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80-9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80-90(第8/20页)

打他了。

    他想闭上眼忍过去,可是两回身在梦中,他都无法操控身体,仿佛此时在这具躯壳里的是另一个“谢流忱”。

    而他只是旁观了他们的过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手落下。

    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袭来,面颊上被一只温暖的手掌贴着,脸庞被触碰的地方似乎随着她的动作开始发热。

    她的手指指腹上有茧,掌心却很柔软,在脸上轻轻抚摸时,好像在抚摸一件她爱惜之物。

    谢流忱想问她的手可曾洗过,竟然就这样来摸他的脸。

    但在梦中,他只能被迫观看,无法开口问这句话。

    她却说话了。

    “夫君真是貌美动人。”

    他也听到自己的声音,或者该说是“谢流忱”的声音。

    那声音里满是依恋与喜爱,像是要变成一只猫,蜷缩在她的手掌之下,任她抚弄。

    “韵时,那你再摸摸我吧。”

    ——

    谢流忱彻底醒了,今夜丫鬟给他留了一盏灯烛。

    他长发披散,在昏暗的烛光中静坐良久,回味着那个梦。

    梦中一切感触都是如此真实,再结合她嘲讽他时说的那一句“你可是要口口声声说爱我,很愿意被我抽两下的”。

    到了此时,他已无从抵赖,她认得他,或者该说,她认得他的前世。

    他们结为夫妻,他们曾经有过一段过往。

    他静静垂眼,恰好看见地上自己的倒影。

    这张脸曾被她的手抚摸过,被她看入眼里,被她亲口称赞。

    那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何决裂?

    她为何……不再像梦里那样对他笑了?

    ——

    次日一早,崔韵时照旧去锁着谢流忱的房中,刚要摧残一下他的自尊心,行云进了屋。

    “小姐,白公子托人送来了礼物,还有两封信,传话的人说,这都是白公子在街上闲逛时看到的小玩意。”

    崔韵时便暂时将谢流忱抛在一边,转而拆开包裹,一件件地将东西取出来。

    行云在一旁道:“白公子真是粘人,前阵子三日便有一封书信送到我们这里,如今都变成三日两封了。”

    谢流忱听得神色渐冷。

    他可是清清白白,从没和任何女子有过一丝瓜葛,不像她,和别人都好到三日便有两封书信。

    这所谓的白公子一定是他梦中所见那只狐狸精,姿色尚可,但一股小家子做派,成日粘着崔韵时。

    她年纪轻,没见识过这种花招,把狐狸精都给宠上了天。

    崔韵时一提纸袋,从中掉出一串用红豆串成的手串。

    “嘶……”崔韵时一看就忍不住发出感叹,不是被白邈的相思之意打动了。

    而是因为这个红豆,它怎么颗颗都长出了绿芽,再晚些时候收到,这一串手串就要变得绿意盎然了。

    行云也沉默片刻,想通后道:“大概是路上太潮,所以发芽了吧。”

    崔韵时:“也对。”

    她又拿起白邈送来的一张弓试了试,弓弦紧绷,难以拉动,用的力气再大些,恐怕便会绷断。

    若挂在墙上做观赏之用倒是很美观,可若是当真上手射箭便不合适了。

    谢流忱凉凉开口:“白公子做事真是不大周全,你若要与他长长久久,看来要替他费不少心了。”

    “希望他值得你花在他身上的心思,否则,呵……”

    他还没呵完,就被崔韵时打断:“关你什么事。”

    她这般不客气,谢流忱却并不如何生气,只暗示道:“若是我要送给心上人礼物,定会挑选最好也最合适的,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又是发芽,又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崔韵时忙着一件件地看礼物,没功夫理会他,抬手就要将一块手帕塞进他嘴里去,把他的嘴堵上。

    谢流忱立刻就要闪躲,仍不敌她的蛮力。

    直到发觉口中的手帕带着她身上的淡香,他挣扎的力道才弱了下来。

    ——

    谢流忱拉扯了一下锁链。

    崔韵时和行云抱着礼物离开后,直到夜幕降临,整整一日,她都没有再来。

    和她昨日一学累了就来抽打他解压的情形完全不同。

    谢流忱忍不住在想,她现下在做什么,是不是仍在看白公子送她的那些破烂零碎,忙得没功夫来看他一眼。

    她明明可以得到更好更多的珍宝,她却选了白公子。

    他就在她眼前,她却念着那些个破烂。

    谢流忱心口堵得慌,被锁链锁着无事可做,只能想想她。

    他将两夜梦中有关她的画面拎出来,又与如今瞧着只有十六岁的她反复比对,发觉她怎么长都挺顺眼的。

    睡意渐渐上泛,他昨日硬撑着不愿睡着,不想梦见她,今日却想在这每夜必至的梦里得到更多有关于她,以及他们上一世的线索。

    他们为何会决裂,他们何时成的婚,如何相遇,她过得开心吗,有什么格外喜爱,或是想得到的东西?

    谢流忱的意识渐渐沉入不可知的梦境里。

    他模糊地想着,若是能满足她的愿望,她便能慢慢知晓他的好处与体贴,放弃那个白公子,转而将心思都落在他身上……

    ——

    谢流忱看见了许许多多个崔韵时。

    她对他笑得甜腻,一个声音在他心底说:“她又在敷衍我。”

    她脸上挂着泪珠,眼底压着想要翻脸的凶狠,那个声音又说:“不该将她气成这样。”

    她提着嫁衣的裙角迈过门槛,站在屋中望着他远去,那个声音说:“她果然生气了。”

    他见到的崔韵时一个比一个年轻,面上的神情从虚伪的笑容变为好奇和傲慢。

    在家中池边洗刀的崔韵时、手执团扇,在月洞门前回头一望的崔韵时、在画舫上掀帘而出的崔韵时……

    这一切飞快掠去的幻象重重交叠,最后变成坐在树上,朝着树下的人跳下来的崔韵时。

    在这个瞬间,他和“他”一同想着:要是她坠入他的怀里就好了。

    可是她没有落下来,落下来的是一块红纱。

    红色铺天盖地,日头隐在红纱的后边。

    哀乐声阵阵,像是无数人在撕心裂肺地大哭。

    谢流忱什么都看不见,头疼欲裂,仿佛有一刀朝着他的头劈下,另一个他自己从这道伤口里生长出来。

    他就此失去了意识。

    ——

    天亮了,崔韵时照旧去折腾这个容易生气的谢流忱。

    风水轮流转,这辈子也轮到她高高在上,做他的主人了。

    推开房门,他垂着头一动不动,仿佛已然睡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老书摊文学 laoshutan.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