那专程定制的银红香云纱挽成的蝴蝶结戴上贵鸟的脖颈,才罢了手。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

    雍盛对宝爷这身新行头越看越满意,正可劲儿搓弄鸟头,外头报说贵客的小舟已依约靠船。

    雍盛忙卷帘探头,凭栏眺望,只见一叶平平无奇的乌蓬小舟,船头挑着一盏昏黄的灯,船头立着位明眸皓齿的绿衣女子,她先跳上画舫,谨慎地打量了一圈,而后回转回去,敲了敲船舱,温婉袅娜的紫衣女子这才打起竹帘,引出正主。

    画舫四周聚拢了许多看热闹的小船,船上的人早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是何方神圣在此一掷千金,一看来的是个蒙面男子,登时失了兴致,作鸟兽散去。

    莲奴在前提灯导引,男子提袍,寻阶而上,隔着帷帽黑纱,一眼瞧见那潇洒祖宗倚着栏杆,一手勾着螭龙嘴酒壶,一手拈着盏影青杯,举杯含笑朝他一邀。

    若是往常,这人肯为他花这些心思,直教他立时死了也行。

    可如今,他的命,已由不得他自己草率决定。

    戚寒野攥了攥袖中紧握成拳的手,径直走过去:“微臣……”

    刚要行礼,一阵龙涎香扑面而来,下一刻,即被握着手腕拖进舱楼。

    许久不见,先不觉得,待一见到人,直如猫儿嗅到鱼味,满心满肺里都在咕嘟冒泡,痒痒的,酸酸的。

    雍盛迫不及待摘了他头上帷帽,却猝不及防骇了一跳,脱口而出:“脸色怎么这般差?”

    戚寒野蹙起眉尖,似乎蓦然不习惯这亲昵举动,轻而灵活地挣了他的手。

    雍盛心头一跳:“寒野……”

    戚寒野抬眼,望过来的眼神淡漠而疏离,刺得雍盛生生往后退了一步。

    “微臣,叩见陛下。”

    他仍是坚持行了大礼,脊背挺得笔直,如一柄宁折不弯的剑。

    “你我二人之间,不必如此。”雍盛感到舌尖发苦,“不过数日不见,就生分了?”

    “此是臣节。”而对方依旧冷淡自持,“君臣有道,普天有序,不得不遵。”

    雍盛胸中的不安在此刻放大到极致,他挤出笑容,拉戚寒野起身:“好了好了,少说些夹生话啦,朕知道你生朕的气,怪朕驳了你的请缨,怪朕不见你,朕这不是特地来给你赔不是了吗?”

    边说边热情地拉戚寒野入席,“看你脸色苍白得很,这几日定是吃不下也睡不好,御膳房的厨子今儿可算是被朕逼出了看家本事,你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戚寒野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今夜要扫兴,一板一眼道:“圣上,此番衢婺之乱由臣而起,若要平息此事,臣是最佳人选,况且事态还未到鱼死网破的境地,恳请圣上许臣……”

    雍盛夹了块鲈鱼炙递到他碗里,敲了敲碗沿打断道:“朕难得偷个闲出来泛舟游池,沾沾这市井烟火气,转换一下心情,爱卿就莫要一味只谈国事了吧?对了,今儿还带了宝爷出来,我瞧它在宫里也憋闷得很,每日啰唣,可算是借机遂了它的意。你也许久未见它了,可想它?”

    怀禄顺着话头拎来那黄金打造的鸟笼,打开笼门,小心翼翼捧出一团花团锦簇的宝爷。

    鹦鹉睁着黑亮的小眼睛,趾高气昂地挺着胸脯,在桌上得意地跳来蹦去,脸颊上圆形的橙红色块斑像两抹天然形成的腮红,生动可爱。它用喙理了理脖子上华贵的丝绢,径直走到戚寒野跟前,歪着头打量他一阵,低头啄了啄他的食指指尖,再扯起破锣嗓子吹了个歪七扭八的口哨,以示逢迎。

    这是它素来乞食的招数。

    戚寒野便捡来碟子里的一块酥饼,掰碎了喂给它,并屈指挠了挠它的下巴上的翎羽,原本凌厉的目光也软了下来。

    见他还肯搭理鹦鹉,雍盛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又听戚寒野追问:“为何不允?”

    没完了还。

    雍盛捏了捏眉心:“你身子不好,寒症暂且只治了标,并未治本,待它彻底好了,自有你驰骋沙场为国效忠的机会。”

    戚寒野静静地凝视他:“只为这个?”

    雍盛知道光靠这一点无法蒙混过关,精明强悍如威远侯,莫说区区反复无常的寒症,就是只剩一口气在,也能在沙场上杀得敌人有来无回,默了默,只得坦诚:“此事你当避嫌,不宜牵涉过深。”

    戚寒野的眼睛忽然间变的影沉沉。

    雍盛心想,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那些人说的话,你到底是听进了耳里。”

    戚寒野紧涩的语声一点点染上外头池水的寒气,尽管时已近夏。

    但他的骨头早就被汹涌寒意浸出了邪性,一接近潮气,就脆了,裂了,碎成冰冷的齑粉。

    雍盛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他放下杯子,心存侥幸,伸长手臂去握记忆中那温冷修长的手。

    “戚寒野。”他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嗓音,近乎乞求地道,“这次你就让我一回,好吗?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想眼睁睁看你涉险,别走。”

    戚寒野却残忍地拂落了他,瞥了眼那只被宠养得油光水滑的鹦鹉,失了血色的唇扯出锋利的角度:“阿盛。”

    他道:“你喜爱我,就如同喜爱这只鸟。”

    “你予它珍馐美馔,予它锦绣绸缎,也予它黄金牢笼。”

    “在铰了它的飞羽之前,你可曾问过它,愿意留下,还是愿意翱翔长空?”

    雍盛的手颤了颤,他望着对方,感受到二人之间的裂缝正走向无法弥合,痛苦拉扯着他缩紧的心脏,使他不得不竖起全身的刺来捍卫濒临溃败的防线:“平叛的将领已定,敕旨已降,绝无更改的可能,你与其在这儿费尽口舌劝朕转圜,让朕放你远走高飞,不如趁早筹谋,待戚长缨一干人等获咎伏诛,你如何自证清白与她摆脱干系!”

    “你如此坚决,扪心自问,是真心担忧我的安危?”戚寒野亦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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