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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一篇女扮男装科举文》 70-80(第5/14页)
众学子:“……”
春秋战国时期便有了九九表,和现代不同,现代是从一一得一开始背,春秋战国时期是从九九八十一开始。
而且,春秋战国时期的九九表还没有“一一得一、一二得二到一九得九”这一部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一而二,二半而一”这样的加法。
陆安便补充了一下“一一得一”那一部分,让他们学和背。
于是每日清晨,众学子聚集到他们租住的院落里,朗声念诵:“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九九八十一!”
当然,除了数学,陆安也把自己制表的方法教给他们,她这群学生也是正经的求学态度,陆安教什么,他们就学什么,十分珍惜这份机遇,听课听得无比认真。
日子一天天过去,突有一日,房州知州请了陆安过去,面带苦恼:“我知九思你临近解试,忙于念书,可我这儿实在有一件事解决不了,此事人命关天,只得厚颜来问。”
陆安便问:“不知是何事?”
房州知州说:“前些时日的水灾,江流冲走许多物件,却又带来不少物件。房州附近有一条河,多有渔民在其上捕鱼,可水灾之后冲来了一株大树,那树极粗,四五人都抱不来,恰好陷进泥沙里卡住了,沉不下去又拔不上来,且无法挖出。近日多有渔民撞到那大树上,丢了性命,我便想问问九思你有无办法。”
第74章
有没有办法还得现场去看。
大树陷在下游, 确实是个很危险的地方。渔民从上游撑船而下,要十万分的注意力才能避免自己撞树。有的时候,便是集中了注意力, 一个不慎那也是要船毁人亡。
房州知州先上了船,又对陆安伸出手:“来,九思,你别怕, 老梁可是房州最好的操船手, 水灾的时候,他可是不顾风浪直接驾船出去救人,救了十六人呢。”
梁?
陆安看向那正在弯腰解绳子的船夫,对方正好抬起头来笑着和她打招呼:“小兄弟你放心, 我一定平安把你们送到大树旁。”
那张脸,和梁章有六分相似。
陆安上了船, 顿了顿, 还是问了一句:“不知老伯可认识梁章?”
船夫一撑杆, 听到这话, 惊喜道:“哎呀,小兄弟,你认识我家大郎!”
两人间便聊上了天。
船夫得知陆安是梁章的同窗兼舍友, 陆安也知道梁章这些天不在是因为水灾过后, 他肩负起了去外祖家, 安抚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重任。
聊着聊着,到了某个点, 他神色一凝:“好了, 州尊,还有小兄弟, 都坐稳了。”
随后他用力一撑杆,船只直往下游闯去。轻飘地像随风漂浮的羽毛,又似枝头随风落下,在水中随着水流打旋的树叶。河宽水深,水流湍急,冲向下游时偶尔还能窥见高大礁石超出水面。
船只随着水流冲撞,险而又险地避开那些礁石。但很快,船上几人就看到了那株大树,树冠全部在水面之上,还有巨大树干。那树堵得不是地方,使得那一部分的河面变得狭窄,极难通行。
近了。
更近了。
船在汹涌的水波中左摇右晃,河浪拍打树干,像一条疯狂的鲨鱼,在乱冲乱撞,乱啃乱咬。
刺啦——
仿佛尖锐铁索穿过水镜,伴随着一个干净利落的摇头甩尾,这条捕鱼小船浮在了大树面前。
船夫梁大力拿出缆索,把船系停。
很快,还有好几条渔船也载着陆安的学生们来了,都是驾船好手,没有人失手。
“就是这一株大树。”房州知州抚摸着树干,又拍了拍:“这树干极硬,再是泅水好手也没法在水下用锛凿斧锯把它弄断。而在水上,那就更不行了,本来还是明礁,将水上这部分弄断后,成了暗礁,这一块水域便彻底废了。”
众人都看向陆安,想看她有没有办法。
陆安点头:“有个办法。”
其他人瞪大了眼睛,震惊之下,眉眼间又带了些许迷茫。
居然真的有!
陆九思你是万能的吗?
——其实只是她看的书多。
陆安道:“我需要一位泅水好手,到水下丈量这树从水底泥沙到树顶的高度有多少。”
“我去!”当下就有渔民拽了一条长麻绳,纵身跳入河中,真是十万火急,一刻都等不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渔民从水中湿漉漉地冒头,手里拽着那根绳子,说:“我把绳子一头绑最底下的树干上了。”
而后绳子另一头就也系树上,系点就是树顶。他再用小刀把绳子两处系点割断,中间留下来的绳长就是树高。
陆安道:“然后再把树枝全砍掉。再做一个大木桶,两头开放,从树顶套下去,垂直下沉至河床,底部插入泥沙固定,形成封闭空间。桶壁一定要足够厚,不然会被水流冲毁。”
于是又去做大木桶,这可是个大工程,足足用了七日才做好。
接下来就简单了,木桶一套,巨瓢舀水,水排空了,人进去锯树,轻轻松松。
这个方法从明朝一直用到现代,原理就是围堰,不过现代通常是用混凝土围堰来隔离水体。古代没有混凝土,用三合土又太奢侈了,还是打个巨型木桶比较划算。
“就这么简单?”房州知州的手猛一抽搐,险些捻断颔下长须。
匆匆赶来,观览全场的房州通判自觉地说:“看似简单,实则举重若轻,寻常人能想到这个法子去隔开河水,舀空河水,然后锯树么?”
房州知州只觉他说得对。
陆沂舟低下头,手持竹简慢慢书写,把这事先记录下来,等回房有桌子后,再转抄纸上。
她有一个想法,她要把三姊姊的经历与言行都记录下来,就像孔子弟子记录和整合孔子事迹一样。
而且,最好还能编成故事。
陆沂舟知道,这件事只靠自己不行,于是她把这事和陆安那群学生说了之后,所有人都赞同这个行为。
于是就有人挥笔,写下:
房州知州问:“治理城邑时,若遇河中巨树盘根错节损毁船只,应当如何处置?”
先生答曰:“工匠要做好工作,必先打磨工具。当造巨桶贯穿树身,排干积水,令工匠伐木,祸患自然消除。”
我等学生听闻此事,赞叹道:“不违水流本性,不逆万物规律,这便是先生之能。”
“以后先生的小故事,都这么写。”学子停笔,瞧着自己的佳作万分满意。
其他人也连连点头——学会了!
陆安路过,瞄了一眼,嘴角一抽,决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然太尴尬了。
顺带着,去见了陆二郎。
对方依旧在坑治务服役,多日不见,瞧着沉稳了不少,皮肤也黑了不少,看到陆安到来,也不像以前那样,仿佛吃火药似的了。但也没有好脸色,闷不吭声背着那筐子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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