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女扮男装科举文: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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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八名字是来自同一个营,同一份战报——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此次房州洪灾便是因着保康军缺额,修江堤人数不够,才调用的配所隶民。或许是隶民修江堤不够熟练,才使得此次汉江决堤。”

    说到这里时,柴稷停顿了一下,去观察陆安神色。

    他对第五旉针对陆家一事心知肚明,只是不会去详细询问第五旉究竟是如何针对的。而这次洪灾,陆家死了好几个人,他这才去问询,一问才知道,第五旉直接把人调去修补堤岸,抗争在洪灾第一线。

    柴稷并不确定,死的那几个人里,有没有陆安在意的人。

    柴稷顿了顿,说:“九思,关于陆家有人亡于水灾一事……我已敲打和责怪过第五旉了。”

    主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你怎么把陆山岳也给带过去了呢!

    先不说陆山岳是我老师,不太合适。就说他是九思祖父,他死了,九思去守孝了怎么办!守个三年,三年之后朝廷是怎样的光景,还适不适合改革,谁能知道。

    第五旉这事真的做得太不懂事了。

    陆安对此,只是先流露黯然之色,随即向官家表明自己内心并没有觉得其他隶民都可以去补江堤,而陆家就不行。

    陆家的命是命,其他隶民的命也是命,百姓的命更是命!

    重点表明:她虽悲痛,却能理解此事。

    第67章

    见陆安并没有因为江堤的事情和自己生分, 柴稷便放心说下去了。

    “我爹在位时,进行过一次新政,你应当也知道, 那次新政以失败告终。当时绝多数大臣都说变法是与民争利,造事生非,我不能说他们错了,毕竟百姓的确被折腾得不轻。但他们也不是不知道, 新政为何失败。”

    说到这里时, 肉眼可见地,柴稷心情变得不好了。

    “朝廷发政令,说永不加赋,地方上就能谎称朝廷要加税。”

    “朝廷发政令, 说要造鱼鳞册丈量土地,地方上就能谎称朝廷是为了加税。”

    “朝廷发政令, 说以青苗法保护百姓不受荒年影响, 地方上就能谎称朝廷规定是百姓不管缺不缺粮食, 都必须来衙门借贷。”

    “如此阳奉阴违, 颠倒黑白,蒙蔽圣听,新政如何能好!”

    官家桌上摆着一盘自颍州水浮陆转送来的桑葚, 在他盛怒拍桌下散落一地, 为地板滚上一层深紫。

    他犹嫌抨击力道不够——这些话他往常憋在心里, 不与旁人说,纵然是第五旉这个看似最接近他的大总管, 也不知他心里是何等想法。

    “那些大臣, 还好意思质问朕为何用宦官,宦官至少还能作为鹰犬, 为朕效力,他们除了和朕对着干外,还做了什么?”

    “朕问个策,他们一番话如同花团锦簇,实际上满纸废话,只说让朕做圣君,垂拱而治,怜悯百姓,国家自然会强盛。圣君,圣君,能落实么?朕还不如科举出题呢,至少学子为了高中,会绞尽脑汁答实策,朕这些大臣一个比一个精明,生怕朕真的做成了什么,割走他们的利益,让他们无法再舒舒服服做官。”

    “圣君?仁君?他们说的出来帝王该如何圣,如何仁么?知道该怎么让帝王真切了解百姓生活么?说的出来一个字,让朕多去民间走走么?知道百姓需要什么,小吏需要什么,官僚需要什么么?知道皇帝该怎么喂饱小吏,才能让那口肉汤流到百姓嘴里么?知道该如何打压豪绅,才能令百姓有喘息之地么?知道如今国库哪项收入多,哪项收入少,如何增多国库却又不会竭泽而渔么?这些有用的东西一个都没有!只知道左一句垂拱而治,右一句祖宗家法,嘴上再挂一挂不与民争利……全是空话!还埋怨朕行举轻佻,不似人君,朕端正了,那就真的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最让柴稷生气的是,这些人不是没有才华。不然科举策论这一关就过不去。

    当初科举能出良策,当了官就脑子变石头了?依他看,是心肠变石头了吧。

    什么与士大夫治天下。这些士大夫把天下当他们家了吗,到头来还不是只有柴家人辛辛苦苦东缝西补,试图把国库的窟窿填满?

    那些士大夫只会像军官吃空饷一样,努力扒着柴家江山吸血罢了。

    柴稷边说边气,胸膛不均匀地起伏。

    陆安则坐在座椅上纹丝不动,只以关切与担忧的眼神看着官家,神情专注。

    柴稷本来很是气恼,但扭头看到自己的骊龙之珠如此关心自己的情绪,怕自己气大伤身,便感觉那股暴怒的情绪在慢慢被抚慰,被安抚下来。

    柴稷抬手按了按眉心,面上透露着倦怠与疲惫:“方才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陆安摇了摇头,只道:“官家的桑葚翻了,可需臣再去喊人拿一盘?”

    柴稷慢慢舒展开拧在一起的眉毛,勉力一笑:“那便再来一盘吧。”

    很快就有太监进屋,将屋内打扫干净,又送来一盘刚洗过的,散发着水果清新味道的桑葚。

    经过这一系列的缓冲,柴稷的气也顺了不少,待其余人退去后,他的指尖轻击着木头桌面上擦不去黑紫,闲谈一般说:“九思,你擦过桌子么?”

    陆安道:“看奴仆们擦过,他们竭尽全力去擦,但总会有残留。桌子脏了一两处还能要,若是全脏了,就只能劈去当柴烧,换一张新桌子。”

    柴稷笑道:“若是人人都像九思你这么想就好了,可世上总有人守财,桌子脏了也不肯换,拦着别人换。这些人实在可恨。”

    陆安却道:“所以,官家就以自己性命来作筏子,好换张桌子?”

    柴稷眉尾一挑,反问:“怎这般说?”

    陆安:“官家懂地理,不应当不知六月乃江河汛期。可官家还是留在了房州。官家既然知道厢军缺人,那便应该能想到江堤会因着厢军缺人而维修不好。”

    柴稷笑了起来:“九思,还是你懂我。”

    虽然保康军的吃空饷一事是板上钉钉了,但其他军队可不好找这么明显的把柄。

    但是皇帝因为洪灾险些出事,事后一查,发现是军队吃空饷,导致士兵不满额,进而导致江堤巡查人数不够,出了问题……

    这件事的性质当场就不一样了。

    皇帝借此发难,彻查军队吃空饷一事,清理军官,谁也不能说什么,这也是另一种师出有名。

    但柴稷还是解释了一句:“我非是置百姓性命于不顾,我下令让第五旉加大巡查江堤的力度,若如此还要破堤,只能说是天意。”

    陆安道:“臣晓得。”

    陆安又道:“臣还晓得官家想问什么,只是,实在惭愧,臣如今尚不知如何避免军官吃空饷,喝兵血这事发生。此事乃人性之恶,非寻常办法能解决。”

    柴稷也不失望,反而安慰陆安:“不必着急。九思,今日我便与你交个底,我视你为将来臂膀,只等你东华门外唱名那一天,你还年轻,很多事务尚需熟识,不可能一上来就懂怎么治理地方。我与你还年轻,还等得起。”

    “谢官家。”陆安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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