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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 90-100(第10/22页)
细审问。”宋祁轻声问。
虞策之摸着树皮,沉默着,并没有回答宋祁的话。
宋祁便又道:“方才兵部尚书遣人过来,问陛下何时回宫。”
“……回宫。”虞策之哑声开口,声音艰涩。
“是,轿撵已经备好,请陛下随属下走。”
虞策之低垂着眼帘转身,手中攥着那枚平安扣,眼尾一片猩红湿润。
他走了两步,沉沉吩咐:“把他关起来,别让他死了。”
“是,属下明白。”
虞策之缓步走到马车旁,又忽地补充:“也别残了。”
宋祁怔了怔,悄悄抬头看他一眼,“是,陛下放心。”
马车车轮辘辘转动,在禁军的护卫下缓缓前行。
虞策之坐在温暖宽敞地马车里,靠着车壁,泪水冲破闸门,止不住从脸颊滑落。
平安扣沾染掌心渗出的鲜血,变得脏污。
虞策之慌乱地用袖口去擦拭,然而那些血却似乎和玉身融为一体,怎么擦也是徒劳。
虞策之不自觉咬着唇,表情仓皇欲碎。
接二连三的变故令他喘不过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隐约意识到舒白要做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反抗已经徒劳无用,即便他恨意绵长,山高水远,她也不会感知到分毫。
舒白是生着强劲翅膀的雌鹰,她永远不会妥协受宫禁束缚。
他逐渐明白她为什么拒绝他的私印。
是他愚蠢,以为用权力可以迷惑她的眼睛,让她留下;没想到他早就被她看破了,她不要他给的虚假权力。
她想要的一直是成为权力本身,掌控他的全部。
虞策之捂着平安扣,心中密密麻麻的疼。
他开始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害怕她只想要权,害怕她得到权后会放弃他。
她在做一件世人看来天方夜谭的事情,前无古人,没有任何先例可以参考。
如果她真的借南境反叛凌驾于他之上,她会不会沉溺其中,不再看他一眼。
他不敢深想。
她逃出了困住她的皇城,皇城成了裹挟着他的枷锁。
此时此刻,他才是囚徒。
更甚至她究竟是永远逃离,还是短暂离开,在结果降临之前,他永远只能忐忑地猜想和预测。
第096章 第 96 章
南境主城地处盆地, 坐落在离玄荼城不远的地方,交通四通八达,物产丰富, 人杰地灵, 曾经随河江氏不远万里,举族迁徙, 最终便选在南境主城池扎根。
然而随着战事四起,为避灾祸,大家族连夜离开生活百年之久的主城,家境贫寒的百姓为保性命, 逃避征兵, 亦四散逃往毗邻的城池。
即便南境太守江齐峦察觉不妥,发布禁令不准百姓迁徙,城内也难掩荒凉。
太守府,南境各部守将齐聚一堂议事。
半月来一无所获,厅内气氛低沉, 弥漫着火药味。
坐在上首的男人戎装银甲, 眉目深邃锐利, 暗藏勃勃野心, 唇角绷直,表情看上去很冷淡,颇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仪。
岁月在他的眼尾和眉间留下了痕迹沟壑,但仍旧无法掩盖出挑的容貌。
“半个月过去, 除了攻下玄荼城,便再无进展, 如此下去,我等还造什么反, 谈何为江太后复仇,收拾收拾回家种地吧!”
“我说刘守将,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了,我等第一日便将玄荼城收入囊中,玄荼城可是兵家必争之地,只这一点便称得上功绩斐然,才过去半个月,你着什么急,打仗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出结果的。”说话辩驳的是江齐峦的心腹将领冯春庆。
眼下南境守将分成三派,一派以太守江齐峦为尊,皆是他的死忠;一派受江家恩惠,从江齐峦口中听闻江音死讯后,悲痛万分,誓死为江家后人报仇;还有一派为南境的老牌守将,他们皆是武将世家,世代守护南境,而他们的部下皆为精锐,训练多年,只听从兵符和南境太守调派,其中兵符的优先级高于江齐峦。
然而握有南境精锐部队的老牌守将也是最难笼络的一群人,他们始终对江齐峦揭竿而起秉承怀疑态度,几乎江齐峦所下发的每一个政令,他们都要质疑一下,时不时还会摆出一副拆伙不干的架势。
冯春庆心中不耐,面上却不能显露,道:“刘将军既然嫌我们的军士动作缓慢,那不若由刘将军领兵出战,若刘将军能在十日内攻破秋銮城,我冯某人定为将军接风洗尘。”
刘将军顿时面露犹疑,黑着一张脸不说话了。
“冯将军,你何必为难刘将军。”
两人同时看过去,却见说话的人一身缟素,是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语调温和有礼,更像是个文人墨客。
这人名唤沈去凡,沈家是南境大族,沈去凡以及他的两个兄长皆为实力高超的武将,其中沈去凡颇通诗书,其文化在一众武将里一骑绝尘,甚至连江齐峦起事时的檄文都是他写的。
值得一提的是,沈家和江家曾为故交,沈老太爷和江音父亲更是忘年之交,一见如故,沈家上下都对江音极为推崇,闻听江音死讯后,江家举家身着缟素,为江音治丧。
“沈小友,话可不能乱说,我哪里为难他了,分明是他先站着说话不腰疼,攻打玄荼城的时候,便是他们借故说自己的军队驻守南边,赶不及支援,如今又不出一兵一卒,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刘将军顿时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大家都是心直口快的,有什么不满你直说就是,干什么拐弯抹角。”
站在刘将军身边的迟将军扭头看向端坐主位上的江齐峦,“江太守,名义上我等麾下南境精锐只认兵符和你,但我等和麾下精锐并无反叛之心,太守扬言要为江后逆天而行,太守叫板的是大梁正统,手中又无兵符,我等实在难以支持太守大计。”
刘将军道:“如若帝王亲至,亦或降下诏书,江齐峦你没有兵符,我麾下精锐就算眼下臣服,到时候也会响应陛下命令,乱军之中斩你头颅。”
江齐峦端坐上首,闻言微微眯起眼睛,不悦之色转瞬而逝。
江齐峦含笑叫停:“诸位,莫要争执了。”
到底是积威已久的南境无冕之王,只轻飘飘一句话,厅内便静了下来。
“谁说本太守没有兵符的。”江齐峦笑了笑,语气轻缓。
随着他话音落下,身后的仆从拍了拍手,立即有侍女端着托盘从屏风后步出,盈盈跪在江齐峦身侧。
江齐峦掀开托盘上的锦布,笑意颇深,“诸位看看,这是什么。”
话音落下,他举起手中的符传。
“这是!”
“什么!怎么会?”
刻意压制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江齐峦手中符传在阳光下煜煜生辉,上面雕刻的纹样栩栩如生,正是半枚可以调派整个南境兵马的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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