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女扮男装科举文: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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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

    “还有那种粮,既然我要粮食收成,你们也要粮食收成,种粮就该一边出一份,你们认为呢?”

    众农人一听到不用提前扣除赋税,眼睛已是直愣愣的盯着陆安了,再听到种粮的钱,陆安愿意承担一半的话,他们更是觉得自己此刻像是生活在梦里,双眼越来越模糊:“真、真的吗?”

    “真的。”陆安点头。随后又告知他们,像那种变着法儿试图多拿走一些粮食的事情,她不会做,也不屑于做。

    “以后该用什么标准容量的斗,就用什么斗,绝不会再出现大斗量粮这样的事。”

    简简单单一句话,在农人们心里比演讲还要精彩。他们不间断地,翻来覆去地表达自己的感激:“谢谢,郎君,多谢,你人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少拿几升米,对他们来说,就是救了一条命!

    天神一定要保佑他们这新主家没灾没病!没灾没病啊!

    他们还想要跪下叩首。

    陆安挺干脆地说:“别跪,别叩首,不然加租子。”

    唬得农人们一时间又不敢跪了,只是日后和其他村子里的农人谈到他们这位新主家时,止不住那万分感激的话语。

    谈话慢慢结束了,眼瞧着郎君要走了,有农人连忙开口问:“郎君姓甚名甚,家住哪儿,我们以后去哪寻郎君付租子?”

    陆安说了自己的大名。后面的地址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面前的农人眼睛瞪得铜铃大:“陆、陆安?郎君你是那个姓陆的九郎君?是那个赶走巫祝的九郎君?”

    陆安点头:“是我。”

    随后,陆安就听到了排山倒海般地欢呼声。

    还有人说:“早知道是九郎君,我就不害怕了!”

    “九郎君是好人啊!还有大本事!听说考上了解元呢!”

    “解元是甚么东西哦!”

    “我听我儿说,就是第一!”

    “哎呀,九郎君是第一呢。”

    “九郎君人聪明,心肠还好。我跟你们说,要不是九郎君派来的那些学生,我都不知道生了病要吃药才能快些下地干活,吃符水没用!”

    “九郎君还不收我们的钱!说是什么……义诊?我也不知道这个是啥,反正没要我钱。”

    陆安确实让陆沂舟他们去乡间和村子里行义诊,为的就是驱除之前巫祝留下来的不良影响,用看病吃药来取代之前看病喝符水的情况。

    ——陆安在乡间的名声就是这么兴起的。

    陆沂舟几人是陆家人,他们眼里,陆安也是陆家人,自然会不遗余力地为她营造名声。

    *

    医学兴起了,药铺才会多,药铺多了,收的药材才会多。

    陆安已经计划好了,到时候先从她这些佃户开始,让他们记住一些药材的图画,记住那些外形,闲时可以上山采药,卖给药铺,这样也是一笔收入。

    而其他百姓看到这方法有效,自然而然就会去学。

    虽说不是什么大钱,但好歹逢年过节能多扯一尺布做新衣服,能舍得给家里的饭菜放油放盐了。

    ……

    陆安和梁章走在路上时,便粗略地说完了自己第一次见那些农人的情况。

    陆安的情绪已然平静,但梁章却觉心闷了:“亩产少成这样子,便是不需要交租子,也不够他们吃用。说来可笑,先生,我自觉自己已经过得很苦了,未曾想还有人家能过得那么苦。我生长于房州,那么多年,我都没想过去问问房州水田的亩产。”

    陆安说:“我也是有了田地才去了解的。”

    梁章摇摇头:“先生谦虚了,我相信以先生的未雨绸缪,就算手中无田,也必然会去了解亩产多少,好方便日后治国。正如先生你要卖豆油,便先一步把豆子的产量、出油的多少、人力的佣钱……这些细碎东西都了解过了,才制定了最合适的豆油价格。”

    说到这里,梁章笑了一下:“此乃先生立足于天下的学问,是先生的学派的核心,不是么?”

    第86章

    陆安用赞许的眼神看着梁章:“你说的不错。再简洁一些就是:实践出真知。”

    梁章咀嚼着这句话, 弯了弯身子,对着陆安行了一礼。

    他就知道,跟着陆九思肯定能学到东西!

    两人聊着聊着, 就走到了两波人争水的地方。

    三百亩地所占范围实在太宽广了,有河不够,有堰塘也还不够,还得争水渠。

    自陆安从房州城一路走到乡间, 再到河边, 路上田地无数,但水利设施却是惨不忍睹。

    渠道有,却比较少。少还不算,供水也很糟糕, 但聊胜于无,而绝大多数百姓种的地连水渠都没有, 只能靠自己拿上水桶, 去远处肩挑手提。

    在这种情况下, 百姓说是争水, 实际上是在争命。双方开打,那是真的会打得人血肉模糊。

    陆安和梁章到地方时,两波农人还没有开打。

    他们站在小山坡上, 瞧着下边人山人海, 湿漉漉的路面闪闪发亮的是农人的汗水——也许不一会儿, 就成了血水。

    陆安清楚,除非自己能解决水利问题, 给他们一条命, 不然就不应该去阻止他们以命相搏。

    双方的村正和村老们乐呵呵地坐在一起,看着不像是要打架, 倒像是一副即将和平解决的样子。但你细看,却能从站在最前面的青壮农人那紧绷的身体,握紧的拳头,冷漠的视线中,窥到一丝肃杀之气。

    双方农人面对面站着,中间有裁判在高声诵念着过往双方抢水的恩怨和荣耀,哪边赢了几次,分别是谁谁谁出力最多,念得双方农人呼吸急促——

    乡间小路是那么的脏乱,那些被念出来的抢水功臣却又是那么的灿烂。

    抢水时打生打死的姿态是多么丑陋,可抢水时的氛围却又如此神圣如此庄严。

    双方的村正和村老们拎来一只山鸡当众宰杀,在天地与先祖的祭拜仪式中定下约定:今日抢水获胜的一方,直到明年的今日都能独占水渠,失败的一方不可不认,不可反悔,天地、先祖为证。

    祭拜完,再有人将山鸡拿到一旁起锅炖煮,等双方打完了,鸡也熟了,可以分鸡吃了。

    陆安坐在山坡上,垂眼看着山下的血拼,心中有不忍,有理解,有恻隐,有尊重,种种滋味,百般复杂,最后化为了腰间水囊,陆安灌下了满满一嘴的凉白开。

    ——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陆安不是君子,她也不会移开视线不去看,但她看到农人为了抢水而血拼时,脑子里想的是自己该如何让房州农田的水利多起来。

    山地,梯田,运水困难,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个事呢?

    暮色轻悄悄地漫在山坡上,泛黄蜷曲的梧桐叶轻飘飘落在女郎肩头,零落的楸树枯枝无声坠地,紫叶李褪尽残妆,几队南迁的雁阵从容不迫地在云翳间排成人字,空气里浮动着清冽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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