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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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谢行之只是在料理完应姨娘后的一日,杖责谢芙七十。

    而卢宛是后来方才得知,她差遣过去的线人,竟被谢行之下令当场打死。

    想到这里,卢宛心中便觉得泛起冷意。

    经此一役,她有些心灰意冷的同时,已经心知肚明地晓得,每次反击打回去,是弄不死谢芙的。

    想要借着谢行之的手除掉谢芙,更是天方夜谭一般的笑话。

    她要自己想法子,不再这般被动地主动出击,有朝一日,才能真正除掉这个贱人。

    ……

    文翠院。

    清晨,坐在梳妆台前,方才醒来,未曾梳洗过的孙姨娘眼眸中亮着阵阵喜色,有些出神想着什么的模样。

    连女使走进房中,房门被“吱呦”推开,她皆不曾听到。

    “姨娘?”

    身后女使有些诧异纳罕的目光与询问,教孙姨娘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她抬眸,在面前铜镜中瞧了一眼身后女使,眼角眉梢难以掩盖笑意地微微笑了一下。

    见孙姨娘喜上眉梢的神色,女使不禁愈发困惑。

    看着铜镜中因为之前受伤,如今仍旧不曾将养好,仍病痛缠身,而苍白瘦削的孙姨娘,女使一头雾水。

    她不晓得这位之前还时不时长吁短叹,哀哀呼痛的主子,为何如今忽然喜笑颜开,仿佛回到了从前掌家时春风得意的模样。

    而孙姨娘这般得意,也确是因着掌家一事。

    前些日子,因着身上病痛难捱,孙姨娘厚着脸皮花重金去请了医术高明,如今仍住在府中,平素只为长房二房几位正经主子看诊的云郎中,为自己诊病。

    打着物尽其用的主意,在云郎中为孙姨娘看诊疗伤之后,孙姨娘又央云郎中为她开了补养身体,求子的药方。

    云郎中虽医术高明,但却有些丢三落四的毛病。

    在他走后,文翠院的女使们撤去屏风,却在云郎中所坐的椅子下,发现了一张被他不慎自药箱中遗失的方子。

    那张方子上白纸黑字,标题着女子有孕八个月所需的调理药材。

    长房的正头主子中,如今只有卢宛一个待产的孕妇,二房二公子并不曾婚娶,二夫人更是因为二房老爷病殃殃的,多年不再有消息。

    这张调理八个月孕妇身体的药方,还能是开给谁的?

    可是直至今日,玉衡院的那个,嫁进府中,也不过将将过了七个月。

    这位新太太腹中的孩子,恐怕来路不明,有混淆谢氏血脉之嫌!

    孙姨娘越想,便越觉得心潮澎湃,欣喜若狂。

    拿回掌家权,扳倒如今的主母,似展露了无尽曙光。

    但到底一张药方,便下定论,也的确甚是不妥。

    虽心中觉得此事已十拿九稳,但孙姨娘还是筹谋着,要去打探这位新太太的口风。

    若卢宛不动声色,咬死不肯承认,她便去禀了家主,另请郎中来诊脉。

    若卢宛肯承认,那这件事她也可以大发慈悲握在手中,暂不声张。

    毕竟,府中不可能一直没有主母,与其废掉卢宛这枚如今她可以握在掌心,有把柄在她手中的棋子,再去面对另一个新的,不晓得是各种性情的新太太,实在不划算。

    若能将卢宛搓圆捏扁,府中宅院,岂不是她一手遮天!

    这般想着,心中欣喜激动的孙姨娘,面上亦带着隐隐喜悦。

    甫一等梳洗打扮过后,孙姨娘便笑盈盈地站起身来。

    女使望着这段时日,面上鲜见流露出笑意的孙姨娘,正待开口说些什么,却忽见孙姨娘笑着望了自己一眼。

    按捺着眼中太过异样的喜色,孙姨娘温和对女使笑道:“走罢,咱们去玉衡院给太太请安。”

    ……

    坐在花厅的交椅上,卢宛正低头喝着杯盏中的奶酪饮,袅娜站着的孙姨娘,温顺向她曲膝问安。

    放下手中杯盏,卢宛微微颔了下首,示意孙姨娘起

    身。

    自她月份大些,身子变得重了,便同这几个姨娘提起,暂免了这些繁文缛节的请安。

    她受累,她们每日早早前来,也不轻松。

    本来是件两厢欢喜的事,却不知为何,今日一大清早,这位孙姨娘却又不请自来。

    原可以多睡一会子的卢宛,如今不禁困意沉沉。

    她以帕掩口,轻轻打了个哈欠,命孙姨娘起身坐下。

    待孙姨娘坐好,卢宛看了一眼坐在下首,面上隐隐按捺着喜色,柔美瘦削的女子,懒洋洋笑了一下,问道:“府中发生什么好事了?姨娘这般喜笑颜开。”

    孙姨娘抬眼看了看这位新太太,心中欣喜的同时,忍不住想到,这位太太也真是够心大胆大包天的,做过那种欺骗谢府上下的事,还能每日心性平稳,怡然自得过得滋润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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