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白老爷重生记: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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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门边王公公来报, 开封府有人击鼓鸣冤。

    包拯看向赵祯, 得了圣上首肯, 这才行礼告退。

    包拯一路疾行到了宫门, 开道起轿, 展昭护送他回府。

    两人一进院,吴书和刚把公孙策给人治疗完腿伤用到的药箱收拾好正准备拿出去,他走到门外回头冲厅内几人喊了句:“包大人回来了!”

    正午的阳光炽热灿烂,金碎落满头。包拯还身着官袍, 身形健朗,健步如飞。

    他和展昭一前一后穿庭而来,刚登上台阶,前厅突然跌跌撞撞扑出来一人,满头枯如杂草的乱发,身上挂着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布条连成的衣裳,一双手已经黑得堪比包大人脸庞。

    包拯顿步,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走上来的展昭挡在了身后。

    厅内,公孙策和张龙也已经及时跟了出来。

    下一刻,一道刺人耳膜,哭天抢地的悲喊从扑跪在地之人的口中发出,当中悲切足以震慑在场的每一人心扉:“学生言律钦,求包大人为言家上下二十六条无辜冤魂,讨回公道!”

    包拯一脸凝重,喊了声展护卫。展昭伸手想将人扶起来,对方却不愿起身,展昭这才无奈站到一旁。

    公孙策在厅门口缓缓止步,他就说觉得这人眉眼熟悉,言律钦不就是今年跟颜查散一同取得进士及第的探花郎吗!

    包拯立即开堂听民诉冤,言律钦拒绝张龙相助,一瘸一瘸的跟着进堂下跪。

    两侧水火棍掷地铿锵有力,言律钦闻声耳目清明,精神大振,仿若那二十六条剑下冤魂涌地而出,魂灵汇聚他一体,揭露了一个月前言府惨绝人寰的遭遇。

    言律钦出身于襄阳府郢州的书香世家,家风教养皆优,不骄不奢。祖父祖母在家颐养天年,父母身体康健,兄长成亲两年,长嫂贤良淑德,且二人已育有一子尚在襁褓之中,小妹待字闺中,也是温婉可人。

    言律钦家中排行老二,从小耳濡目染,立志考取功名,幸得今年春闱榜上有名,又通过殿试得圣上垂青,与颜查散等人取得前三甲名次,是为探花郎,授翰林院编修,回乡探亲归来即可上任。

    怎奈世事无常,言律钦才回到家中,只见碧瓦朱檐化为灰烬,全家上下包括丫鬟仆从在内二十六人,惨遭罹难,他满心喜悦霎时间如遭冰霜暴雪,人也化作冰雕傀儡当场凄寒无望。

    言律钦瘫倒在地,差点晕厥过去,家毁人亡的重大打击之下唯有报仇雪恨这一个信念支持着他这具身体。只是他到当地府衙鸣冤,当地府衙不仅不敢管,甚至还给对方通风报信,要将他赶尽杀绝,此间种种简直人神共愤。

    “犯下屠门命案,还敢谋害朝廷命官,你可知对方是何人?”包拯声若洪钟的问。

    言律钦面色难看,眸中犹豫过一瞬,他举头看了看堂上“公正廉明”四字牌匾,门外天光将其渡上一层层金亮,犹如坚持他徒步千里走到这里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磕头拜倒在地,利齿紧紧咬住下嘴唇,泪流满面的狠声道:“草民要状告当今圣上皇叔,襄阳王!他与地方父母官以权谋私,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害我全家,夺祖先至宝,后又为免事迹败露,一路追杀,草民侥幸躲进泔水车中才混过搜查出城,一路颠簸,步徙至汴京,这才有机会得见包大人!”

    他第一次来汴京城赴考,踌躇满志,没想都第二次来却是家破人亡,诉冤无门之时!

