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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大明小贪官》 90-100(第5/18页)
浪过来的,他还是默默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回应秦修文时,却听到站在武将那一列的镇国将军再次站了出来:“我在一边是听了半天了,想来想去这修路肯定是好事,但是朝廷现在也给不出钱,没法修,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看要不这么着,朝廷不给钱,秦郎中你看能不能修?若是能修,那你就去修,要是不能修,那也别勉强,是吧?今儿个吵吵一天了,现在也该有个论断了吧,大家说呢?”
镇国将军金大人的嗓门本身就粗狂洪亮,又是出了名的直性子、粗人,他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没声了。
毕竟人家,话粗理不粗。
但是这种话是文臣们万万说不出来的,这样厚颜无耻,不给钱还让人修路,这么离谱的条件,他们哪里好意思提?
看着好像哑巴了的群臣,万历率先发话了:“镇国将军说的在理,秦爱卿,你意下如何?”
秦修文仿佛刚刚从镇国将军的言论里缓过神来,今日第一次说话有些结巴道:“朝廷不拨钱,这,这如何修的了啊?”
万历地垂下眉眼,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有些疲惫道:“那便是无法修了。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到这里,退——”
“退朝”二字还未说完,一听到万历说这个话的秦修文顿时就急了,直接迈出一步,跪在地上,梗着脑袋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皇上,臣能修!”
万历以为秦修文昏了头了,说出此等话,同时也认为今日秦修文的表现有失水准,但是看在秦修文还能给他挣钱的份上,他难得好意提醒道:“秦爱卿,在朕面前,做不到的事情不可妄语,否则,你可知道是何罪?”
欺君之罪!
所有人都看着秦修文,只觉得这个年轻人输不起,如今已经开始出昏招了,就连宋纁都急的连连给秦修文使眼色,让他退下。
然而,秦修文就仿佛铁了心一般,跪在原地,一字一顿道:“若是做不到,秦修文甘愿受任何惩罚。为了天下百姓,秦某绝无怨言。”
“好!秦侍郎爽快!这军令状都下了,要不大家就把这事让秦郎中去办吧,我们只要静待结果就是。”镇国将军早就站的脚麻了,此刻只想快点下朝而已。
而其他的文臣们面色复杂,就这样的条件下,秦修文还要一腔孤勇去修这个路,这路,就非修不可吗?
有些人内心嗤笑,有些人等着看秦修文的下场,然而,还有些人内心深处却被激荡起了波澜,他们从秦修文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那个同样一心为国为民,没有被官场染过色的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
靠着这种孤勇,真的会有一个好的下场吗?
他们怀疑着,煎熬着,同时也在观望着,看似依旧和光同尘,但是总是有些人会想起曾经的理想抱负,想起那个没有行动就被现实淹没的自己。
但是此刻,他们看着秦修文跪在大殿中的背影,心中只觉得有一团火在燃烧。
事情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其他人再也没有了反对的理由,若是再反对下去,恐怕是他们反而要遭人攻讦,居心何在了。
等到下朝后,秦修文依旧是一个人,无人敢凑近他,这是一个可能注定在官场上混不久的人,自己又何必去招惹是非?
在京城的武将们每日要办公的事情很少,一般下了朝就直接回去了,今日的朝会时间又持续的特别长,所以镇国将军金大人直接就登上了自家的马车,嘱咐车夫出发。
等到金大人回到府中后不久,他的心腹管家直接求见,金大人知道怎么回事,将人叫到了自己的小书房中,屏退了仆人,才见管家从袖袋中拿出了一叠银票奉上:“大人,这是秦府刚刚又送来的五千两银票,对方说,今日辛苦大人了。”
金大人吐了口唾沫,数起了银票,心中是乐开了花:辛苦什么,不过是朝堂上随意讲几句话,讲话的时机都被那秦修文小子掐的准准的,几句话换一万两银子,简直就是天上掉钱了!
不过那秦修文是真的能演戏,明明就知道朝廷拨不出什么银子给他,还能指东打西,搞到最后仿佛是被逼上梁山了一般,把那些文臣玩的团团转。
能看到那些老家伙吃亏,金大人心里的乐子可太大了,一点都不亚于拿到一万两银子的快乐。
让他们这些人整天狗眼看人低,这回恐怕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该!
第 93 章
当天晚上, 申府内一片静悄悄的,仆妇丫鬟们都不敢大声喘气, 在主院布过菜后,就迅速退了出去,生怕走慢了一步,到时候受了责罚。
申时行是这座宅子里当之无愧的主人,男主人心情不好,就连女主人都要小心翼翼,更何况那些仆人们呢。
申府规矩大, 子女们晨昏定省是每日必做的功课,申府也没有分家,一般晚饭都是一起吃的。
申时行妻子吴氏育有三子两女, 长子早逝, 如今还剩下两子两女, 申用懋行二, 申兰若则是最小的女儿。
虽然平日里申府也是奉行食不言寝不语,但是一般还算融洽,偶尔申时行也会和两个儿子稍微讨论一下时政, 在家中申时行算不得一个很严厉的人。但是今日,申时行没有了在朝堂上的伪装,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没有人再敢这个时候撩虎须, 吃完之后便都起身告退。
走出了主院, 申用懋和申兰若住的院子方向是一致的,两人走出去了一会儿, 身后的侍从远远坠在后面,申兰若才忍耐不住问道:“二哥, 爹今日是怎么了?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申兰若此刻已经没有了上次的伪装,在微凉的月色下,肌肤欺霜赛雪,眉眼温婉柔和,一张鹅蛋脸更显得她十分可亲,换上一身织金璎珞出珠碎八宝宽襕裙,头上戴着银丝云髻,小巧的耳垂上挂着珍珠流苏耳坠,蝶恋花的宝石纽扣在她的立领交汇处稳稳当当地扣好,低调得炫耀着主人的身份不凡,申若兰的一举一动都宛如画像上走出的古典仕女一般,是真正的出自名门的世家贵女。
任谁也想不出来,上一次能够女扮男装,跟在申用懋后面去“见世面”的那个小厮会和眼前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申用懋虽然如今只是六品刑部主事,但是今日之事闹的如此之大,只要他耳朵不聋,自然在下朝之后都传入了他的耳中,也知道自己父亲是在朝堂上被秦修文下了面子,堂堂一品大员、大明首辅,居然被一个比他儿子还小的年轻人诘问,这换了谁能有好脸色?
在外人面前申用懋一向是知道,父亲是端着的,看着无波无澜,但是到了自家人跟前,就无须再伪装了。
但是这事,如今已经下了定论,申用懋也不敢胡乱出主意,他准备先观望观望,若是他爹愿意跟他探讨,那他再说说自己的想法。
申用懋知道这个妹妹和旁的妹妹不同,倒也愿意和申兰若说一说,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申兰若听完之后,莫名又想到了那个在梅园中独自一人自斟自饮的那道身影,心中一顿,这才喃喃道:“修路确实利国利民,为何爹爹又要百般阻挠呢?”
申用懋一听自家妹妹的话语,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用手指比了个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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