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弃子逆袭路: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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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没有将你身份公布出去。你冒名顶替旁人,真正的李帧呢?他人在哪?你是否存了善意?”

    李帧盯着面前姑娘看了须臾,对方因为情绪激动,双颊微微泛红,一双目光满含怨气。

    他也知道自己刚刚情绪失控,他们姐弟若真有恶意,他的身份早就公之于众,他不会安安稳稳坐在这里。心中生出一丝愧疚,微微垂下视线,最后别过脸去,半晌后低声道:“是我失礼,俞姑娘见谅。”

    俞慎微气也消了些,转过身去没再说话。

    车内气氛冷滞,谁都没有开口,只闻车轮辘辘之声。

    好一阵儿,马车朝路旁让道,猛然颠簸一下,俞慎微身子一歪,头朝车门撞去,与此同时手臂被人拉住,及时将她拉回来,阻止磕碰。

    她瞥了眼手臂,李帧忙松开手,有点无措道:“失礼了。”朝旁边挪了下位置,离俞慎微远半尺。

    俞慎微也向车门移了些,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多谢!”

    马车进城后,李帧情绪低落,沉声开口道:“俞姑娘,你也经历过被亲人残害抛弃,我亦如是。我们都是想抛弃过去身份重新好好活着,只是方式不同而已。俞姑娘若是愿继续施舍善意,李帧感激不尽;若是不愿,我亦不怪你。”说完让车夫停车,起身下车去。

    俞慎微透过车窗看着远去身影,在人群中孤单落寞,好似与这个热闹人世格格不入。心中生出几分怜惜。

    原来他们一样。

    第049章 第 49 章

    文韬书肆。

    高晖同老掌柜正在院子里商量新书的事, 两个人意见相悖,又各说各有理。扭头见到李帧,高晖忙起身唤道:“李夫子, 你来得正好,你支持谁说的?”

    问完话,想到了什么, 好奇道:“你不是今日休工吗?是有什么活没做完?”发现他脸色不对, 又问, “出什么事了?我能帮忙吗?”

    李帧苦笑一声, 道:“我是来和晖少爷与掌柜说一声,我要辞工。”

    二人相视, 皆是意外。

    “为何?”老掌柜先开口,马上就要安排新书雕刻刊印, 这时候可不能少了人。他忙关心地问:“怎么做得好好的要辞工?是

    遇着啥事了?许是我能帮上忙。”

    “没有。多谢掌柜几年来的照顾,也多谢晖少爷赏识。”朝二人拱手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高晖觉得莫名其妙, 他可不信真没事发生,心情全都写在脸上呢!

    “李夫子。”他追过去,拉住李帧问,“大姐的事情,你帮了我, 我欠你个人情。你遇到何困难, 我能帮忙的一定帮。”

    “没有。”

    高晖指着他的脑门道:“上面写着‘有事’。”

    李帧未与他磨嘴皮子,只道:“晖少爷应该很忙,我不打扰了。”说完径直朝前面铺面去。

    老掌柜走上来, 指了指人,问:“就这么让人走了?”

    “你有本事, 你去留人。”说完转身走到小桌边,翻看一堆稿纸,说道,“掌柜,新书的事,依着我说的做,亏了我的也亏不了你的。”

    老掌柜拍着腿着急地解释:“晖少爷,老叟哪里是为了自己,老叟在书肆做了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书肆着想。你这想法有点不靠谱。且不说能不能拿到文集,就算是拿到了,若是印出来卖不出去,这工墨纸张所有花费可都打水漂了。”

    高晖笑着道:“做生意哪里有只赚不赔的?没有赔的胆哪有赚钱的机会?我估算了下,赔也赔不了多少。”

    老掌柜眉头拧了一大把,见这个小东家不听劝,气得胡子都吹直了。最后唉声叹气离开院子-

    月上柳梢头,高晖朝戚婆婆家去,走到巷子里,见到门前坐着一个人。朝前走几步,嗅到酒味,借着月光看清是李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嘿嘿笑着上前,“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带了两坛酒,我请你喝。”将手里酒坛提起来给对方瞧,“咱们宁州府最好的白檀酒,二十年陈酿。你大晚上坐在家门口喝酒,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走,带你去个喝酒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李帧问。

    “知道你心情不好,找你喝酒!起来,走!”用力将人拽起,朝巷子外拉-

    高晖将人拉到街坊附近的一座小桥上,席地而坐,靠着桥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坐!”

    李帧取笑问:“这就是你说的喝酒好地方?”

    “嗯。”高晖指着周围道,“你看,明月、小桥、流水、灯火、晚风,偶尔还有夜鸟鸣叫,多好。此处视野开阔,不比你蜷在逼仄的小巷子里喝酒好?我给你说,心情越不好,越不能蜷缩,要到开阔之处,如此才能排出胸中烦闷浊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帧看了看周围环境,明月斜挂枝头,街坊安静躺在月光里,渐渐入睡。晚风迎面吹来,呼吸清凉,神气略清爽。

    此处尚说得过去。

    他便学着高晖,盘腿与他并肩而坐,背靠桥栏抬头望月。

    高晖将一坛酒打开,递给他,说道:“我以前心里烦闷或者受了委屈的时候,就会在夜里偷偷跑到后花园的小桥上坐着。看着夜空,听着流水,吹着夜风。特别是明月夜,我就会对着月想着我娘,我大姐、大哥,还有三弟。坐了一夜,想了一夜,就觉得他们陪了我一夜,不那么孤单,心里就好受了。”

    他又拍开坛口封泥,揭开盖子,笑道:“李夫子,我不知道你为何事难过,但解忧君必能为你解忧。”碰了下酒坛,便大喝一口。

    李帧微微蹙眉,抬手按下他的手腕道:“小小年纪不宜喝酒。”

    “没事,偶尔喝一次无妨。”

    “我看你不是偶尔,以前没少喝。”

    高晖呵呵笑着道:“也不算多。”

    两个人不说话,望着明月一点点升起来,听着桥下淙淙流水,偶尔夜鸟飞过啼鸣几声,衬得夜更冷清。

    许久,高晖望着月喃喃道:“我想我娘了。”

    李帧默默抬头灌了一口酒,昂头凝望着明月许久,也幽幽道了声:“我亦是。”

    “令堂她……”

    “嗯。”

    “你……我听掌柜说,你每年过年都会离开临水县,是回乡祭拜令堂吗?”

    李帧摇摇头。

    “那是……”

    李帧暗暗长叹一声,歪头看着身边少年,虽然只有十几岁的脸蛋,心智却早已超过这个年纪,不能以十几岁的少年相看。

    境遇让他们都变得不像个正常人。

    最尊重信任的亲人的欺骗、抛弃、背叛、加害,是抹不去的痛,让他们对人都少了一份信任,多了一份猜疑和提防。

    他们姐弟如此。

    他亦如此。

    他们都对身边的人充满戒备。

    他又喝了口酒,接着酒入愁肠的几分醉意,坦言道:“我是去寻找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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