    展昭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他心中心事翻涌,纷乱如尘,耳畔轰鸣声骤响,脑海中又一遍遍闪过白玉堂白衣沾血的模样,他安静站在堂上,却感觉三魂七魄都在疼。

    展昭攥紧巨阙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下一刻,只听包拯拍下惊堂木警示众人。

    言律钦被人扶下堂时还内心惊惶,因为包大人知晓原委后在堂上却未再多言。

    公孙策立即吩咐仆从准备衣服热水,又让吴书和重新煎药,让言律钦先在府中客房休息养伤,还特意差了王朝在门外随行保护。

    安排好一切,公孙策方才神情凝重的回到包拯的书房,他抬头和一旁的展昭四目相对。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落在窗台边的余晖斑驳,书房里静谧无声,包大人提袖挥毫正在写奏折。

    入夜,公孙策在客房和言律钦谈完心出来,看见浩瀚星空下,那身着绯色官袍的俊朗青年背手而立。

    展昭侧着身站在茂密的槐树下,不远处,悬挂在入院门口的灯笼光亮映在他英俊的眉眼上,清晰可见透着深思。

    公孙策拾阶而下,还未走近几步便已被展昭察觉。

    展昭平复了眸中情绪转身看过来,公孙策却先一步开口:“在想什么?怎么这几日不见白玉堂?”

    展昭微愣,白皙的脸颊被橘色光影映得如泛霞光,到现在为止活了两世都还没凑够五十年的人在公孙先生面前窘迫的搔了搔鬓边的头发。

    展昭方才在想,襄阳若是乱起来,两方兵戎相见,届时遭殃的肯定是襄阳城内的百姓,要如何减少不必要的损失,最好的办法还得是用“擒贼先擒王”这招,他可不是在想白玉堂。

    但是公孙先生这一开口,展昭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感觉无论他怎么说都是欲盖弥彰。

    公孙策也在观察展昭,看他因为自己只是顺口提了句白玉堂的名字就失了往日的从容不迫,一副语塞的模样,便觉得两人之间应该无碍。

    “算了,我找他也没事。”公孙策随意道。

    旁人总自以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更容易多想。

    包大人明日将奏折送上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调查命令下来,天色已晚,公孙策便让展昭先回去好好休息,说完自己也先走了。

    展昭吹着热气熏脸的夜风,还立在原地未动。

    那日展昭和白玉堂互诉衷肠,道不尽的辛酸悔恨,两位顶天立地的侠客像被丢弃在暴风雪中的雏鸟,他们寻不到家,没有归处,只能相互依偎,舔舐着彼此血迹斑斑的伤口。

    白玉堂气血上涌,又疼又怒,还有满腔情愫无处宣泄,所以借题发挥将展昭好好惩罚了几番。

    展大人才换上没多久的官袍,在竭力阻止下才没被白玉堂撕得四分五裂,但是这次他的腰带却没能幸免于难,只不过不是白五爷的杰作,而是展大人自己挣扎时挣断的。

    白玉堂有时刻意一言不发时眼神很冷,展昭自知心虚,又看对方湿润后的眼眶红肿得跟核桃一样,所以那日清晨对白玉堂是有求必应,不敢不从。

    白玉堂一副狠心极了的模样,将展昭双手绑在床头横架上,展昭感觉被撞的后脑勺又开始疼了,垂下视线扫了眼白玉堂这架势,就感觉自己要完。

    白玉堂确实有气,他气展昭为自己牺牲付出了这么多,原来是他惦记了一辈子的这个人将活下去的机会给了他。

    白玉堂就感觉自己像在练功时走火入魔了一样,坏心思一个一个的蹦出来,他使着狠劲,要展昭在他耳边求饶,明明他这么舍不得见展昭落泪,却又想把人弄到哭。

    明媚耀眼的光影透过一层薄薄的菱窗纸将屋内照亮,满室喧热,白玉堂在展昭逐渐变得沙哑的嗓音里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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