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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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玩弄他。

    更奇怪的是,谢大人还会配合小姐。

    她一开始还以为因为白公子不在,所以小姐找一个短期的玩伴,玩点不大能见人的特殊游戏。

    可是芳洲很快推翻了这个想法。

    因为谢大人看起来并不开心,只是认了命一般,随便小姐作弄他。

    芳洲道:“小姐,这样好像在丢狗,每次都跟狗说,今日要把你丢掉了,有点可怜啊。”

    崔韵时:“确实,如果这么对狗,狗是很可怜,可要是这样对谢流忱,他就不可怜了,他怎么能和狗比。”

    芳洲心想也对,谢大人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又不是没长腿,不能自己跑回家去。

    ——

    谢流忱在树下干站了许久,目之所及没有一块可以让他坐下来的地方,他更不可能直接坐在地上。

    若再往上走一段,倒是有一间破庙,他身上有手帕,能擦一块干净的位置坐一坐。

    只是他不能离开,若是她回来了,看见他不在原处,便会立刻像丢掉包袱一样利落地离去。

    “要不了多久,她便会把我们丢掉,这一日不远了。”谢二喃喃,又开始怪罪他,“都怪你,都怪你,我原本是有机会的……”

    谢流忱不语,谢二的存在有时会让他觉得庆幸。

    他们本就是一人,世上唯有自己对自己的责问是躲不过的。

    谢二每骂他一回,他都必须直面自己做过的事。

    时时刻刻,不可逃脱。

    他就这么站了许久,直到天上忽地下了场急雨。

    这雨来得急,却下了许久,雨水噼啪抽打着枝叶,又将他浇透。

    湿淋淋的衣裳贴着身体,他怕错过她,不敢去庙里躲一躲雨。

    谢二在脑中打了个寒噤:“好冷。”

    是啊,好冷。

    睫毛上水珠接连不断地滚落,寒意深入肌理,让他忍不住打颤。

    或许今日就是彻底被她放弃的日子,谢流忱早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可他仍是凝望着山道。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真的来了。

    他的眼睛一点点地有了神采。

    不是今日,至少今日他还能被她留下。

    眼前泛起重叠的青影,他勉力睁大眼,撑过那一阵晕眩,掀开车帘上了马车,没有发出惹她心烦的声响。

    马车重新上路,冲进了暴雨之中。

    ——

    回去后,给谢流忱扣上锁链仍是崔韵时,她并没有将这件事假手于人的打算。

    她刚要走,谢流忱开口:“你想看看你母亲与小妹的画像吗,你还没有见过小妹长大的模样,我可以画给你。”

    他时常去悄悄看望她们,确保她们在崔家后宅过得很好,不用再受那位轻贱妾室与妾室所生子女的老夫人的气,遇上的任何难事都可以

    很快被解决。

    崔韵时心中怅然,无论她此世过得有多好,避开了多少前世的苦难。

    对于前世的母亲来说,她都失去了一个女儿。

    母亲的一生就如一件处处是破漏的衣裳,而她这个女儿是一块瞧着光鲜漂亮的补子。

    她试图缝补母亲的人生,然而最后,她也成了一个新的破口。

    母亲就只能靠着这么一件漏风的衣裳,哆哆嗦嗦地过下半辈子。

    她一死,母亲往后都只能依靠小妹,小妹担着这些又该多辛苦。

    她回到房中冷静了一下,才让芳洲给谢流忱笔墨和纸。

    过了两日,她去看看他画得如何了。

    她无声无息地站在开了条缝的门前,目光转入里头。

    天半昏着,谢流忱趴伏在地上,长发披散。

    他宽大的袍袖落在地上,莹白的手腕随着他的动作轻转。

    锁链不够长,他画得很艰难,尽管如此,她也依旧能看见,画中的母亲和小妹就是她想象中的模样。

    她悄悄离去,不敢回家去见如今的母亲和小妹。

    第三日来时,谢流忱已经画了两幅小妹十四、十五岁时的画像,还有母亲和小妹在一起放风筝的画。

    谢流忱道:“崔芳展长大后,乍一看与你长得并不像,可是细看五官,又与你十分相似。”

    血缘十分奇妙,若他当年有幸能孕育一个她的孩子,一定也会是如此。

    后来崔芳展的女儿与外孙女,面容都有一两分像崔韵时。

    崔韵时听完他说了许多有关她家人的事,偶尔问了几句,最后收起画离开。

    谢流忱看着她微微沉下的脊背,心里的风呼呼地吹,吹得他下笔时都觉得笔墨干涩,难以继续。

    ——

    一个月过去,谢流忱又画了不少画让芳洲转送去崔韵时手里。

    这一个月里,她与他只说了寥寥数语,他只能从芳洲与行云在院中的闲谈里,听到些许有关崔韵时的消息。

    白邈下月会随二姨回京探亲,崔韵时会去迎接他,为他接风洗尘;

    崔韵时养了一只白绒绒的兔子,到时候白邈来她这里小住一两日时可以摸一摸它;

    她去和井慧文等人打马球时,差点伤到手指,吓得她暂时不敢再打马球了。

    今日她与井慧文等人约好,要去拜会一位大儒。

    谢流忱从洞开的窗向外看去,望了望天色,提醒芳洲道:“芳洲姑娘,给你家小姐备一件保暖的外裳吧,日落后会变冷不少。”

    芳洲中气十足地应了声。

    谢流忱失笑,她倒是很爽朗,难怪从前和元伏能说笑到一块。

    白日很快过去,天色已然黑了,谢流忱画画停停,他忍不住叹一口气。

    每过一个时辰,他都以为崔韵时该回来了,结果却没有。

    若是能自由行动,现在他便遣人去打听她的下落了。

    他兀自忧虑,门外终于传来动静。

    崔韵时阔步走过庭院,不留神撞在一棵矮树上,几片落花停在肩头,她也懒得拂去。

    她径直走到谢流忱房前,随意一瞟,发现他不仅身上披着条毯子,身边放着冷茶,还有书,俨然是在她这里吃好喝好的模样。

    她忽然就极不痛快起来。

    今日和大儒道别后,天已擦黑,天气突然变得很冷。

    她衣裳穿得薄,一边搓着手臂,一边和行云快步往马车那赶。

    路上一遇到大儒家中的人,她们便放慢步速,心平气和地闲走几步,等人过去,她们就风风火火地继续赶。

    行云也不断念叨着下回一定要在车上准备厚点的衣裳,语气中有些自责。

    崔韵时却觉得这根本怪不着她,春日天气和暖,谁知会忽然转冷。

    待她们一上马车,芳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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